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什么事情?”阿尔汉感到奇怪,这白染居然会找他,以往都是他三请四请的,难道对方遇到什么难事了不成?
白染神色严肃,“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不知道吗?”这人倒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你的意思。”阿尔汉感到十分的奇怪,这人今日是怎么了?
白染仔细看了对方一眼,见对方的样子不像是在作假,于是摒去心中的成见不由得把整个事情给弄清楚。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那你知道大妃吗?”
阿尔汉这才想起对方说得是什么事情,这事情他倒是听说了,不就是对方怀孕了吗?这有什么奇怪的?他大哥又不是不能生,再说了这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这是他大哥的事情啊,又不是他让对方怀孕的。
“大妃怀孕了,这是好事,你应该高兴才是,你这样凶巴巴地对着我是什么意思?”阿尔汉表示了自己的不满,若是对方有良心的话,那就为自己准备一桌子的好菜,这倒是让他可以考虑考虑,不然的话那就别怪他生气了。
白染惊异地看着对方,难道对方真的没有和南茜儿又私情,但是南茜儿都那么说了,不可能会胡说,这样的事情对她有什么好处?
“难道这不是你的孩子?”
白染突如其来的话把对方吓的够呛。
阿尔汉惊呼出声,“你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这可是我的嫂子,我再怎么糊涂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对不起自己的大哥的事情!“
白染心中一惊,神色严肃,”难道你不记得有一晚上你喝醉酒与一个女子有了肌肤之亲?“
“肌肤之亲?”阿尔汉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眼睛瞪的很大,这才仔细回忆起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心里忽然间咯噔一下,面色一白。他记得自己好像是有那么一次喝醉了酒,模糊间似乎看到了自己亡妻的影子,以为自己是做梦,怀着愧疚之事便向对方倾诉了自己的思念,然后便忍不住抱住了对方,随后……
越想越觉得头痛,越觉得心惊不已。
“不会?”阿尔汉惊恐不安地看着白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神色惊慌道,“好像是有那么一次。”
这话落,白染的神色更加严肃了。所以说这南茜儿没说谎,而且那次是意外,只是对方没有伸张,所以连阿尔汉也不知道这事。
“那可怎么办?”阿尔汉惊慌不已,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难道他要向自己大哥请罪?可是这样的话让大哥的颜面何存?
白染见对方痛苦不已的样子,神色凝重。
“事已至此,估计也只能瞒着。”白染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看着对方。
“不行!”阿尔汉十分反对,“我对大哥一向忠心,从未欺瞒过对方,如今犯了这样的大罪,若是还执迷不悟地隐瞒下去,到时候东窗事发,那我们多年的兄弟情义,相互扶持,岂不是让大哥心寒?”
白染冷哼一声,“难道这事情若是让可汗知道了,那他不会心痛吗?”
阿尔汉顿时无话可说,他心中一团乱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我该怎么办?那大妃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那一次怎么可能?”阿尔汉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让对方怀孕吧?只是一次而已。
而且那次还稀里糊涂的,醒来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啊。
白染叹了口气,”郡主说了,只是和你有过肌肤之亲,跟可汗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
“什么?”阿尔汉听到这样的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这下可好,既然没发生什么,那大哥岂不是一下子就查出他们之间的事情,到时候该怎么办?会不会把自己赶出去部落?一想到自己独自一人流浪在外,与群狼为伍,他简直是欲哭无泪。
“你放心,可汗暂时不会知道这些。”
“这是为何?”难道自己的大哥是傻子不成?没发生过什么,自己的大妃就会怀孕,就是个傻子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吧?阿尔汉经过一番心里挣扎之后,惶恐之后反而淡定了几分。
白染见对方的情绪稳定了不少,便白了对方一眼,“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们蛮夷一般都是傻子吗?难道你不知道中原有一种叫迷药的东西,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以为发生了什么。”
听对方这样一说,阿尔汉心里倒是有了些谱。怪不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最近都没有听到大哥的动作,原来是把他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了。这样一想,心中便十分的庆幸,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事情居然会是这样。
“主子,外面阿尔汉大人求见。”侍女进来通报。
南茜儿目光一闪,与王媛相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让他进来。”
南茜儿一开口,王媛便很眼色地把一些不相干的人屏退出去。
等到阿尔汉走进来,面对着只有南茜儿与王媛这两人,顿时轻松了不少。
“大妃,你还好吧?”阿尔汉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一脸复杂地看着对方。
南茜儿面色一红,便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眼中透着一丝情谊,这让阿尔汉面色一惊,心中的那点怀疑早被对方羞红的面色惊呆了,心中那还有的三分怀疑早就烟消云散,心中唯一留下的是怎么去弥补这个被自己伤害的女子?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南茜儿殷切地看着对方,似乎等着对方说些知心的话,更似乎把对方当做了自己的情郎。
这样的想法让阿尔汉吓了一大跳。
“这……”原本阿尔汉想说什么,忽然意识到这里还有人,便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眼看着这样的僵局,王媛看不下去了,她势必要推波助澜一番,于是气愤指责道:“大人,我敬重你是一个草原上的英雄,但是也不必把我们女子当做礼物一般随意的欺负,我们也是有血有肉,有父母生养的。而且我们的主子可算是金枝玉叶,什么的福气没沾过?怎么的到你们这草原上来就随意地让你们兄弟欺负?好歹我们主子也是有身份的人。好女不侍二夫,如今的主子已经是你的人,何况又怀上了你的孩子,又为你牺牲了那么多。你怎么可以这样当做没事人一般把我们的主子抛掷一地,让她一人担惊受怕。”
这番话让阿尔汉面色一变,忍不住开口问道:“真的是我?”
南茜儿面色凄苦,神色哀伤地看着对方,忍不住自嘲道:”怪我命不好。大人,你的身上是不是有一块蝴蝶疤?而且这地方十分的隐晦?“
见对方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南茜儿便接着道,“大人,似乎身上还落了一件东西。”说完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块狼牙挂件。
这才阿尔汉再也找不到理由抵赖了,因为这东西是他和亡妻的定情之物,原本以为自己丢了,害他好一阵后悔,没想到居然在对方的身上。他暗暗叹了口气,这下真的是闹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