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烟杆。
旗袍女子率先动手。
朝着千玨涂雾面门攻去。
千玨涂雾没有发觉,直到临至面前不过一米处才发现旗袍女子的攻势,带着一阵强劲袭来。
千玨涂雾险险躲开。
却是依旧来不及全身而退。
被旗袍女子一杆子打在肩膀处,一阵剧痛袭来。
这人竟是如此果决狠毒,差点断了她的胳膊。
若不是她内力深厚,怕此刻已经无力动作。
可就算如此,也伤了她几分。
痛到有些麻痹,本来内息不稳的千玨涂雾,越发感觉到了体内膨胀,似乎要爆裂而亡。
捂着被旗袍女子攻击的伤处,千玨涂雾显得有些狼狈,却也充满了不屈的野性。
稳住身子,千玨涂雾一手抬起,将内力乱窜的蛮力,一股脑的打开,然旗袍女子却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见千玨涂雾要作势攻击。
旗袍女子再次率先动手朝千玨涂雾攻击而去。
眼睛无法视物,耳朵也被鼓声干扰,此刻千玨涂雾所有攻击都显得混乱。
然而旗袍女子却是半分余力都未留。
招招致命的招呼着千玨涂雾身上。
不出一会,竟是将千玨涂雾伤了个遍体凌伤。
千玨涂雾只感觉身不由己,慢慢的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能躲避着旗袍女子的致命攻击。
“噗”。
在第几次被旗袍女子打飞撞击在山壁之上的千玨涂雾,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整个地面。
胸口传来一阵剧痛,让人窒息的难受。
千玨涂雾皱眉,这是她多年来第一次受压制。
身体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
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就连内息都似乎不由她把控,显得分外压抑,究竟是何原因?
千玨涂雾此刻无法联想着其中的根由。
似乎有很多事情都被忽略了,究竟是什么?
答案暂时无解。
“臭丫头,今日老娘定要你的命”。
旗袍女子步步紧逼,气势凶悍。
千玨涂雾一手捂着胸口,缓慢的朝着身后挪去。
身体里最深处传来的疼痛,让她窒息到快要晕厥。
衣裳已经受损严重,血红染满了整个衣装,显得狼狈不堪却又充满了煞气嗜血之感。
如同从战场恶战过的凶残。
“拿命来”。
手持烟杆,手指一按,竟变成一把长剑。
这竟是旗袍女子的武器。
旗袍女子手拿长剑,对着千玨涂雾胸口刺去。
来势汹汹,千玨涂雾情急之下躲开,才免受致命攻击。
可纵使这般,千玨涂雾也被旗袍女子一击刺中了肩膀。
闷声一响,肩部传来的疼痛昭示千玨涂雾,这一剑并不轻。
然而旗袍女子却没有立刻将剑拔出来,反而用力在千玨涂雾的伤口处旋转着利剑。
利剑搅动着血肉,撕扯着千玨涂雾没有一根疼痛神经。
“啊……”千玨涂雾咬牙切齿,痛到惊呼出声。
剧痛传来,千玨涂雾扭曲了五官,牙齿瑟瑟发抖,预示着她的痛苦。
明明曾经经历过不只何种程度的痛苦,也不见她有过今日这般忍不了剧痛。
可是偏偏就是今日,她只觉得痛到无法忍受。
似乎并不是她的本意。
旗袍女子面色狰狞,扭曲到了极点。
瞧着千玨涂雾的痛苦,心底燃起了痛快之意。
眼前的人实在太过该死,不论哪一点都让她忍不住杀死她。
可是就这样似乎依旧不能解决她内心里的狂躁。
用力拔出那把扭转过的剑锋,撕拉出来一片血肉,显得血腥残忍。
千玨涂雾因为旗袍女子的动作而闷哼了一声,身形不稳的趴在地上。
身体里的力量似乎正在流失。
越发的虚弱。
左肩的疼痛让她失去了力气。
左手此刻如同废人一般。
只能耷拉在一侧,半点抬不起。
“哼”旗袍女子看着千玨涂雾的狼狈,很是得意的上前蹲在面前。
抬手捏住下巴,使其抬头看向自己。
“本来我是不想杀你的,可是偏偏你不听话,竟然敢杀我的人,那便休怪老娘不客气了”。
旗袍女子的话就在千衣耳边,红唇微启,气息打在千玨涂雾脸上,距离不过几厘米。
使人厌恶到极点的距离。
千玨涂雾怒眼瞪着旗袍女子,不屈的眼神,射杀着旗袍女子。
眼前的人实在可恶,竟敢如此对她,还没有人该这般放肆过。
若是今日她存活下来,必有报仇雪恨的一天。
然而面对千玨涂雾此刻毫无威胁的怒视,旗袍女子不屑的笑着。
“是不是很不服气?”,扫视了此刻的千玨涂雾。
旗袍女子很是明确的知道了此刻千玨涂雾已经是强弩之末。
她的内息不稳,内力也在消散,没有了之前的威慑力。
并且因刚才的攻击,此刻的千玨涂雾很是虚弱。
难怪自己方才感觉到了她的不同。
原来如此。
哼不过也好,趁着现在先解决了她好了,省的留下也是一个祸患。
远处的东安凌竹看着千玨涂雾的情况很是着急。
然而却也无暇顾及。
此刻他这边已经是腹背受敌。
只能余光扫视千玨涂雾这边的情况。
看到千玨涂雾受伤,东安凌竹焦急万分,心急如焚。
眉头紧扣,恨不能立刻解决了眼前的人。
“呸”,千玨涂雾朝着旗袍女子吐了一口唾沫星子。
给了旗袍女子一个没有任何伤害力的侮辱一击。
“找死”。
旗袍女子如何能够忍受千玨涂雾如此。
怒吼着,眼神射杀,充斥着巨怒。
出手朝着千玨涂雾面门攻击而去。
千玨涂雾虚出一招,因为之前的见识,旗袍女子多少有些顾忌,然而却见千玨涂雾不过只是装腔作势,没有任何伤害力。
果然是强弩之末。
此刻千玨涂雾就是一个苟延残喘的地步,哪里有能力再次对敌与她?
