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后,江禧甜一打开门,就被一双铁臂拉着腰捞进一个充满清冷气息的怀抱,死死箍着。
江禧甜痛呼一声,娇气地喊:“阿言……”
寓言微微放松力道,但只是一点点,依旧给人一种极致占有和强制的意味。
寓言踢门,单只手臂将江禧甜抱到玄关的柜子,之后仰着头吻他,舌尖探进他嘴里,满是侵略性的气息。
“唔……”
水声渍渍,浓稠的暧昧气息充斥着这方空间。
江禧甜双腿夹着寓言的腰,腹部被她抱着贴在一起,他仰着头往后躲,却无处可躲。
等她亲够了,才恢复自由。
江禧甜捶了一下她的肩膀,眼角晕红,水光潋滟的眼眸仿佛哭过了,瞪她。
寓言轻笑了一声,眉眼有些邪肆,嗓音低低的,很撩人,“吓到了?”
江禧甜搂住寓言的脖子,软声软气地“嗯”了一声。
寓言将脸埋在少年胸口,深吸了口气。
感觉身体内充斥着少年身香甜的气息,仿佛与她的血液融在一起,这种相互纠缠融合的感觉,让寓言从唇间溢出一丝满足愉悦的叹息。
江禧甜瑟缩了下,胸口被她的呼吸弄得滚烫,他感觉眼前的女子变得有些难以捉摸。
正准备叫她。
她抬起头,衣冠禽兽又带了自己的衣冠,温柔地擦去少年嘴角的水渍,嗓音暗哑,“抱歉,太想你了。”
江禧甜心里那种诡异的感觉又消失不见,他双腿缠住她的腰,挂在她身,让她抱自己下来,然后说:“也才一天没见呀。”
寓言笑了笑,没说什么。
江禧甜租的房子还不小。
有间卧室,一间客厅,一间厨房,卧室带洗澡间和阳台。
客厅家具不多,有些冷清。
江禧甜租了房子后,还没怎么在这里待过。
他拉着寓言去了卧室,让她随便坐,自己又出去倒水。
从房间出来,才注意到玄关放着的行李箱。
他歪了下头,一脸疑惑,随后先去倒水了。
回到卧室,江禧甜问:“你怎么还带了行李箱?”
寓言站在书桌旁,长身玉立,在阳光的照耀下似天边的神邸,雪白的指尖在书桌划过,目光划过电脑屏幕和桌的麦。
转身说:“接下来要做实验,就不住宿舍了。”
江禧甜去了阳台,将水放下,又在沙发的坐下,“那你住哪?”
寓言眯着眸想了一下,也是忽然想到的,之前本来准备住到实验室的宿舍。
她跟着去了阳台,将沙发的少年抱起,自己坐下,再让他坐在自己腿。
缓缓问:“你这里呢?”
江禧甜愣了一下。
这里和宿舍有什么区别吗?走路也就三分钟的路程。
还是如实回答,“我平时住在宿舍,这里没人住。”
又解释一句,“租房子是因为工作。”
寓言也就顺嘴问:“什么工作?”
江禧甜含糊解释一句,“就是关于配音的一些工作,有点杂。”
然后连忙转移话题,“那你要住我这里吗?”
寓言被成功转移话题,“嗯。”
江禧甜面对面坐在寓言腿,被她分开大腿,是一个令他有些羞耻的姿势。
寓言抱着他的腰,下巴搁在少年平直的肩膀,偶尔很撩人地吻一下他敏感的脖颈,然后提出要求,“不过你要和我一起住。”
江禧甜愣了愣,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的第一反应是想着刚谈恋爱就同居,会不会太快了?
居然没有一下拒绝。
他张了张嘴,眼神躲闪,有些害羞,“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
寓言从他肩膀移开下巴,手扶着他的脸,指腹在他脸颊一下下划过,动作透着某种病态的意味。
她那双眼眸很温柔耐心,“接下来我有实验,会很忙,住在一起会有更多相处时间,宝贝不愿意吗?”
这么一想,好像是噢。
阿言那么忙,如果成天待在实验室里,那他们感情淡了怎么办?
江禧甜握住脸的手,被她摸得有些不舒服,凑近,把小脸埋在她颈窝里,声音低低地说:“可是我现在好像不能出校住。”
寓言摸摸他的后脑勺,“这些我来解决好吗?”
江禧甜沉默了好一会儿,“嗯”了一声。
寓言微微绷紧的脊背这才放松,抱住怀里的少年不吭声了。
她双手完全能圈住少年清瘦的腰身,下巴压着他的肩膀,放松下来的表情有种慵懒又散漫的感觉。
似一只俯瞰世间,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高贵的猫咪,可抱着少年的动作,却是完全占有的意味。
夕阳的照耀下,那双古玉一般的黑眸深处,萦绕着的黑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果然,开口就能得到的轻易,比算计才能得到的感觉要快乐多呢。
寓言微微退开,望着少年白嫩的脸,唇瓣微掀,吐出两个字,“要亲。”
江禧甜睫毛颤了颤,撅着嘴过来亲了她一下,害羞得脸都红了,可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爱意。
当晚寓言和江禧甜就都搬了进来。
江禧甜回宿舍拿行李的时候,宿舍没人。
等到晚十点多时,乔硕给他打来电话。
估计今天晚他们三个又出去玩了,这会儿刚刚回到寝室。
江禧甜看着来电显示,犹豫了好一会儿,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时,才接通。
“你在哪儿?”乔硕在电话接通的瞬间,就冷冰冰地质问出声。
江禧甜咽了咽口水,在他们心情不好时紧张,几乎已经成为了本能。
“我搬到外面住了,以后不回去了。”
方维和范长彦坐在一旁床,看着乔硕打电话。
其中一个床位空空荡荡的,柜子里的衣服也都被拿走了,那个少年生活过的痕迹消失得一干二净。
乔硕深吸口气,压着怒火,“搬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有通知我们一声?”
“就……搬到外面了……”江禧甜不想和他们说那么多。
至于为什么没有通知他们一声。
自己一个无关痛痒的人,就不要过去碍人眼了吧。
江禧甜其实比谁都有自知之明,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从来没有重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