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八章 追溯(1 / 1)默无言2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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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凯揪着发髻,拎着那营兵的人头,施施然走进了屋内。

见那张卓成的小妾跟她道万福,他也没做理会,这女人等下还要问话,稍后再杀也不迟。

也没注意那女人神色一僵,然后目中恨意一闪而逝。

屋内的三个营兵见了田凯拎着人头进来,哪里还不清楚田凯根本没打算放过他们,这煞星不知哪来的这么一身本领,三人也根本没有与之一战的勇气。

怎么办?

三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眼神一亮,急中生智!

他手边就是侧撅在榻上的冯举,想到了办法,他毫不犹豫,一把薅住冯典史,大喝道:“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他生怕田凯不信他敢动手,手中钢刀一刺,正刺到冯典史露出来的那半边臀上。

冯举自从被正中菊心后,只要一发声连着那处就奇痛无比,尽管疼的委实难忍,他也只得在榻上不停的哼哼,不敢高声。

此时冷不防一刀钢刀又扎进了屁股上,他眼前一黑,差点疼昏过去,不过他早没了力气,也只微微蹶哒了两下,嘎嘎怪叫了两声。

田凯见他用冯举威胁自己,也不与他们多说,腹中真气一运,足下生风,眨眼间就到了三人近前。

还未待三人反应过来,唰!一抹紫光就划过三人的颈上,伴着三声钝器入肉的声音,几个营兵应声而到。

他随手推了一把冯举,见他哼哼了两声还未死,把他推到左边,又把三具尸首连着手中拎着的人头摞在一起,见冯举这副样子也说不出话来,他指了指门口的容娘道:“你且近前来,田某有话问你。”

容娘尚且不知,王龙早就通过那句“相好月余”,判断出了她于这冯举早勾搭上了,来之前已经告诉了田凯始末,她以为这人只是骤变之下性格冷漠了。

所以此时入戏,见他指着自己,又怯生生的走过来一个万福,应道:“郎君。”

同时杏眸含水,羞怯的盯着他。

田凯对容娘的表演浑不在意,冷声问道:“我且问你,如花姑娘的尸首在何处?”

容娘见他无动于衷,心下暗恼,嘴上道:“埋在后院了。”

虽然早就想过,但是听她说如花姑娘未曾入殓就埋在了后院,还是气怒交加,他本就冷着脸,此时更是面如寒霜,道:“再问你,张卓成如何死的?”

容娘看他目中含煞,若是自己不说保不齐也会一剑斩了自己,况且这事情她自认与她没什么关系,所以也不妨告诉了他。

“妖道害死的。”

田凯点点头,其实这点自己已经猜到了,只是他不清楚这些人害死张卓成的动机。

那日自己杀了李罡北,从他口中得知,上清门灭在张卓成之手,而张卓成也的确是上清门之人。

也并非为了上清门劫了饷银后分赃不均,而是张卓成原来根本不知,门派竟然劫了朝廷的饷银。

上清门也不是所谓的太平道之人,而本来就只是一个江湖门派。

听了上清门劫了饷银之后,张卓成生怕对方牵连到自己,他也是个心狠的,犹疑了几天,索性直接动手,直接杀死了连同自己亲兄在内的二十七口人。

而在外的李罡北刚好脱了一劫,同门死光了,他想报仇但是又没有太高的武功,恰好知道那园子的老板背后就是孔知县。

他知道孔知县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透过王妈妈接触上了之后,答应把银两藏点告知给孔知县,获得了孔知县为他报仇的承诺。

果然,孔知县没让他失望,只一天就调查出来了,那上清门的案子正是张卓成做下的。可那时,张卓成都已经死了。

李罡北有心想反悔,却又不敢,正在犹豫间,第二日就出了陈塘庄被灭庄之事。

而田凯听他所说,他到最后也没告诉孔知县那银子的藏点,却被孔知县给找到了。

至于怎么找到的,这件事李罡北就不清楚了,不过他推测估计和老道有关。

这件事还有一点,那张卓成竟然事先不知道饷银之事,又是谁透露出押运队伍的消息?

难道真是袁成瓒,想起适才田主簿见到自己归来时的样子,田凯不信。

所以这件事,还要绕回这些人为何害张卓成的身上来。

他见眼前这容娘千娇万媚的还在跟自己扮可怜,不由心下冷笑,冲她喝道:“你与这冯举勾搭也不是一两天了,那时张卓成可还没死呢,若说你不知道这里面详情,田某现在就一剑斩了你,还不快从实招来!”

话音未落,他似乎生怕容娘不信,再与他撒娇,一剑刺去,正中那容娘的大腿上。

容娘刚听他喝破自己秘事,心下一颤,思路急转,瞬间就想到了两个狡辩的理由。

要么说冯举强迫她就范,不从就害死张卓成,她心念张卓成性命,被逼无奈才从了冯举。

要么就说张卓成为了取悦上司,把她送给了冯举玩弄。

她正在急速分辨两个理由哪个能更让他怜惜自己一些,田凯的剑就到了。

“啊!”

容娘娇啼一声,神色似是不信,眼中刹那布满了切齿的恨意。

就算他落魄到难民里,因她姿色淑丽,又有哪个男人真舍得下狠手拿剑扎她?

那剑虽是入肉不深,只渗出一丝血迹,但是这一剑却扎在了容娘的心上,腿上不觉多疼,但是她却浑身颤抖,恨声道:“你好狠的心!”

她似是绝望一般歇斯底里,几乎是从齿中挤出这两个字。

“好,你想听,我就说与你听!”容娘眸中含着癫狂,转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字一句开始讲述起来。

冯举在这些事中参与不多,但是冯举知道的,她全部都知道,冯举不知道的,她也知道一些。

只是她并非从张卓成之事讲起,而是长篇大论,也想再试试,能不能让田凯听了这些怜惜自己。

对容娘而言,戏已入骨。

她从自己年幼出生在何家庭,生活多么惬意,待字闺中时,幻想自己将来郎君是何等样人。

到家逢巨变,洪贼打来,她流落难民之中又是如何艰难求存,受尽了多少屈辱。

后来见到田凯后又如何心系与他,最后才讲到案子的事上来。

她这里神色凄惨,刚讲述到她是如何识破张卓成背后有一个隐秘的门派,坐在她对座的田凯忽地拔剑而起,她以为那剑要向她斩来,吓得花容失色,全身缩在官椅上,不敢动弹。

须臾,没有动静,她壮着胆看了一眼,就见对面那英姿郎君已收剑归了座,神情淡淡与她道:“你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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