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跟师傅见完面后,两人就各忙各的还没有在见面,陈梅估计师傅已经去找过罗莎莎了,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信息,同时也看看师傅下一步的打算,于是又给师傅打电话约他出来吃饭,席间师傅说起了跟罗莎莎见面的情景:
“我去找了一趟罗莎莎,她变化还是挺大的”郭振江故意轻描淡写的说道。
“是呀,莎莎现在在公司人事总监,再也不是原来的小专员了”
“你和莎莎现在关系怎么样?”师傅又问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傅的眼睛,刚才那个态度其实已经表明了,陈梅想既然师傅说道这里了,那就接着说吧:
“师傅,其实不瞒你说,我早就怀疑莎莎了,她的升职是破格提升的,以她在公司的资历,远不足替代马丽,而且还是在马丽生孩子期间,她…..”
郭振江用手势打断了陈梅的话,接着说道:
“陈梅,我也想过这种可能性,但是我有一点可以肯定罗莎莎不会主动害我”
陈梅自然是知道师傅跟罗莎莎的感情的,当时两人的关系陈梅是知道的,只是陈梅跟郭振江的这层关系,让她对罗莎莎后来的做法就更加的厌恶,但是师傅既然不愿意在深入的说,也只好作罢,又问道:
“那她对于你的事情就什么也没说?”
“没有,但是我说道杨树仁的时候,她好像并不是很意外,所以我推断她应该是多少知情的”
“师傅我一直觉得这件事背后有更大的阴谋,也许杨树仁和罗莎莎都在保护什么人”
“陈梅,你现在还在公司,这些事情先不做无谓的猜想”
陈梅点点头,她知道,她能想到的,师傅肯定早就想到,要真是那样,他担心师傅吃不消,于是又问道:
“那接下来你这有什么打算呢?”
“明天我回趟老家,去看看于微”
“也好,你和师娘这几年一直没有联系吗?”
“我出国后,就没联系过,这次回到自己家里才发现我出国前给她留的钱,她竟然一分没有动”
“我想师娘,心里是觉得对你有亏欠,不想在欠你什么了吧”
“也许吧”
师徒二人不再说话,本来陈梅还想跟师傅说说总监竞聘的事情,可是看到师傅一筹莫展的样子,想想自己那点小事也罢了,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吧,如果这次失败,我就离开公司,陈梅在心里暗下决心。陈梅发现师傅好像不太愿意她把矛头引到刘朝阳身上,师傅对于刘朝阳的感情他是能理解的,可是要说师傅一点都不怀疑她又在心里打上了问号。
他刚才又说罗莎莎不会主动的害他,陈梅想也许他低估了一个女人求而不得从而产生的复仇能力吧。她其实能理解罗莎莎,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全身心的投入的感情,最终还是得不到对方的反馈,轻则歇斯底里、重则反目成仇。
罗莎莎那个时候是爱师傅的,闹过、恨过,可能无意之间知道了他们的阴谋给添上一把火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师傅跟她说过他跟罗莎莎分手的原因,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罗莎莎知道师傅有家庭及跟于微的关系,可她偏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姑娘,她接受了师傅的一切。可是时间久了罗莎莎就变了,她变得越来越想要个身份,要个名正言顺。
可是那时候师傅的母亲根本离不开于微,这些年他俩相依为命,感情早就胜过一般婆媳了,甚至师傅觉得母亲跟于微比跟自己还要亲,他没法在那个时候跟于微提离婚。后来母亲病重他以为有机会提了,那成想母亲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临终时只交待了这件事,不许抛弃于微,他左右为难,罗莎莎跟他吵吵闹闹了将近一年,两人都累了,就分开了。
