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2章清冷深沉内敛国师VS心机偏执落魄皇子(21)(1 / 1)阿遥先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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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卫锦艺弱弱地喊了一声,就将寓言喊醒了。

她睁开眸,双目清醒地不似刚醒来,“你醒了,可有不舒服?”

卫锦艺摇了摇头。

心里到底是难受了,眉眼低垂,安静的小脸看上去有些沉闷,显然是在闹脾气。

寓言叹了声气,“锦艺可是在怪我?”

她嗓音轻柔,听起来像是要哄人,让卫锦艺更委屈了,他低着头不吭声。

寓言起身坐在床上,将卫锦艺抱在怀里,手绕过他的腰,另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揉着他的膝盖,“自作自受。”

卫锦艺:……

本来以为要哄他的。

卫锦艺心里更难受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别哭。”

还不准他哭?!

卫锦艺哭得更凶了,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贝齿咬着红润的下唇,强忍着哽咽。

寓言:……

她将人抱紧,吻着他眼角的热泪,唇瓣将泪珠含进嘴里,声音含糊,“别哭了。”

卫锦艺瞳孔一缩,傻了。

等寓言从霁光殿离开,卫锦艺在床上打了个滚,最后顶着一头凌乱的长发坐在床上,模样呆滞,眼睛却迸发着光。

这么说不是错觉!上次他初潮来的那一夜的感觉也并非是做梦。

老师……喜欢他吗?

卫锦艺摸了摸眼角,茫然了。

折腾到这个点已经快卯时了,卫锦艺即便再兴奋,也扛不住身体的疲惫,又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外边白茫茫的,银装素裹,深冬的空气清冽而干净,夹杂着竹香,深吸口气,冰凉的气息充斥着身体,让人感到惬意又舒适。

卫锦艺穿戴整齐从霁光殿出来,寓言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她回头看了眼卫锦艺,往台阶下走。

“走吧。”

卫锦艺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身后,凝眸望着她的背影,有很多话想问想说,可时间不对。

今日是谢北月的生辰,卫锦艺还是得去。

来到别院,寓言没有下马车,“下去吧。”

卫锦艺坐着不动。

寓言叹了声气,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进去就是,不过我能保你一次,不代表能保你第二次,这种事不要再发生了。”

这个意思,代表她已经将十三皇子的事解决了,卫锦艺没有受到任何处罚。

哦不,昨晚他在雪地里跪了一个时辰。

可这算什么?

若是落到陛下手里,必要伤筋动骨的。

卫锦艺脑子一向聪明,知道昨夜她让自己跪在外面绝对有用意,说明她还是偏心自己的,顿时感动得不行。

阿宝看着这个结果,忍不住吐槽。

【这就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寓言笑而不语。

如今这个结果和卫锦艺计划中的有些出落,不过问题不大,他望着寓言,眼睛湿漉漉的,声音也软了下来,“是他们先欺负我的。”

寓言没有回话,又重复了一遍,“快去吧,时间不早了。”

卫锦艺:……

他目光暗了一瞬,掀开轿帘下了马车。

云檀在外面,准备驾车离开时,卫锦艺唤了寓言一声。

寓言掀开轿帘。

卫锦艺眼里是寓言的影子,还有冬日的雪,和冬日寂寥的天空,“老师喜欢我吗?”

寓言一愣,没有立刻作答。

两人在冰天雪地中无声对视,片刻后,寓言摇了摇头,将轿帘放下了。

马车离开好一会儿了,卫锦艺还在看着马车刚刚停留的地方,片刻后,扯着唇角笑了,眼睛被眼前白茫茫的雪刺得生疼。

昨夜发现真相的兴奋霎时散了,像一盆雪化的冰水浇到火上,瞬间凉个彻底。

这样也好。

卫锦艺转身往别院走,每走一步,心就狠了一分,最后他满眼坚定和冷漠,进了别院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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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博士不论做什么都有自己的计划,可阿宝看到这个走向,还是很焦灼。

【你这是又要做什么呀?上将都要离开了。】

寓言气定神闲,气息是在卫锦艺面前没表露过的邪佞和妖异,“巴掌要够疼。”

【……】所以到时候枣才够甜吗?

阿宝很想戳着寓言的心口问,你心是石头做的吗?!

他受伤害时你就不疼吗?!

当然疼,可比起结果来说,这算什么?更何况,寓言一向能忍疼。

今日是谢北月生辰,一切顺利。

晚上的时候,卫锦艺那边来了信,说不回来了,要在别院住一晚上。

隔了会儿,探查消息的云檀回来。

说是参加生辰宴的一群公子小姐玩疯了,便决定在别院再待一晚。

等过了子时,夜半三更时,有奴才来国师府禀报,说出大事了。

在云檀的追问下,奴才才‘迫不得已’地说:“十三皇子薨了,是九皇子做的。”

云檀虽然知道卫锦艺心中有计划,准备搞事,但没想到连人命都搞出来了,还是皇室子弟。

她微微蹙眉,“稍等片刻,我进去禀报大人。”

奴才谄媚地笑,“不急,您去。”

云檀走上台阶,还没有来到霁光殿门口,里面的人便推门出来了。

“大人……”

寓言拍了拍纤尘不染的衣袖,“走吧。”

这副模样,显然是对此刻发生的事早有预料。

寓言来到御书房。

卫锦艺在正中间跪着。

卫一容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齐贵君跪坐在地上,趴在卫一容腿上,没化妆的脸看起来格外憔悴,不顾形象,哭得快昏厥过去。

御书房的一时间只有齐贵君的哭声,压抑极了。

所有皇子和公主都来了,在一旁规矩站着,他们都是目击证人。

卫锦艺将十三皇子失手害死的画面很多人都看到了,凶手两个字就像定在他身上一样,根本无从辩驳。

叫寓言过来也不过是通知她一声,住在你府里的九皇子惹事了,现在要处罚他。

卫一容冷漠又厌恶的看着跪在底下的少年,嗓音像冰渣一样冰冷刺人,“所有人都看到昨夜你推十三落水,害十三不能生育,朕原本看在国师的面子上放你一马,没想到你屡教不改!今日居然杀害十三,目无王法!残害手足,心狠手辣!”

“今日朕不处置你怎么都说不过去,杀害皇嗣,其罪当诛!”卫一容脸上带着杀意,“来人,先把九皇子关到天牢,三日后行刑!”

卫一容没有一丝不忍,就算不说卫锦艺如今犯下的罪,光他是寓言身边的人这一点,就让卫一容很乐意下达这个处罚了。

有侍卫进来拉卫锦艺。

卫锦艺安分地跪在地上,双手放在膝盖,神色平静,仿佛被判死刑的人不是他一样。

在侍卫要碰到他时,卫恩卓撩起衣摆,往地上一跪,“还请母皇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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