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立回到家,发现自己的手机上有两条未读信息,是来自莫项琛的:
立立,之前是我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咱们还是朋友,对吗?
袁立闭了闭眼,打下一个“嗯”字,发送过去。
到糖果的房间看看,小朋友已经睡着了。今天和袁父袁母待了一整天,袁母把她哄睡后,等袁立到家,二老才离开。
袁立回到自己房间,打开衣柜,打算拿睡衣去洗澡,却突然听到自家的门铃响了。她以为是自己爸妈又折回来了,把衣服放下去开门。走到玄关处才记起来——爸妈他们有家里的钥匙啊?这么晚了,会是谁?
她通过门的猫眼往外看,发现竟是江直倚靠在她家门口。
这么晚,他怎么来了?
袁立打开门,却被他突然撞个满怀,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几乎是贴在一起了。她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味,怎么喝这么多酒?她想着。可倒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却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样子,她艰难地抽出手,推了推他:
“你先起来!”
他还是没反应。袁立想,不会是醉了吧?应该不会醉到完全没意识了吧!因为她能清楚地感觉到江直并没有完完全全地压在她身上,而是还在用着力气撑着自己的,不然就以袁立这小身板,一个人是扶不住他的。
“喂!江直,你还行吗现在?”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没办法了,只能先把他扶到屋里,不然这么晚了,留他一个人在外面说不定还打扰到其他邻居……
他比她高出许多,袁立只好任由江直的头就这样靠在她的肩膀上,双手松松垮垮地垂在两侧,她打算就以这样诡异的姿势把他挪进屋里。可这时,江直突然有了反应——他微微挺直了身子,双手往袁立的腰间一揽,就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脑袋往她脖子的锁骨处埋了埋。
这样亲昵的动作反而让袁立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不动了……
“江直?”
“袁立……”他低低地呢喃一声,热气断断续续地喷涌在袁立的脖间。由于酒精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嗯……就很欲。
“嗯,是我。”认得出她,说明还没有完全醉迷糊。
“立立……”
“什么!你叫我什么……”袁立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继续保持这个姿势同她说话,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袁立胸腔中回荡:
“立立,我手也疼……”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袁立终于是把江直连拖带挪地转移到了自家的沙发上。
袁立叉腰站在他面前,缓一缓,调整一下呼吸。无奈地盯着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不禁在心里嘀咕:真是的,还没说完话就倒了……
歇了一会儿,袁立想起他刚刚说手疼来着。于是蹲下去,把他手腕上的黑色护腕往上卷了卷,还没卷开多少,就已经看见伤口明显的裂开了……
这伤口,不会是因为和莫项琛撞在一起才裂开的吧……
她突然就觉得很抱歉,自己那时光顾着查看莫项琛的手有没有受伤,却忘了他也是一个伤员。
袁立用自己的手指从内围小心翼翼地撑大护腕,将它取了下来,然后又从屋里拿来了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