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刻钟过去,狱卫长掐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让两名狱卫上前将瘦小男子拉了出来。
果然,此时的腿亦是一片白骨,上面只有零碎的血肉牵连着,血腥的不忍直视。
那瘦小男子也是懦弱,因此竟然哭了起来。
大概他也不曾想会有这般遭遇。
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任务,都未曾料到会被抓。
毕竟在那样光天化日的情况下,良锦定会顾及千玨涂雾的名誉,不会和百姓作对。
皇室婚礼与百姓丧事对比,虽然冲撞了些,但是无论从道德上,还是千玨涂雾的身份,都应该以百姓为主。
毕竟那时候千玨涂雾的名声本就冷情暴虐了些,众人都听而生畏,自然需要改善一下。
他们都已经算好了,等到吉时错过便撤离,对于训练过的人,这一点本事他们还是有的。
可谁知会出现那毒雾,不仅中毒,还良锦使以各种酷刑,他们如何受得了。
见瘦小男子依然失去双腿。
其余的几人早已胆战心惊,心如死灰。
哪里还有存活的期盼。
只是现在他们连求死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不是死士,自然不会在嘴里藏着毒囊。
如今之际怕是只有咬舌自尽了。
他们任务失败,自然不敢奢望主子相救,只求不要拖累了主子。
有了想法几人便已经实行了。
“糟糕,他们咬舌自尽了”有人喊道,其余之人上前阻止却也完了一步。
还好在另外几个犯人未查之际,良锦伸手点住了几人的穴,这才留了几个。
那女子到是有魄力,良锦按着一旁一熄了生气的几名女子。
怕也只有她们如此忠心了。
这些个男子到是没有那般果决。
稍晚了一瞬,便失去了唯一解脱的办法。
狱卫长差点办砸了,顿时怒气横生,少了几名犯人就少了问罪的机会,如今看着那几具刚熄了生气的女尸,狱卫长拿出皮鞭便是一顿乱抽。
等到满意才罢手。
良锦由着狱卫长如此,他比狱卫长还要愤怒,只不过他的目标从来不是那几名女子,因为他知道不可能,所以她们死了便死了。
他可是要在这些人里面下手的。
地上那被老鼠吃了双腿的瘦小男子蜷缩在一起,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疼痛。
他并没有被点穴,只是嘴里用一根不条绑住,不会咬舌却还是能够勉强说话,虽然含糊不清,并没有那般清楚。
“这几人拉下去,扔进鼠牢”说到后面良锦意有所指,看着地上蜷缩的瘦小男子“那里面可是有成千上万只这样的老鼠”
男子察觉到良锦的目光,更是蜷缩了几分,害怕的紧了紧自己的身子,缩小存在感。
“你可要去看看?”良锦对着地上的男子说道。
“不……”瘦小男子看着眼前明明生的极美的良锦,此时却像是恶魔一般,残忍的如同食人魔,不留半分肉骨。
“本相想要知道什么,你应该明白”良锦盯着男子,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如同地狱修罗。
“我说我说……”那男子也是被吓到了。
急忙开口“我什么都说,求你给我一个痛快”死他不啊,就怕这非人般的折磨。
“说吧”
“他就是……”还不待开口,突然瘦小男子愣住,随即倒地生亡,眼里竟然不是绝望而是解脱。
良锦好不容易等到有人说了,奈何却是如此,顿时气恼的看着来源。
原来是那管家犯人。
因为之前命悬一线由太医医治,到是忽略了他,此时见有人要暴露,便拼尽最后全力阻止,将那瘦小男子杀死。
可是也因此,他命绝于此。
若说良锦不怒那是不可能的,此时他又何尝不想折磨那管家犯人,可是人都已经死了,他就算将他碎尸也无济于事。
“相爷”太医也是一时为察觉,竟让那管家犯人偷了空隙,擦试着额间的虚汗,只求良锦能够饶了他。
他已经年老,又是男子,也只能在这牢狱里做做事情。
说是苟延残喘也不为过了。
那些女太医尊贵,都在宫里,自然不会在这等地方受罪。
如今这诺大刑部也只有他一人罢了。
“下去”人已经死了,良锦就算灭了这太医也无果,又何必损了自己人。
那太医如获大恩,频频谢恩,这才退了出去。
“相爷,现在”狱卫长也有些无果了。
此时似乎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审,直到审出来为止”良锦厉声说道,此时牢房中存活之人也不过三人,其中一人还是那被挖去眼睛的大壮犯人。
