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任义的体力又几乎是无穷的,借助妖噬的情况下,他可以一瞬间攻击多个地方,还不用担心消耗,也正是基于这种能力,任义才有信心,和疑似是阵法的东西进行消耗。
若非如此,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也就只有尽快逃跑了,否则的话,被困在里面,恐怕会活活被耗死也是完全不值得奇怪的。
“无知小辈,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开为妙!你现在就走,对你现在的行为,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定会让你魂飞魄散!”
就在任义的前方,白衣人虚空而立,背负着利剑,气宇轩扬,风度不凡,眼睛死死地瞪着任义,如此说着。
看样子,他并非是需要一定在画里面才行,之前在画里,也只是他表现自己存在的一种方式,实际上从画里面走出来,也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到了现在,任义也就大概了解了,眼前这人并非是真正的活人,而是曾经修士的精魄,魂灵一类的东西,到了现在,还依然保存着之前的智慧,否则的话,也没有能力现在来质问任义。
只不过,任义对他的话却是充耳不闻的样子,动作丝毫不停,如果真的有办法能够阻止自己,眼前的白衣人早就出手了,何必要来威胁呢?
反正任义是想不到对方会放过自己的理由,尤其是之前那种颐指气使的样子,依然让任义记忆犹新,如果白衣人有灭杀任义的能力,绝对会将其杀之而后快,不会有丝毫犹豫的。
确信了这点,任义也就大概看出来白衣服高傲身影后面,隐藏的虚弱,所以他自然也就更加不可能退缩了,反而是更加地加快了自己破坏院子的步骤,虽然收效甚微,往往看上去势大力沉的一击,甚至只能够击落一片瓦块,但任义也是丝毫没有气馁的样子,显得非常自在。
反正对于任义来说,眼前这些动作的消耗,只是九牛一毛罢了,而对于自己所取得战果的微小,任义也一点不怕,虽然这白衣人能够利用阵法之力,将院子的任义部分虚化,但这种事情也是有消耗的。
起码到了现在,任义也就感觉到,他已经做不到完美地应对了,否则的话,院子也就不会到了现在,开始被任义一点点地破坏,哪怕只是一些边角料,也肯定要比过去几十年的损坏还要更大。
这可能就是院子存在的理由吧,因为这里也是白衣人的寄托之地,换句话说,不是轻易就能够更换的地方,如果就这么被破坏了,哪怕是面前这个看上去没有任何弱点的白衣人,也会遭遇到极大的危机。
“不愿意停下是吧?好,这是你逼我的!”
白衣人最后又看了一眼任义,满是杀意,他从任义毫不停歇的动作,也就大概地察觉任义的想法,到了这一步,也就不再试图劝说了,反而是忽然捏了一个手印,就见到他背后背着的剑,开始摇摇晃晃起来,甚至发出清越的剑鸣,像是马上就要发威的样子。
这一幕,也让任义的心里面暗自警惕,从刚刚到现在,这个白衣人的背后,就始终都是背着这么一把剑,要说是无用之物,恐怕谁都不会相信,也正是因为此,任义也在一直防备着这把剑,现在看来,白衣人果然要用它了。
“丹丘重剑,起!”
白衣人一声大喝,就有如同山岳般厚重的气息,蒸腾而起,甚至就连身负巨力的任义,都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直觉一座大山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几乎都要站不直自己的身体。
这并非是真正的重量,非要说的话,更像是气势,意境之类的东西,一旦弥漫看来,在人的感官之中,也就和一座大山压在身上没有多少区别。
如果意志不够坚定,可能也就被着大山给直接压死了,哪怕是虚幻的山,也是一样,精神可以影响现实,灵魂也同样可以影响身体,对于术法来说,就是以非凡之力,让不可能的事情发生,真正做到这一点,也不足为奇。
甚至,就算是这样子,那把剑还没有出鞘,就连剑锋也只是微微露出来一点点,可以想象,一旦它出鞘的话,会造成多么大的威力。
“现在你退去,还来得及!否则的话,等到我出剑,不见血不回,你才是真正的绝无生路!”
白衣人依然在催动着背后的剑,面上则是冷笑着对任义这么说道,像是讥讽,又像是劝诫。
而在任义的心中,同样也察觉到了那种足以致命的危机,如果的话,单单是出言恐吓,可是吓不到他的,也不可能吓到,就算是现在,任义也没有打算就这么放弃。
因为任义同样能够感觉到的是,白衣人的外强中干,如果说说他活着的时候,运用身后的剑估计是不在话下,轻轻松松就能够斩了任义也说不定,倒是到了现在,他已经死掉了,就连背着身后的剑也有些难以为力,更不用说将其当成法器一样催动,那就更加地困难。
如果可以赌一赌,这白衣人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或者说,他想要催动这把剑的过程非常难的话,那任义也就不用太过担心了。
想到就做,任义并没有马上回答白衣人的话,他哪怕是要做什么事情,也一定要自己亲自决定,而不是说,听从别人的意见,哪怕是在现在,可能是非常危险的关头,任义也依然是如此,眼神一动,从身体之外延伸而成的红色丝线再次狂舞了起来,瞬间往院子的各处袭击而去。
“不知死活!”
白衣人见到这一幕,自然是大怒,一声怒吼之下,就见到他身后的剑,可是缓缓地拔了出来,与此同时,那种越发沉重的气息开始蔓延,简直像是能够将天都给压崩,地都要下陷的气势。
但任义却发现,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糟糕,就像是他所猜想的那样,正在分心控制着剑的白衣人,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功夫来防卫任义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