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东西,那怕是自己倾尽所有去争取,但是到头来也许还是一场空,现在对于陈梅感情就是这样,跟大奇的婚姻失败,让她总是在后来的感情生活中否定自己,以至于现在跟王海的婚姻生活也一团糟。
潇洒如罗莎莎也曾经在感情中迷茫过,贪心过,最后也只能是求而不得,难道现在的自己要跟王海要个孩子也算是贪心吗?那我们以后也会分开吗?她不敢去想自己和王海的关系。
就这样师徒二人,各安心事,相对无语。
张多一进办公室方晴晴就给她使了一个眼色,这是他俩的暗号,张多先是走到楼梯间,方晴晴随后就到了。
“我给你看个照片”方晴晴边拿出手机边说道。
“看啥呀?整这么神秘”
方晴晴调出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刘洋跟另一个女孩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相对而坐,那个姑娘看着五官竟跟张多有些神似,欧式眼、高鼻梁、也是烫着大波浪。张多有点欧美人的长相,在现在大眼睛蛇精脸的非主流审美下并不算的上是好看的,但是绝对是性感迷人型,并能让人印象深刻。
“你发现没,刘洋就喜欢你这一款的,你看那姑娘连发型都跟你一样。”
“这就是李爱国那天说的人吗?”张多竟有点好奇
“那就不知道啦,我想能在咱们公司楼下喝咖啡要不是主动过来找他的,要不就是在附近上班的吧”
“切,他爱找谁就找谁”张多恨透了这个渣男,但是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也还是气不过的。不由得又想起刘洋来.
妈妈走后过了一段时间刘洋还是回来了,但是张多总是觉得刘洋心不在焉的,对她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一天天总是拿着手机傻笑,问他在干嘛,他又说打游戏。
那天刘洋去洗澡,她悄悄拿起刘洋的手机,想看看刘洋到底在搞什么鬼,可是试了几遍密码也打不开,正在这时刘洋妈妈打来电话,张多下意识的竟然接了,还没等开口,那边先说话了:
“宝宝,周六回家呀,怡然从加拿大回来了,正好一起吃个饭”刘洋妈妈连珠炮的说道。
怡然?听名字是个女孩,难道他妈妈不知道我和刘洋在谈恋爱,这是要给他相亲吗?索性挑明了身份,于是接着说道:
“阿姨好,刘洋在洗澡,一会让他给你回”张多自明身份。
“好”刘洋妈妈迅速的挂了电话
张多挺纳闷的,一般情况下都会问问的,住在一起也会猜到在谈恋爱,起码会热情一点吧。这怎么像是躲流感病毒一样,一句废话没有,“好”是啥意思?
还没等张多反应过来,刘洋就从浴室出来了,正看到张多拿着自己的手机,一把拿过去问到:
“你干嘛呢?”
张多正一顿无名火,就问道:
“你妈来电话,要给你相亲,你去不去?”
“你说什么?莫名其妙”转身进屋给他妈打电话去了。
等刘洋从卧室出来,张多生气的问到:
“刘洋我问你,咱们算什么?为什么没有跟家里说咱们的关系,你知道我是真心跟你相处的。”
“你别闹,行吗?还有以后我的电话你不许碰。”
张多站起身,走到刘洋跟前,一双大眼睛瞪着他:
“今天把话说清楚,不然谁也别想睡。”
刘洋看出张多是认真的,索性拿掉头上的毛巾,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慢慢说道:
“张多我知道你是认真的,但是你这种人我妈是不会同意的,你要是还愿意跟我好,咱们就还这样,要不然…”
“我是那种人?”
