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据姑姑所讲,江致语,根本就是一个自私又心的女人。
为了跟江时宏发生关系,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节,还大言不惭的去找江时宏让他对自己负责。
但现在这样一听,哪怕这一切都是江致语自己作来的。
但在江时宏的心里,他的妻子江致语,还是一个挺完美的女人的。
虽然更多的只是因为江致语是因他而死的,但是,他还是觉得江致语是一个温柔的人。
所以江潼觉得也挺开心的,江致语,这个他未曾谋面的母亲,从来都不是那个被遗忘了的人。
她曾经所做的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江时宏的肯定,所以也都是值得的。
但是据江时宏所说,他跟苏黎好像在江致语来之前就已经认识了,所以就问:
“爸,你跟苏黎姐,你们俩认识很久了吗?”
关于江时宏跟苏黎的故事,那得从二十几年前开始讲起了。
那年,他俩还都只是个初生呢。
但是故事太长,所以江时宏就只是说:
“我们是初同学,不过间发生了很多事,错过了很多次,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等苏黎回来了再跟你讲吧。”
如果把他俩的故事拍成一部电影,江时宏觉得,可能得拍好几部了。
而他又是个不怎么会叙述的人,怕描绘不出那些年的青春年华,所以也不想再讲了。
江潼只是点了点头,原来他们这么早就已经认识了啊。
那间肯定分分合合经历了很多年吧,不知道那段日子,他们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正想着呢,就听江时宏说: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想好好过好当下的每一天。
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会可以跟最初的那个人走到最后的。”
说完后,江时宏又走到江潼的跟前,江潼刚想起身,江时宏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实那天晚上,当我知道自己受伤了,看着那几个人惊慌失措的忙脚乱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
如果我这次死不了,那我一定要尽好一个做父亲的职责,把你接到这里来,努力跟你好好相处。”
江时宏说到这儿,江潼也大概猜到了他后面的话。
果然,就听江时宏继续说:
“江潼,你来国吧,算是陪我吧!”
江潼可从来没想过来这里上大学甚至定居,他的梦想,可一直都是江大啊。
所以他连忙站了起来,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爸,你不是已经有苏黎姐了吗?我在这儿,你不觉得很碍眼吗?”
江潼不好直接说自己不乐意,就只好把苏黎搬了出来。
可江时宏却摇了摇头:
“江潼,不管怎样,我都只有你这一个儿子,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而且,照目前来看,以你的成绩,来这里,也照样可以是人之龙。”
江潼刚想找借口拒绝,就听江时宏又说:
“潼潼,这次我不逼你,我会等你自己想通的。”
说完又拍了拍江潼的肩膀。
江时宏这样说,反倒让江潼觉得难做,毕竟,那可是他爸爸啊。
但是,他还是不能放弃江大,更不能跟异地。
所以不管考虑多久,他的答案也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开学这天,刚回到学校,就看到了公告栏上的分班情况。
这次的没有那么幸运,不仅没有分班考,而且还是以前四十与后四十开始分的。
不过这次确实也打破了一个记录,那就是高总共有个冲刺班。
也就是比往常多出了四十个学生,此时,那些从八十到一百二的同学们,正围着公告栏狂欢。
只是一脸黑线的看着分班情况,顿时成了人群最突兀的存在。
楼!冲刺二班!
而且,只有她一个人,心平,张帆,甚至秀英都去了一班。
看来,这个月,她可能真的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度过了。
就这样,第一天开学,整天像个哑巴一样。
新的楼层,新的班级,新的同学,除了英语老师还是从前的那位,其他的各科老师,也全都换了。
下午临近放学的时候,却被唯一的熟人英语老师给叫去了办公室谈话。
鉴于她上次英语考的实在太差,老师也实在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
英语老师,叫年心姚,他们叫她年老师,是一位十多岁的年妇女。
戴这个金丝框的眼睛,看起来温儒雅的,让她也减龄了不少。
不过她平常可谓是个“母老虎”,布置的英语作业,也是多的不像话。
一个单词语法,用错了两次,就要被罚抄写,少至十遍,多至一百多遍,可谓“跟人沾边儿的事一点儿都不干”!
所以这次,也是怀着很忐忑的心情才去了她的办公室。
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这让却更加慌乱了不少。
年心姚正坐在转椅上审阅上次的期末考试卷,见来了,就说:
“坐那儿吧!”
说着,又指了指离不远处的沙发,蹑蹑脚的走了过去。
说实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叫到办公室谈话呢。
这以前,她的成绩虽然算不上特别优秀,但也是上等的,所以很少有老师叫她去办公室聊天。
待坐下之后,年心姚就拿着一塌试卷走了过来。
她的眼睛一直都在看着里的试卷,并没有看。
因为她实在想不通,明明这次的试卷跟往常的也差不了多少啊,为什么还会退步这么多呢。
想着她就又坐到了的跟前,瞟了一眼年心姚里的试卷,心里却觉得更慌了。
其实这个假期她也已经重新刷过一遍这张试卷了,她自己也确实明白,考试的时候,确实是粗心大意了。
年心姚看了会儿,就把里的试卷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然后又问:
“找到原因了吗?”
不敢看她,只是点了点头:
“嗯!找到了!”
年心姚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来桌子上的试卷。
又把其的张递给了:
“离放学还有半个小时,你看能做多少算多少吧,做不完的等吃完晚饭,晚自习的时候再做!”
天啊!她晚自习还有张物理试卷要做呢。
这该如何是好!
想着,又忐忑不安的接过了那张试卷。
不对啊,这不是…
想着,就又说:
“年老师,这不是前年的高考试卷吗?”
