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小厮惊讶无比的看着筠连。
好奇筠连何时这般热情以待。
打量了一番千衣等人随即收回了目光。
作为属下,他还是不敢随意猜测主子的想法。
“就这么说定了,今日想必千衣姑娘与各位也累了,不如用完膳早些歇息吧,明日在下再盛行款待一番”。
面对筠连的热情相邀,千衣等人无力回驳,也只能接受。
回了房间。
询问了竹白的毒是如何问题。
答案都在凤冥的意料之内,冥巫族无法解毒。
虽然已经有了这个答案,可是今日一听还是有些失落。
“无事都是正常不过的事,各位不必担心”。
东安竹白看着东安凌竹等人解释着,生怕东安凌竹太过担忧。
“如今也只能靠凤兄了“,东安凌竹对着凤冥拱手一礼。
虽然本来他们就是为了掩饰此行目的才不得已去拜访冥巫族长老。
也是为了筠连不怀疑。
可是却还是多少有些期许。
可是结果却依旧如猜测一般,不由得还是多了些失落。
而现在东安凌竹更多的是对凤冥的依靠了。
毕竟也还有凤冥能够对东安竹白所中之毒,解说一二。
而这解说东安凌竹从来没有在被人口中所能了解到的。
这种潜意识的信任以及凤冥的高深莫测都让东安凌竹肯定。
“东安兄不必客气,令弟的毒在下一定竭尽全力”。
凤冥一向恩怨分明。
东安凌竹因为千衣的事肯来冥巫族淌这摊浑水,凤冥自然不会放任东安竹白这般一直下去。
第二日
筠连果然如前日所言,带着千衣等人出殿游逛。
街市十分热闹,若是没有筠连再胖,千衣还以为此刻并不在冥巫族。
筠连举止言谈皆是温和周到,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
只不过千衣的注目不在筠连身上。
自然无法明白筠连的温和。
筠连见千衣心不在焉,知道定是心底藏着事情,一抹淡笑扬起:“千衣姑娘可是身体不适?在下见姑娘一直愁眉不展,可是有何为难之处?”。
千衣一愣,收了收面上表情。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
笑了笑,有些勉强:“无事,可能是初次到冥巫族,还有些不习惯”。
”姑娘对我族地界可有何不习惯的地方,都可以告诉在下,即是在下诚邀姑娘一起,在下定是要照顾周全才是,姑娘若是有问题,可千万别客气,尽管告知在下”。
筠连说的真诚,千衣有一瞬间的内心纠结。
对于一个对自己如此好的人,千衣多少还是有些良心不安。
可是对方是男子,千衣到是将这份不安松了些。
“多谢筠公子惦念,千衣并无不适之处”。
见千衣不说筠连也不好再言。
只是左右而言其他。
带着千衣等人各处游走一番。
而另一边
南巫月与良锦正在准备大婚之日的所有行程。
而今日重要的就是将良锦送到留府。
理由自是因为后日大婚,良锦需要一个符合礼数的婚礼。
未出嫁的人不可先行前往妻家。
良锦本就是一个例外。
可不能在大婚之日还这般无礼。
虽然南巫月不在意,但是为了良锦往后名声,南巫月到是多了一份心思。
带着良锦,大张旗鼓,车马长龙,那架势实在夸张至极。
大概是因为之前良锦逃跑一次,如今南巫月才这般谨慎。
看着一旁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良锦。
南巫月虽然不想是这般对待,可是奈何良锦实在不安分,待到真正意义上的成亲,南巫月才会放过他,否则良锦就只能这般令她差遣。
南巫月阵仗大,那些个冥巫族百姓,知晓南巫月性子,看着那代表南巫月身份的马车。
都纷纷聚齐,却也不敢拦路。
阵势大了,自然能够引人注目。
就连千衣等人也差觉得这一点。
只是千衣等人不认识,根本不知道这是南巫月的人马。
但是筠连却认识。
“这是何人?”,千衣询问着。
筠连解答“是右殿的人”。
“右殿?南巫月?”千衣惊讶。
没想到竟然在今日遇见了一直想要找的人。
这般阵仗可见南巫月身份。
更是能够知道南巫月的性子。
可见此人并不好相处。
只是不知道这是要去往何处?
