他瞪大这眼镜,看着眼前的东西,手都有些颤抖。
不可思议?不敢置信?不,他连想都不敢想啊!
漆黑如墨,无刃无锋。似剑非攻,墨眉无锋。
这这不正是墨家每一代掌门人才能持有的,墨眉剑么!!!
这把剑出现的地方,所有墨家弟子都将听候调遣、无不从命。
他抬起头,看向墨鸦,失声问道:“你来自墨家?”
这是在他看来最合理的解释了,否则
墨鸦摇了摇头,“不必惊慌,今日我带来的,都只是我家主人的一些小玩意,他说这些都是别人主动送给他的,想来不值几个钱,放在他那里也是无用。所以让司徒堂主赏赏眼,看看能不能收了去。”
司徒万里看向墨鸦的眼神之中满是不可思议,表情更是显得苦闷,若心中多些词汇,他肯定会一口盐汽水喷死墨鸦的。
收了去?我看你是要把我的命收了去吧?!
“这位大人,你家主人,莫不是在开玩笑?”
只是一瞬间,他就能相同此间利害关系。先不说这七个匣子里的宝物价值多少,他吃不吃得下。他能想得到,只要他收下了这些东西,不出几日,他必定横死街头!
罗网,墨家,那些是他能能招惹的存在吗?即使是农家,也绝对不会因为他这么一个人而得罪那两位大哥的。
别看韩歌不把墨家当吊事,那是因为墨家针对他的仅仅只是个体顶尖战力,墨家矗立于七国,在这之前到处做和事佬,那是他们的机关术够硬气。
现在想要弄死韩歌墨家损失不起,可他一个小小的赌鬼,农家的弟子,墨家吱个声,也许农家就会来人处理他。
这很现实。
墨鸦不置可否,摊开手,“看来司徒堂主有些小困难,不过不着急,还有一件宝物呢!”
墨鸦指着最后一个小匣子,它的个头比之前几个都要可是司徒万里看着它,神色有些犹豫。
之前那几柄隶属于越王八剑的名剑,是这天下无数高手剑客所梦寐以求的兵器,他们的存在,本身就代表着腥风血雨。毕竟,罗网手中的剑,没有不杀人的。
第七柄墨眉,让他一下子就慌了神,这墨家巨子的信物,怎么会出现在别人的手上?
这些东西,再加上墨鸦说的话,司徒万里有些后悔,今天为什么要起床?不对,我为什么要在潜龙堂?也不对,我今天为什么这么不忙?
他后悔看见墨鸦了,这些东西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机,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情势所迫,他只能咬咬牙,揭开最后一个小匣子,一块呈现暗黄的符令出现在眼前,那是一个动物的形状,他的背上溶印着几个大大的符文。
韩国十万白甲军,统领于一人之手。那便是赫赫有名的韩国血衣侯,白亦非将军。
而且他知道昨晚,这位将军当着无数人的面被一个通缉犯处死。现在,那十万白甲军的兵符,出现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看清楚这些,司徒万里面色一白,双腿一软,幸好在他身后有一个座位,瘫软在上面。
他司徒万里的心理素质也不是吹的,大大小小无数次玩赌博的人,这颗心无法形容的大呀。可是今天,他多年来的惊,一次性吃了个够。
桌上的那些东西,剑与符,十万将士的肃杀之气仿佛跃然眼前,他们的份量足以压垮他内心的防线。
没有在乎自己有些狼狈的样子,司徒万里稍稍整理心情,定了定神,看向似笑非笑的墨鸦。
“说吧,你们要我做什么?”
作为一个赌徒,此刻便展露出他的心理素质,即使眼前刀锋已至,他都保持着最高程度的清醒,以及理智。
墨鸦嘴角扬起,抱着双手走到司徒万里面前,拉开一张椅席,坐在他对面。
“你很聪明,不考虑考虑出个价吗?”
司徒万里直起身子,深吸了口气,嘴唇有些颤抖,用手抚了抚自己的山羊胡子,“我不想死,要杀要剐,还请大人明示!”
他明白了此人的来历,也明白以他们的胆大妄为以及实力,要杀自己显然不需要做这些前戏,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对方需要自己办事。
这边韩歌回到自己的住处,刚推开门,就看见了从内间走出来的端木蓉。
端木蓉看到他,眼神先是有些奇怪,接着就变得淡漠,像是看见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般。
一句话也不说,她打算从韩歌身边走出去,却被韩歌一把拉住。
黛眉竖起,她不悦地看着韩歌。
见她止住了脚步,随即韩歌松开了拉住她手臂的手,微微后退一步。
笑了笑,开口说道:“怎么,看见我也不打个招呼?”
端木蓉没好气地看着韩歌,她一直是如此,对韩歌没什么好脸色,“你要我向你行礼么?”
韩歌嘴角动了动,端木蓉的样子显然对自己不耐烦。
“好吧,没什么。我只是想说,谢谢你!”
却不料,端木蓉一脸不屑,眼神之中带着嫌弃,“谢我,大可不必。你是尊贵的天外天之主,斩杀王侯不在话下,我承受不起你的道谢。”
“呵。”韩歌看着这明里暗里讽刺自己的端木蓉,从何时起,这镜湖的清冷医仙,变得这么会怼人了?
“我们之间是否有些误会?”
他能感觉到,虽然之前在镜湖她表面上对自己没好眼色,但是在心中对自己的认可程度还是高于她师父的。
端木蓉慢慢地将挎在臂弯的篮子放下了,用手拿着。
才转过头,直视韩歌,“误会?那绯烟脸上的上你怎么解释?在你眼里,别人的命运任由你拿捏,包括我,都要成为你的提线木偶,像傀儡一样活着吗?”
感受到对方有些出离愤怒的情绪,韩歌不禁闭上眼,捏了捏眉心,原来落在了这件事上。
叹了口气,韩歌开口,“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在为她好呢?”
端木蓉瞪着韩歌,眼神之中讽刺之意更甚,“为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