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丽本不是一个善良的无知少女。
她十分冷静的宣告丈夫的死讯。
面对所有发生的事情,再次恢复了往日模样,蛇蝎心肠。
一个只有计谋阴险的女子。
也改名为奎利。
便是如今的奎利夫人。
海匪老大。
而那名女子却是全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只知道男子最后被杀了。
虽然有所怀疑,却无证据。
并且,她斗不过阴险狡诈的奎利。
最后只得逃走,隐姓埋名,销声匿迹。
直到很久以后,葵丽才得知那女子已经死亡。
当时葵丽可是亲自来告诉的这密封的人。
只是从此再无踏足此地。
这样便过了二十多年。
帮派也不知道他们的老大是如何死的。
不过看着葵丽在最后都依然以他们老大的妻尊而活着。
自是心有感激与敬畏。
从此也便直接效命在葵丽门下。
也便称奎利夫人为老大。
然而这些效忠奎利的属下们,却不知道,他们的老大是如今的奎利所害。
若是知道,怕是又是一番风波。
“你知道吗,其实让你这般死去未免太过便宜你了,我该折磨你求生不能求生不得才是,让你也尝尝当初我受过的痛苦,不过没关系,让你永生永世被困于此也是不错,这个地方你可是最为熟悉得了”。
“男人该有夫德才是,你看你是缺了这个东西”。
“不过如今这样挺好,毕竟死人才会安分守己”。
阴狠的语言,冷冽的语气。
嘴角浮现出阴绝的弧度,竟是黑罗刹还要可怕几分。
人都是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奎利也是一个被伤得人。
都说妓子无情。
奎利本是无情,却被人唤了情出,然而却不得珍惜。
伤了心弦不止,还封了情义,放出了心魔。
世人有言。
可以不爱,请别伤害。
奎利只是命不好,遇到了一个无情无义的变态罢了。
此刻奎利不只是一个刽子手,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但是可怜之人,却也有可恨之处。
奎利将自己一生的痛苦都发泄在了旁人身。
自己却也没有得到一点欢喜。
这所有的一切斗不过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奎利正将一腔悲狠愤泄之时。
只感觉脖子一凉,随着一声冷厉的声音:“别动”。
一根银针抵在了奎利的脉动之处。
奎利收回了原本有些癫狂的模样。
面色冷厉的等待着身后人的动作。
“没想到你果然在这里”。
奎利开口。
她知道身后的人是凤冥。
因为此刻除他之外,这个地盘不会有人能够出现在这里,并且还如此视敌于她。
“少废话,千衣怎么样了?”此刻奎利能够出现在这里,外面自是已经结束了方才的情形。
而被困于此的他,却是全然不知道外面是何情况。
“哼……”奎利轻哼一声,意味带着得意与嘲讽。
“你将她怎么了?”。
说着凤冥手下用力,银针险险抵在奎利皮肤处,只要稍稍用力,银针便会划破奎利的皮肤,毒素也便直接进入了奎利的血管之,后果可想而知。
“你这般急切,不如亲自去找吧”。
面对凤冥的着急,奎利显得格外轻松悠哉,似乎看着凤冥如此,心里格外爽快。
不知是内心的得意,还是杀人的快感。
奎利尤为愉悦。
“带我出去”。
此刻凤冥无焦虑。
心思已经飞往外面,迫切的想要知道外面的情况。
“你这么大本事,何以需要我来带路”。
奎利的态度,不为凤冥威胁所动容。
性感的腰肢随意一扭,说不出的妖媚。
算是危在旦夕,也是气定神闲,好像料定凤冥不会杀自己一般。
凤冥没眉头一怒,手底下竟是真的用力一扎。
银针直接入了皮肤之内。
“我是不会杀你,但是我会让你乖乖带我出去”。
他名子凮手里可不是只有杀人的毒药,折磨人的玩意也不再少数。
奎利胆子猖狂,竟然敢惹第一鬼医。
怕是连怎么死的都知道。
奎利面无惧意。
只是没有把名子凮的话放在眼里。
结果慢慢的奎利发现身体里有特别的感觉传来。
不是痛苦,而是十分舒服。
好像沐浴阳光般的温暖。
好似云彩围绕身体的那般柔和。
四周弥漫着花香,似乎身在万花丛。
耳边传来阵阵美妙的琴声,带着山间的鸟鸣与溪水流动的清脆。
声音由远及近,又似乎由近至远,空旷着带着回音,荡然在心间。
山间的威风拂过秀发,轻柔的飞舞着。
耳边的有一阵阵微微的痒。