千衣十分好奇。
并不是因为南巫月名声在外,而是因为良锦的原因。
她想要知道良锦下落。
目光如炬,紧盯这南巫月的马车。
好似想要将它看穿一般。
想要知道里面的究竟是何人。
筠连见千衣不对劲,眼眸微闪,似乎知道了什么。
而凤冥更是担忧千衣会冲动。
如今他们局势未稳,若是被南巫月觉查到了,到时候难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仅没有救回良锦,反而自身难保,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倒是千丞守最是面色难看。
似乎对于千衣,很是心底不悦。
东安凌竹与东安竹白到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特别是东安凌竹,他从未对千衣有过半分好心。
而东安竹白,生性怯懦,对于女子从来不曾正面交谈过,更别说是关心了。
“千衣姑娘可是对南巫月很是好奇?”之前未到冥巫族的时候,千衣几次三番打探南巫月的事情。
如今见到南巫月的人马立刻这般魂不守舍。
不是认识,那就是千衣心里有鬼。
因何相识?
筠连到是思绪打开,猜测到了良锦的身上。
除了良锦,似乎南巫月不会雨外族有联系。
而千衣等人为了能够进入冥巫族,竟然这般无惧,除了冥巫族内有他们所要找的人以外,其他全无可能。
有可能与他们有关的就只是良锦了。
如此一向筠连十分怀疑千衣等人的身份。
最大的可能就是帝城。
皇族千氏的人。
不会是千玨涂雾,筠连认识千玨涂雾的模样。
不是眼前这个让他挂心之人的模样。
旁边更不是有名的皇族之人。
那会是谁?
千氏一族的人?筠连似乎并没有千衣这般名字的印象。
“嗯?”千衣惊讶自己是在太过沉思了,忘了一旁还有筠连在。
只希望筠连没有怀疑就好。
不然可就麻烦了。
“只是好奇罢了”。
眼神未曾移开。
千衣紧盯着南巫月的路过的方向。
生怕消失在了视线之内。
“这般阵仗是去往何处?”,千衣在意得很,好似知道里面定然有想知道的答案一样。
筠连看了一眼所往的方向,回答道:“这是去往留府的必经之路”。
“留府?”千衣只觉得耳熟。
好似之前听说过良锦如今是留府的表亲。
莫不是要去留府?
“想必是为了后日婚期,大婚要从夫家出发,前往妻家拜堂成亲”。
“那马车上坐的可是……”,良锦?千衣不敢开口询问。
因为筠连定是知道这些的。
若是自己贸然询问。
筠连定是猜得出来。
毕竟筠连也不是愚笨之人。
“自是南巫月与后日与之大婚的良锦了”。
真的是良锦?千衣内心无比欣喜,焦急难耐。
想要上前,凤冥着急的拉住了。
两人的异样让筠连侧目。
目光如炬紧盯着二人,特别是凤冥拉住千衣手臂的那只手。
好似生着浆糊一般,黏在了二人相交的唯一接触。
若是此刻眼神可以割据一切事物。
那么此时凤冥得手怕是已经脱离了身体。
千衣侧目看着凤冥。
惊呼自己鲁莽。
千丞守此刻突然出手,拉过了千衣,也因此隔开了凤冥与千衣的接触。
不理会凤冥与千衣的诧异。
对着凤冥与筠连开口:“家妹身体不适,我先带她休息,你们继续”。
也不顾几人疑惑不解,便拉着千衣离去。
刚离开几人的视线,千衣就挣脱了千丞守的束缚,十分不耐烦的开口:“你干什么?”。
眉头都是嫌弃。
“你知道你刚才在做啥什么?”。
千丞守怒气冲冲,想着因为良锦千衣变得那般不理智,竟是差点就暴露在筠连面前。
“我做什么了?”千衣声音也大了几分。
不明白千丞守何故又发了神经病,竟是这般粗鲁,还指责她。
“做什么?若不是我,你以为筠连是个傻子吗?你刚才的所作所为,他看不出来异样?”。
“我……”,千衣也知道自己刚才却是太过不理智。
可是这也不代表千丞守就能如此这般,贸然带着她离开。
“就算如此,你这般带我出来为何?”。
此刻他们无去处。
出来又能作何?
“你不是想要离开吗?”。
千丞守一语直接打断了千衣的怒气。
她竟然不知道,他竟是这般了解她的心思,难道真的是她太过明显了?
“我……”。
千衣因此也对千丞守的怒气消去了大半。
“可是离开又能如何?”。
南巫月那般阵仗定是不会让人靠近,他们去也只是在暗处罢了。
什么都无法做。
“你不想去看看究竟是不是良锦?不想知道良锦如今如何了?”。
算起时间,他们分开也有了好几个月了。
如今确实不知道良锦究竟是何等处境,何等模样了。
莫不是已经随了南巫月心思?
这般兴师动众,千衣实在无法想象这是逼迫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