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今天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眼下还是小心行事为妙。
也许按照玉扇所指的方向,可以发现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到了现在,任义已经没有了那种心思,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先稳住心思,好好地考虑一下之后的打算才是主要做的。
虽然是在完全陌生的地方,但任义完全没有半点的不安,本来他就对于这个世界缺乏归属感,再加上到了现在,任义的这幅样子也和正常人有了很多的区别,而这个世界是有妖物的,如果再外面被人看到了任义的样子,恐怕他们不会将任义当成人类。
这么一考虑,任义也就暂时打消了离开这里的想法,或者说,哪怕他能够离开这里,暂时也不会离开。
虽然不知道白究竟有着什么阴谋,但任义也不可能救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这里,在不知道他身上的情况之前,随随便便就走掉,那就是在找死。
而且,哪怕白是在利用着任义,但利用这种过程,本来就是相互的,任义也未尝不能反过来利用他。
回去的路上,是癞蛤蟆在前面带路,毕竟按照任义的记忆来说,哪怕他能够记起来怎么回去,也未必有这份心思,自然也就让癞蛤蟆在最前面跳来跳去。
小冬则是路上上都显得有些焦躁,中途有很多次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想要离开,但被任义给制止了。
任义也明白他为什么会是这种表现,只是因为那个东西对于妖物的气息很敏感,如果不能好好地控制住它,就会表现得像小冬一样,一旦察觉到妖物的气息,就会控制不住地,想要去追查那些妖物,去猎杀它们。
任义虽然总是能够有那种感受,但他已经能够学会渐渐去控制,而且也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去适应的,但小冬还是个孩子,也才刚刚接触到,自然也就没有任义那样的控制力。
但就算这样,小冬在任义的约束之下,依然显得还算是比较老实,也可以说是一种惊喜了。
这也愈发地让任义觉得,小冬的这种表现,应该是和自己有些关系,自从复生之后,任义一直都没有找到当初的那种能力,包括那棵柚子树,任义也一直在怀疑他是否真的消失,现在看来,也许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现在的任义,找不到它的具体所在,也无法明白它的存在形式,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依然在以某种特殊方式,再向任义施加某些影响,别的不说,现在小冬在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
回去的速度,比来的时候要快了太多,主要因为小秋身上的一些变化,再加上现在小冬的体质也经过了一番改变,所以也就没有了灰扯后腿的人,他们以相比一般人要快得多的速度往回去,而且也几乎没有停下来休息过。
本来任义都以为要毫无波澜地回去了,再加上一路上小冬的看似异动的行为,都被任义给制止住了,他下意识地就认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了,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任义一次扭头的时候,见到了一个黑裙女人站在自己的侧面的地方,原样地往这边看了过来。
“那是黑?”
经过那个身影只是一闪而逝,随后就再也找不到了,但任义完全没有认为自己看错的意思,黑一瞬间不见,也只能理解为她暂时不想要见自己。
“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远远地看我一眼吗?而且,她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出去的?白应该不会和她说的。”
也许黑以为任义不认识她,毕竟第一次任义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婴儿模样,然而实际上,任义一直都将他们记得清清楚楚,现在当然不可能认错。
至于黑与白之间发生的事情,哪怕任义不带脑子的去想,也能够猜到,他们之间大概率是出了一些问题。
其他的不说,任义一次都没有见过黑的身影,尤其是在洞穴那边,更是很少有听到那些妖怪说起黑的事情,甚至有些小妖的口中,貌似只知道白,提都没有提到过黑,这就是很能说明问题了。
从当时黑在白面前的表现来看,她明显不是白的手下之类的,说话也很随便,但洞穴里甚至有人不知道她,难道她不是在洞穴里面居住的吗?
而从黑特意过来观察任义,那么是不是可以推测出来,她想要了解任义相关的事情,特意回来看一眼,也是为了近距离观察?
只是,任义和黑以及白的唯一联系,也就只有他体内的东西了,当时被白植入其中的,要是这样的话
必须要尽快弄懂它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任义的心中,突然浮现出来许多的紧迫感,到了现在这一步,他已经完全明白,无论自己是否原因,他都因为某种未知的理由和黑还有白扯上关系了。
之前的时候,任义之所以能够安全成长,恐怕也是因为还没有到收割的时机,但现在,从白对他的态度来看,也许已经开始渐渐有用到他的地方,反正任义绝对不会认为那是好事。
而任义的动作,自然也不会逃过小秋还有小冬的眼睛,他们疑惑地看着任义,不过任义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随意摆手道:“先回去吧。”
完全没有要和他们解释的意思,起码任义没有这么想过,小冬和小秋也只是沉默了下来,没有追问的意思。
无论如何,他们现在都还是要靠着任义而活,哪怕任义没有明说,但这种上下的关系,却是一目了然的,也许这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经历,成为了妖怪的手下,恐怕就连他们自己,都难以置信。
即使任义说过自己是人类,但恐怕他们也未必会相信。但那种事情,终究也没有那么重要,无论是人还是妖,除去本身的一些固有的想法之外,所表现出来的,也只是一个个为了自己而活的存在,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