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现在能够到这里活动的人,也许就是猎妖人也说不定,就算不是,也查不到哪里去。
因为一个非常显而易见的事实,就是这里非常地危险,对于一般人类来说,完全算得上是禁区,自然地,能够在这里活动的人类,也肯定都不一般。
而这些最先和妖物打交道的人,一般就是猎妖人的初始形态,自然地,现在任义会这么去想,也是非常地正常的。也只有猎妖人一开始就和妖物去接触,进而获取了它们的力量,或者也可以说成是,获取了妖物的力量。
在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任义也就大概明白,自己算是找对人了,不,应该说是运气很好,遇上了正确的人。
但就算如此,任义也能够明白的是,在不远处的人虽然身体要比一般人更加地强壮,但要比起那些经过特殊训练,还有药剂培养的人,还是差了许多。
可能比孩子与成人之间的差距还要更加地大。
就算如此,也值得接触一下,更不用说,以任义现在的条件,也根本就找不到更好的办法逃离眼前的困境了,他也只能去这么做。
眼前的花粉含量,随着距离巨大花朵越来越近,浓度也就越来越高,那种令人精神迷乱的效果也就越来越强,到了现在,任义都已经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沉了起来,甚至快要沉重地抬不起来头。
事实上,就在之前,任义就不知不觉中了这种能力,只是偶然醒来了过来,但就算任义已经有所防备,可是这也不是他能够直接地抵抗的了,哪怕是已经心中全是警惕。
“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也只能去找他们帮忙了。”
反正这本来就是任义的想法,他也是想要尽快找到人类,到了现在,自然也是得偿所愿了。这么想着,任义就一个转弯,就往那些人的方向走了过去,就在快要接近的时候,地下的人将地皮掀开得程度扩大了一些,任义眼疾手快,直接就跳了进去。
下坠的感觉瞬间传来,任义本来以为这没有多深的,但是当任义从上面下落的时候,就明白自己想错了。
探出头的人类,竟然不是脚踏实地的,而是用手抓住了地面的边缘,悬浮在哪里的,这么一看,任义也是相当地无语。然后那个人就一下子跳了下来,看了任义一眼,就话也没有说,找了一个方向就往前走。
这里距离地面大概是六七米的样子,但这点高度哪怕是任义没有防备,也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所以任义掉下来之后,也没有受到什么冲击,他见到那人没有说话,而是一直往前走,也就明白,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干脆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只不过回头看了几眼,任义才发现四面八方都是各种各样的通道,一看就不是自然形成的,当然,也不像是人类挖出来的,或者说,并非全部是人类挖出来的。
只是,在某些地方有些人类挖掘的痕迹,更多的却是非常地光滑,应该是昆虫一类的生物或者是擅长打洞的动物所挖出来的。
只是这么一看,任义也就大概能够明白,这里的洞穴,大多数都是原本就存在的,任义发现了这点之后,就将这些洞穴给连了起来,形成了地道,然后就此利用了起来,这也才应该是正确答案。
否则的话,只是这么一个地道,还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建立起来,想象也不太可能。
那些巨兽也不是死的,见到这么多人,哪怕是在地下,它们也未必发现不了,尤其是这里这么大的工程,不可能是一点点挖出来的,只能是见到了现成的东西,然后加以改造。
可是,这里应该也挺危险的,人类来到这里,只能在地下行动,动物在这里生存,也是打出了许多的洞穴,否则就只能成为上面那朵巨大花朵的食物,无疑也说明了它的恐怖。
这么一想,任义在不知不觉之中就被其迷惑,也就十分地正常了。
就这么走了不知道多久,地道里面一片黑暗,也没有有任何的光源,虽然任义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领路的人也十分地熟悉,完全没有过迷路或者撞墙一类的举动,只能说,他大概是经常在这里活动的,所以到了现在,闭着眼睛,就知道路要怎么走了。
但任义却没有那么多耐心,他渐渐地感觉到有些烦了,正要说话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光明,前方出现了一个瀑布一样的水帘,将眼前的景物给阻挡住了。
到了这个时候,任义自然也就明白,自己应该是到了出口了,虽然如此,但他还是有些弄不清楚自己将要去做什么事情。
“你是谁?”
就在任义还在犹豫的时候,前方的带路者已经说话了,他背对着任义,只能看得出来身材很是匀称,一看就是那种矫健有力的,非常灵活的人。
再加上之前一直在黑暗之中,任义也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样子,现在他又是背对着任义的,只不过他穿着灰色的皮毛做出的衣服,哪怕是被对着,任义也能够明白,这个人起码不是文弱的那种类型,绝对可以很好在野外生存下去。
当然,在这样的环境之中生存,这样的人算是正常,如果是那种一看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类型,任义反而要警惕了,因为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是迷路的旅人,想要找到去往外界的路,其实我已经在这里生存了大概有半个月了,这么长的时间里,只遇到你一个人类。”
大体上,任义所说的是正确的,他的确是迷失于此,也的确是旅人,只不过是迷失在时空之中,甚至不知道现在处于什么年代了。
只是,这样的话,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人久不可能相信,因为这里可是妖物的腹地,一个人类,在这种地方迷路,再怎么说也是有些扯了,就算是任义自己,也这么认为。
如果不是任义自己的经历,他也不会相信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