用同样的方法,阻止三人咬舌自尽,这才解开了穴道。
“哈哈哈哈………”刚解开穴道的大壮犯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刚才发生的事,他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是耳朵却能够听见。
一得到解脱,他不由得嘲笑了起来。
“休想得到半点线索,我们是绝对不会说的”大壮犯人气壮,一点也不畏惧,反正如今眼瞎,也算是半废之人,他也没想过活着出去。
“有魄力,既然不会说,那便去死吧”浪费时间,何须废口舌。
那大壮犯人倒也平静一个痛快也是好的。
大壮犯人死了,便只剩下两人了。
“你呢?说吗?”良锦已经失去了不少耐心,此时对与他来说,已经是暴风雨的前戏,真正的可怕,怕是落在这两人身上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两人可不比那几人来的倔强,良锦还没动手就已经颤抖了。
“没关系,不知道,本相会让你知道的”美丽的面容,挂上一抹邪笑,显得邪魅了几分。
“我……我……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求饶,满眼恐慌。
“本相的目的很简单,只要你怪怪的说了,本相自然会给你一个痛快”明明那么美,却是那般狠,被威胁的那个人心里畏惧,却又秉承着忠诚。
“你可听说过灌刑?”良锦说的清风淡雅,似乎这般极刑对他而言如同儿戏。
那人心里一滞,心下已经了然良锦的意思。
灌刑就是将一人埋在地里只留头在外面,在头上划一小刀,再将水银从头顶的小口倒入,水银重,顺着皮也就留下去。
皮也慢慢顺着水银而下,最后人从上面爬出,却还或者,皮却已经留在地里。
此番酷刑很是残虐,然而良锦却丝毫不觉得,因为在他看来只要达到目的,任何人都会付出代价。
再者眼前的人就是自作孽。
交代也就罢了,不说便是千般酷刑。
“我……我……”
“说与不说皆看你自己,慢慢享受或是痛快一点,你自己选择”。
“我说我说……”那人焦急,也确实怕了。
“说”良锦冷言。
那人要是却听旁边一人开口道“我来说吧”。
声音比刚才这人要沉稳很多。
刚才欲要开口的那人惊讶的看着说话的人,却没有说话,只是乖乖的闭嘴了。
良锦看了一眼那人,缓缓道“说罢”。
那人一看就十分纠结,并且有些畏惧犹豫。
可是最后还是开口了“我们并不认识那人”。
“只是听命于他罢了,他出现总是一身黑衣穿着斗笠,我们从未见过”。
“哦?没见过,为何你们就愿意为他卖命了?”良锦打量着说话的那人。
这套说辞没有根据,不足为信。
“因为他有恩与我们,我们大多都是他收留的,或是无家可归之人,或是身负家仇,或是犯了命案无归身之所,都是那位大人收留的”。
“既是如此大的恩情,你现在怎就想着出卖他了?”
“小的对不起大人,只求一死报他恩情”痛快一死。
“呵……”良锦嘲讽一笑,继续道“既然如此,那你继续交代,你们平时在哪里相见,以何为号?可知他有何证明身份的东西”。
“通常都是大人找我们,我们根本找不到他”。
沉稳的那人一五一十的交代着,之前那名准备说的人很是震惊,惊讶之余确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低着头,似乎是在等待着死亡。
良锦自然不会注意这个小喽啰,而是注视着说话的人,他想要知道答案。
“如何通讯?”。
“并不一定,有时候会有人送来,有时候给些暗示,大多都相差无几,我们这一组人很少,组织的人也就是刚才阻止那人开口的队长,我们只是从他那里的消息”。
“你这话似乎你们这些人都对如何通讯并无了解”倒也是隐蔽,竟连手下的人都不能告知。
“是,不过……”说话的人皱眉似乎在想什么。
“不过什么?”。
“那人虽然都身穿长袍相见,但是从身形可以看出,是一名女子,而且功夫了得”。
一旁低着低着头的人眼眸缩聚,明显有异样,可是因为低着头,又有凌乱的发丝遮挡,良锦等人并未看到。
“还有呢?”。
“那名女子对公主与大人十分了解,其他的我们不知道了”说到即止。
“那你们这次的目的又为何?”
“上头命令我们这次破坏公主与相爷的婚礼,只需要拖延时间便可”还真没想到会出现被抓的现象,毕竟他们也是道上的人,逃命的功夫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