别说前年的,就是前十年的,也都已经做过两次了。
当然,第二次是为了帮江潼补习才做的。
年心姚点了点头:
“对,上面不是写着呢吗?你先试着做这张,其他的我往后再给你。
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你就等课间的时候再来问我。”
还不等说话,顿了顿年心姚就又问:
“我记得你以前是跟江潼一个班的吧?”
想起江潼,就觉得开心所以就笑着点了点头:
“是的,年老师!”
年心姚就说:
“那他的英语成绩,你应该也是清楚的吧。
这以前啊,他也是门门都好,只有英语一塌糊涂。
那个时候,我就每天晚自习都带他做这些试卷。
这不你看,现在他的英语成绩是不是提高了很多?”
这些试卷!这不是教江潼做的吗?她还专门写在了记本上呢。
想着,就又问:
“年老师,您是什么时候教他的啊?”
年心姚想了想说:
“就是你们上学期期考结束后啊,要说还是江潼这孩子聪明,一点就透,十张试卷只教了一周他就都会了。”
期考后,一周!
大概也明白了,当她教江潼的时候,其实江潼就已经做过那些试卷了。
那那个时候,江潼是不是觉得她像个傻子似的。
而不揭穿,只是因为觉得好玩,在故意逗她呢。
想起当时的种种,才发现,怪不得那个时候江潼心不在焉的,甚至还非常不正经。
但由于后来他做题的时候,答案都是对的,也只以为是自己的教学方法起到了效果。
原来,他的进步,真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想的出了神,年心姚就敲了一下桌子:
“你在想什么,快做啊!”
说着又把一支递给了。
接过了,但是没有做题,而是跟年心姚说:
“老师,这些题我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年心姚可不信,虽然她是对比了以前的成绩,也觉得这不是她的真实水平,但是她还是不能大意。
所以,她只以为是因为不想做,所以找的借口,就说:
“你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快点儿。”
其实也猜到了,在年老师心里,她现在就是一个差生,不管她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
所以就说:
“老师,那我随即抽一张。”
说完又从放在桌子上的试卷随即抽了一张,是八年前的。
就问:
“年老师,这张可以吗?”
年心姚无奈的点了点头,现在的孩子,怎么自尊心这么强,明明不会,还硬要逞强。
撒谎了撒谎了吧,还不承认。
可拿到那张试卷,五分钟左右,就已经把所有答案,以及作,都已经写完了。
然后把试卷递给了年心姚:
“年老师,您检查一下!”
年心姚看着整整齐齐的试卷,这简直就是把正确答案照搬了啊,连作都比范还要写的好呢。
所以她也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啊,林同学!就照这个样子,继续努力!”
说完又竖了个大拇指。
只是笑了笑,这张试卷,别说答案了,连阅读理解她基本都已经背下来了。
所以对她来说,肯定不是问题。
她谢过了老师,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可她还是想不明白,江潼为什么骗她,为什么把她当个傻子一样。
晚自习后,刚回到家里,就听到了铃声响了。
看是艾言,就接通了:
“怎么了,艾大小姐!”
艾言此时正气呼呼的躺在江潼家的床上: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我今天找了你一整天都不见你的影子。
还有啊,你不是跟江潼说了会带我去你家的吗?你这人怎么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啊?”
这才想起,她确实答应了艾言,今晚带她回家睡的。
但是因为江潼的事,就给忘了,所以她就满怀歉意的说:
“不好意思啊艾言,明天,明天我一定等你一起放学!”
艾言却还是觉得生气,就气呼呼的说了句:
“不用,我有两个家呢!不需要住你那个破房子!”
说完就又挂了电话。
艾言这个人啊,实在是很难懂,明明打电话就是为了跟回家,两个人住一起。
可偏要说的阴阳怪气的,还不忘把给贬低一番。
这俩兄妹的口是心非,可还真是遗传啊。
想着,就又给江潼打了个电话,他那边这会儿应该是早上八点多吧。
果然,刚拨通,江潼就接听了:
“?你还没睡吗?”
听着江潼的声音,心里顿时觉得安心了不少,或许,她根本不需要江潼的解释。
但是,有些问题,如果现在不说清楚,以后可能真的没会再说了。
所以就直截了当的问:
“江潼,年老师是不是给你补习过近十年的英语高考试卷啊?”
江潼还以为又是寒暄,所以被这突如其来一句给惊到了。
听着质问的语气,江潼就知道,那次的事,确实是他考虑不周。
想了想,就说:
“,你,等我回来我再跟你解释。”
江潼知道,在电话里,所有的解释都很苍白,都很无力。
可没有回答,却还是问:
“江潼,你是不是故意耍我玩儿的?”
天地良心,江潼绝没有那个意思,只不过他是觉得那是精心为他准备的,他不想让的心思白费罢了。
所以就连忙解释说:
“不是的,!不是你想那样,我只是不想你白忙一场而已。”
实在不想跟江潼吵,也不想跟他争辩。
她只是很在乎江潼骗她,瞒她,把她当小孩一样耍罢了。
所以她闭上了眼睛,轻轻吸了一口气:
“但你还是耍我了不是吗?”
江潼听着这样问,他的心也顿时慌乱不已:
“,你等我,我明天早上就回来!”
回来?从国回来吗?可是他连他去哪儿都还没告诉自己呢。
想着,又扯了扯嘴角,深吸了一口气:
“江潼,其实你真的没必要这样的,动不动就回来,倒显得我这个做女朋友的不懂事了。”
江潼也实在是足无措,他现在如果在临县,他肯定会连夜赶到身边跟她解释。
但是现在,他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