旗袍女子眼神一动,目视着千玨涂雾此刻的模样,踉踉跄跄,身体歪斜脚步不稳一副要摔倒的样子。
胸口的伤势更加增加了千玨涂雾的负增。
此刻的千玨涂雾明显还有些内力,不知道以千玨涂雾的功力,此刻拿为自己所用,是否有益处?
虽然已经消散许多,想必也是效果可观。
嘴角扬起一抹恶意,眼神一变,杀意突显。
旗袍女子一手成抓便想朝着千玨涂雾面门招呼着去。
千玨涂雾明白了旗袍女子不安好心,岂能让她得逞,在旗袍女子动手千钧一发之际,千玨涂雾平尽全力一掌击向旗袍女子,两人对敌,双双受伤严重。
旗袍女子也是没有防备在这一刻千玨涂雾还能与她全力抵抗。
一时大意,竟是与千玨涂雾的内息直接抵抗。
对于旗袍女子而言,纵使如今比千玨涂雾健全许多,也不敌受伤的千玨涂雾这个煞神的拼尽全力一搏。
顿时一阵暴动在二人之间炸开。
波及一片。
因为惯性两人都受了一击。
导致二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旗袍女子因为千玨涂雾一掌,顿时也受了不轻的伤。
胸口一阵腥味。
竟然吐出一口鲜红。
抹着嘴角的红色,指尖的颜色,昭示着刚才千玨涂雾做了什么,旗袍女子眼神微眯,一抹狠辣闪过,眼前的人竟敢伤他如此,简直该死。
“来人,放箭”。虽然她十分想要千玨涂雾的功力,但是一个如此不知死活的人,她宁可舍弃。
身后的人粗汉早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旗袍女子一生令下。
此刻万箭齐发,目标正是绝峭边缘的千衣。
因为眼耳如今皆无法正常辨别事物,千玨涂雾尚不得知此刻自己所站位置的危险性。
然而东安凌竹却是发现了。
不顾此刻自己性命,也不管身边的刀剑多少招呼而来。
东安凌竹一边打杀身旁得阻碍,朝着千玨涂雾奔去。
“千衣,闪开”。
这怕是东安凌竹第一次这般亲密的叫千衣的名字。
然而此刻的千衣确实听不到半分。
鼓声淹没了,所有的人声音,拉弓射箭的紧绷,旗袍女子的怒恨,以及东安凌竹的担忧呼叫。
然而人的速度又如何能够追到上箭的速度。
更何况此刻的东安凌竹尚还被海匪等人阻拦着,一心斩杀他,见此刻他分了神,竟是手起刀落,直接斩杀在东安凌竹的手臂之上。
痛意传来,东安凌竹确实无暇顾及。
狂奔着朝千玨涂雾而去。
也许是气息不对,或许是千玨涂雾在关键时刻感受到了什么。
在万箭齐发朝着她射去的时候。
千玨涂雾突然飞身朝着面前出手攻击而去。
不遗馀力已透支了所有力气。
却不过只是打发了数白支剑雨。
剑雨朝着原路攻击而去,射杀了众多海匪。
受伤惨重的海匪们,来不及估计受伤的弟兄,立马起身,再次出手,未有半分停歇。
拉满弓再次朝着千玨涂雾射去。
剑雨虽然伤了海匪一半的人,却再次迎来了第二批致命剑雨。
失去了功力的千玨涂雾顿觉身体沉重不已。
如同突然被砍去了翅膀的飞鸟。
竟是朝着山下落去。
如同柳絮飘落没有生命。
“千衣”,见千玨涂雾坠落在下绝峭。
东安凌竹想也未曾想就跟随一起跳下去。
下方是惊涛拍岸的海浪,席卷着整个山壁,四处没有可以爬上去的路径,可谓是死路。
在如此汹涌的海浪之上,受伤的东安凌竹以及昏迷的千玨涂雾都没有机会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