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找了楼中的伙计好好询问一番就是没有问道任何有用的东西。
不过这也难怪,这望江楼难得的天下俊才聚集之地,人来人往,人数众多,不过是一个行为普通的少年,怎会让大家如此注意?
难道是真的出去了?可是基于对这个南国的公子的了解,再怎么样也会留下一点信息给自己。顿时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位公子,你是在找人吗?“
白染闻声抬起头看着来人,是一个年轻的衣冠楚楚的男子,脸上带着笑容,只是这笑容让她很不喜欢,就像是带着一层面具般,笑得很假。
“你看到我仆人了?”白染虽然不喜,但是对于一个似乎知道什么的陌生人总不能黑着一张脸吧?
司马封诧异于此人居然对自己似乎不待见,暗自为自己无往不利的交往能力感到一丝丝的挫败。
”原来同公子一道来的是公子的仆人啊?“司马封笑着道。
“看来你倒是很关注我,难道我们之前认识?”白染挑眉,又是谁爱凑上来了?
司马封摇摇头,“我确实不认识公子,不过公子如此的出众的样貌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白染欣然接受对方恭维,只是她现在只想弄清楚南司那小子到底去哪里了?怎么找了半日都不见人影?就差把整个望江楼给翻天了。
就是到街上逛逛也该回来了吧?
司马封见对方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对方。
白染面露诧异,打开信封,看着里面的内容:“公子亲启,因家中有急,故先行离开,望公子多加保重。--南司拜上。”
看完之后,白染的面色铁青,心中莫名的憋屈,就好像刚煮熟的鸭子还未到嘴就飞了一般窝囊,气死人了!
司马封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怒气越来越重,眼中闪过一道幽光,“公子怎么了?”
白染冷冷看着此人,见对方毫无殊色,端的是一身的温文尔雅,口气不好道:“你认识他?”
对方口中的“他”是何人,司马封自然知晓,便开口道:“算不上认识,只是受人之托而已。”
“受人之托?”白染嗅到了一丝别样的味道,这一个“受人”可是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那她现在干嘛?去睡大觉不成?人都不见了,还未定是真假。只是看着上面的字笔法坚定,不像是草草凌乱为之,而且她认得南司的字确实是他的字而不是他人所为。因为别人在以假乱真,南司有喜欢在最后一笔着墨的习惯,若不是她无意间看着对方如此动作,还真看不出来其中的毫厘。
司马封见对方一脸怀疑的表情,露出一丝苦笑,“公子是怀疑在下有其他居心?”
“那是自然。谁知道他是不是自愿离去,还是有人胁迫他?”
司马封好笑道:“公子认为他有这个价值?”
白染见对方对南司的身份总是三缄其口,冷下了语气,“公子难道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别装,这样的脸还真蹦不住。
司马封一脸好奇,“在下真的不知。”随即叹了口气,倒是有几分埋怨好人难做的意味,“在下司马封,是去骊山书院读书,恰巧遇到在南国一起游历的好友,正想好好叙叙旧,谁知游有急事在身,说是要找什么重要的人,就看到公子口中的仆人。不过游叫他为公子。因为事情紧急,我也不大好问什么,只见你仆人特意写了封信交给我之后就匆匆跟着游离开了。”
白染仔细观察了一番,见对方似乎并没有说谎,只是刚才为何说算是认识,让她误解?
这回司马封算是给一个气死人的解释,他认识游,游认识他仆人,他们又说过几句话,岂不是算是认识?
这解释差点让白染呕了一口老血。
随后一问三不知,她难道要去南国找?只要去打探一下南国最近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许就有了南司的踪迹。可是话说回来,要是对方真的是回南国,她岂不是要一直在对方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一点也不耀武扬威好不?
司马封见对方气急败坏地离开,眼中流露出一丝莫名的的神色。
“司马兄,你站在这里干嘛?”王乾途中小解去了,后又遇到一个同窗所以多聊了几句,见司马封一个人张望着一个看起来有些熟悉的背影,一时好奇地问道。
司马封听到声音,回头嘴角扬起一丝弧度,笑着道:“没什么?怎的这么晚才来?难道王兄吃坏肚子了不成?”
这揶揄的口气并未使王乾不悦,反而兴致勃勃把自己从同窗那里听到的有关考核夫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其中夹着几分不满。
司马封眼神一暗,“王兄可认识那个受伤之人?”
王乾冷哼一声,语气轻慢,“那个老匹夫我怎可不认识?不过是一个教书匠而已,仗着自己有几分学识除了那些品级高的官员,一个个从未放在眼中。就是我那江兄也受了不少气。不巧此人叫郑远修就在他府中授课。”
“哦,原来是这样。”司马低语间又被王乾拉去吃酒。
白染这边夫子已经有了好人选,而学生也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闲来无事,路展宏便想拉着对方一起去。
“不去!”白染懒得抬头看对方,闭上一只眼,瞄准地上休憩打鼾的猫儿,轻轻一掷,正巧砸到猫头,收到希冀的猫儿一脸茫然地打量着四周,见有人向着它龇着牙,连忙惊恐地喵呜一声跳墙跑开了。
“哼!是谁把我的仇人给吓跑了?”此时已经准备好“十大酷刑”的莫千羽一脸阴沉地跑了出来,左右打量不见了“仇人”身影,顿时气恼地瞪着一身懒散的白染。那趟不是站不是的坐姿可又让他闷了一身恶气。“是不是你?”
“你看见了?”白染平淡无波地扫了一眼莫千羽,正是想让对方触眉头的时候。
莫千羽咬着牙道:“我是没看到,但是我不是叫你好好看着对方吗?”
如今的白染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了,“你谁啊?我有答应你吗?”
莫千羽语塞,他好像是没见到对方点头。不过不对啊……
路展宏倒是奇怪了,这县令府中什么时候养了只猫了?
“还有什么?听说过偷财物的,你有听说过偷猫的吗?这猫可是舒府……”
白染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闭嘴!”
路展宏一看两人这架势,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不在追问这猫的问题,但是现在他们一个个置身事外,就留下他一个干瞪眼,也太不仗义了吧?
两人面面相觑,气氛还算融洽。忽视两人各背着身互不理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