带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还有熟悉的声音。
“暌离”。
这声音太过于温柔,好似六月清风,冬日暖阳。
弥漫在脑海,充斥着整个心间。
“暌离更我走吧,往后我会照顾你,守你一世不离”。
那声音再次开口,竟是说着情动的誓言。
可是再次一转,画面却成了另外一个局面。
那位曾经说着誓言的人,却抱着旁人,亲亲我我,海誓山盟,将曾经对着自己说的话,说与旁人听。
心顿时一痛,带着窒息之感。
“我不会娶你”。
那人说。
“你本是妓子,曾经的话当做是一个错误”。
“我会与她成亲,她才是我的今生守候”。
“你走吧”。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这里也不能留你”
“你休要作恶”。
“你竟敢伤害她,简直找死”。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你竟是如此心思歹毒,马滚”。
耳边一句一句的响起曾经的一句一句话语。
动听的,以及狠绝的。
“你看你现在有多丑陋,简直是相由心生,心思歹毒,模样也是如此让人恶心”。
那恶毒的模样出现在奎利面前。
勾起了心底最深处的情感。
以及仇恨与痛苦。
“你走不走?走不走?”那人拿着一根皮鞭,重重的抽打着地匍匐的暌离。
好像是抽打畜生一般。
无论地的人如何逃离求饶,都不得面前的男人一丝怜悯。
“不要不要,不要打了”暌离除了计谋没有一丝功夫。
只能苦苦求饶着。
“不走是吗?那待在这里,看我如何对付你”那人残忍的掐住奎利的脖子,扭曲的五官,带着癫狂的怒吼,手下丝毫不留情。
那面孔在咫尺好近,近到奎利都感觉到那股恶毒怒意传来,连带着内心深处传来的愤怒,仇恨以及愤怒。
“哼”,男子将暌离如同仍垃圾一般朝地扔去。
咚的一声,灰尘四起。
狼藉一片。
地蓬头垢面,一身污浊到看不清面的暌离,丑陋的面貌佝偻的身子,苟延残喘般喘着粗气。
男子确实异常嫌弃的看着面前的人,充满着厌恶。
暌离被囚禁的地方是在这里。
一个只有她与男子知道的地方。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被囚禁于此。
暌离曾逃出去过一次。
但是却得知男子与那名女子商量如何杀死她。
顿时所有的不舍与情义都化为了灰烬。
她最不该的是相信了他曾经的话,并且放下自己所有的心计,将自己托付给了他,还交托了真心。
直到最后却是如此局面。
哈哈哈哈
她癫狂了。
她找到曾经所研究的功夫,一种能将被人的功力吸尽,拿为自己所用的方法。
便曾男子不注意自己,将功力吸尽。
然后伪装成是那女子所为,自己则以无辜被害者身份重新站在世人面前,成为了奎利夫人。
她杀了无数的人,吸尽所有人的功法。
这些无一人知晓。
只是她却一直活在杀人与被杀的局面。
是的在此刻,奎利的面前出现的是最终她被杀害的一幕。
这种毒是让你回忆起最痛苦的一面,然后与自己最为相钵的一幕。
是自己最为不甘心的那一面。
奎利心有怨气正盛,如何能够接受如此结局。
定然是癫狂,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痛苦,好像是曾经被打的痛苦,甚至更甚。
如尖刀凌迟一般痛苦。
啊……
奎利如何能够甘心结局是这般。
面临着奔溃的局面。
头痛欲裂,痛不欲生。
名子凮自是不会让奎利这般轻易死去,
用银针唤醒沉迷其的奎利。
神志清晰的她却依旧改变不了身体的痛苦。
“带我出去”。
名子凮开口。
没有耐心再浪费时间了。
不等奎利说话,名子凮再次开口。
“你应该不想这里的人看到你如今的模样吧?”。
这般卑微狼狈像极了曾经的她,在这里苟延残喘,卑微求生。
“不……”奎利开口。
她算是死也不要在这里,也不要被他看到。
不能让他得意。
绝不……
“立刻带我出去”。
名子凮再次强调。
奎利看了一眼名子凮,难掩的剧痛,昭示着她此刻的性命在他手。
她不只是不想在这里死,自是也不想在外面死去,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的,她如何能够拱手让人,这毒必须的解。
“好”。
奎利先行妥协,等到毒解了之后,定让他万劫不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