这五个字在张多听来特别刺耳,怎么就被贴上标签了,我做了什么就成了别人口中嫌弃的一种人。
“反正就是外地的要找北京人,这样的,我妈都不喜欢。”
看来刘洋是跟妈妈说过自己的,要不然他妈妈怎么知道我是外地人,既然他妈妈不喜欢她这样的,刘洋还没有跟自己提出分手,看来刘洋还是在意自己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明确刘洋的态度,毕竟现在都是恋爱自由的,于是赶紧问道:
“那你那咋想的?刘洋”
“我妈还是挺强势的,你逼我没用。”
“你什么意思呀?我们相处这么久了,就因为你妈不喜欢外地人分手吗?是不是对我不太公平呀?”张多歇斯底里的喊道
“张多我说了,这事我做不了主”刘洋使劲的把手里的香烟搓灭在烟缸里。
张多看着烟蒂上那星微的一点火光,就像是她那卑微的尊严,随时都会消失。她感到整个人都天旋地转的,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情绪波动的太大,还是她明白了刘洋的态度,总之现在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她顺势也坐了下来,闭起眼睛,叹了口气,对刘洋说道:
“你走吧”
打那以后刘洋一次都没有联系张多,在公司也好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张多明白刘洋是不够爱她,不够到不敢跟家里做一点争取,不够到对自己的亲人视而不见,不够到也跟着他妈妈一起践踏她的尊严。
方晴晴许是看出张多有点走神,不高兴了,忙说道:
“都怪我跟你说这些,这个妈宝渣男我跟你一起鄙视他。”
张多拉拉方晴晴的手装作满不在乎的说到:“请我吃饭”
“没问题,明天述职后请吃顿大的。”
是呀,明天就是述职的日子了,这个时候才不能为了他在分心了,张多定了定神,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方晴晴也做了同样的手势算是给她加油了。回到工位后,张多打开了述职报告,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吧,如果这次失败,我就离开公司,张多暗下决心。
沈帅看了柳柳发来的微信,隔着屏幕也能看出她的开心。这老天爷也太帮忙了吧。我都没有帮她做啥呢?陈涵就“从天而降”了。想到这心里竟有点不是滋味,她不是不知道柳柳现在的困难,可是就让她这么轻易的见到了陈涵,还偏偏就是她人帅钱多的学长。万一柳柳见异思迁呢?万一陈涵帮助柳柳解决现在的困难,让她投怀送抱呢?万一…
算了,我有什么资格去怀疑柳柳?我又算个什么?没房的备胎,连备胎都不算吧!有钱真好,我要是有钱现在的问题都解决了,柳柳也早就对我刮目相看了。想到这沈帅心里万分沮丧,拿起手机无聊的刷着朋友圈。看啥都提不起兴致。
“晚上喝点”崔健这时候发来微信。
反正也没啥事,跟他侃侃大山就当消磨功夫了。
“走起 7.30老地方”
酒过三巡沈帅忍不住又打听起陈涵来
“你们陈总有女朋友吗?”
“陈总都结婚了,听说老婆好像是怀孕了。”
“小开结婚还挺早的,就没有个小三啥的?”
“这陈涵该怎么说还怎么说,还算正派吧,来地产快三年了,没看见有小姑娘找过来,那私底下咱还真不清楚了。”
“嘿富二代不就那么回事。”沈帅酸酸的说到。
“我说哥们,你有点仇富哦”
“嘿,这事也不怨我,全世界都仇富”
“你以为富二代好当的呢,就陈家那哥俩都撕成啥样了,陈涵下周回内蒙面圣,延庆的地马上有动静了,估计要提前跟老爷子打招呼去了。这块地要真搞定陈涵在集团就更有话语权了,说不定以后集团就是他的了”
“他哥俩各管各的呗,有啥撕逼的呀。”
“说你没见过世面吧,集团业务老爷子早晚不得交出去呀,那么多股东盯着呢,现在就是看谁出成绩,明摆着是哥俩谁能干给谁呀。”
“我这小门小户的确实没这烦恼,来喝酒。”
沈帅今天喝的有点多,后来跟崔健说了啥也记不大清楚了,分开的时候走路直打晃,崔健说送他,他摆摆手自己往家的方向走去。远远的竟看见柳柳一身白裙,仙气飘飘的向自己走过来,他愣住了,伸手跟柳柳打着招呼,可是柳柳却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越走越远,他揉揉眼再一看,那个穿白裙子的姑娘已经走远了.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