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洞中惊变,崔氏的阴谋下
崔家想要在岭南占据先机,又不愿意和其他家族分享利润,同时也是为了整合力量对抗即将到来的冲击,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干掉其他家族的人,一举将歃血盟岭南分部纳入囊中。
“戕害同僚,你好大的胆子。”李未之刚要站起来,腹部也猛地传来一阵剧痛,痛的他立刻捂着肚子倒了下来,但依旧不甘心道:“你杀了我们的确可以掌控岭南的歃血盟全部,但没有了我们的扶持,光凭你一个崔家,你觉得你能斗得过李贞?
何况,我们死了,你以为你就能逃过长老会的制裁吗?那你们崔家难道还敢与其余四家一起为敌吗?”
“他有什么不敢的?”王潼强忍着腹部的绞痛,冒着冷汗道:“你以为我们死了,家族就一定会为我们报仇了吗?你太天真了,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妥协的。崔家说到底也只是想在这一次行动中占据一个先机罢了,并没有触及到我们家族的底线。只要他们抛出银岛的消息,在如此重利的面前,你觉得家族是会抢夺银岛,还是会先给我们报仇?”
“……”
所有人默然,世人传言天家无情,殊不知和天家比起来,世家又何尝好到什么地方去?如果换做平时,崔思擅自毒杀别家子弟,不论是崔家或者其他几家,都不会绕过他,但是现在有银矿在前报仇什么的弱爆了,当前最主要的任务是抢银矿啊。
“看来,你们都想明白了,那么,祝你们一路好走了……”
崔思很得意,他也没法不得意,因为从今天开始,整个岭南的歃血盟都是他崔家说了算。崔家将在接下来的银矿争夺战中占据先机,成为不下于越王府的存在而按照李贞的规划,他是打算用这个银矿作为诱饵,挑拨大唐的敌人品格两败俱伤才动手的。这也就注定着在短时间内,李贞是不可能会插手这场争夺战的。也就是说在前期,崔家将是岭南的第一大势力,第一个插手银矿,会给崔家带来无尽的好处。
所以崔思当然可以得意,单有句话叫做乐极生悲,就在他最得意,也是心神最放松的那一片刻,一把刀突兀的从他的后腰捅进,又从他小腹冒出来。
“哈哈哈……”见到这一幕,郑璃大为兴奋:“崔思,崔思!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你往日里号称奇谋诡算,没想到今天竟然也被人算计了……哈哈哈……能亲眼看到你被人算计到死,我真是高兴极了……哈哈哈……”
“为……为什么?”崔思蒙了一会儿,才艰难的扭头问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崔字,我们就算得到银矿,也少不了你们的一份,你何必这么心急?”
毫无疑问,能在这个时候暗算崔思的,也只有那个来自博陵崔氏的崔龙了,他之前一直沉默寡言,崔思发难后,大家对他没有中毒也没有感到意外,毕竟两人都姓崔,虽然派系不同,但终究是一家人,所以也都将他和崔思算到了一起。只是没想到,在崔思得手之后的紧要关头,崔龙竟然会骤然发难,一击致命。
“没办法,就像你不愿意将银矿分给其他几家一样,我们也很想独吞了这份利益。”崔龙声音不待一点情感,仿佛杀人的不是他一样,用平稳的语气道:“何况,你以为我们不清楚吗?清河崔真的有这么好心?愿意将辛辛苦苦夺来的银子分给我们一半?最后还不是要将我们算计死?既然终究要撕破脸皮,那为什么不早一点撕破脸皮?也好挣得一线生机?”
“你……”崔思惊愕不已:“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是真心想和你们合作的。”
“可是你说了不算。”
“我……”崔思沉默了一会儿,才露出了一丝苦笑,道:“你说的对,我虽然坐拥歃血盟岭南分部,但在那些老狐狸眼中,终究是一个小卒子,他们想要做出什么决定,的确不是我所能干涉的。”
“所以,为了博陵崔氏的未来,还请你去死吧。”崔龙的面色终于露出了一丝狰狞,右手旋转,锋利的刀刃立刻绞断了崔思的肠子在这年头,肠子断了,真的是神仙都救不回来的重伤,几乎必死无疑。
抽回利刃,将崔思推开,崔龙转头看向中毒的散热,嘴角轻轻咧开:“对不起了诸位,我不能给你们解毒。”
王潼面露苦色:“无所谓了,我只希望自己留一个全尸,我的尸体不要受到什么侮辱。”
“这个简单,很快这里就会被火药炸塌,没有人能找出你们的尸体。”崔龙点头道,炸塌山洞当然不只是为了保全几人的尸体,更重要的是为了掩人耳目。
“不要,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救救我……”郑璃忽然癫狂起来,忍者腹部的绞痛,抱着崔龙的小腿,哭喊道:“老崔,我们关系不错,你儿子出生,我还送了一对长寿锁呢,救救我救救我,我愿意任你为主,做你一生的仆人,我不想死……”
随手一刀砍下,郑璃尸首分离,崔龙叹气道:“何必呢,明知道我不会放过你的,何必做出这般丑态,平白的让人看低了你一眼。”
这话说出来之后,嗫喏着想要开口求救的李未之便很识相的闭上了嘴巴,默默的坐在了地上。
“两位,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说再见……哦不,是永别了。”崔龙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了,便随口交代了一声,快步走出了山洞之外,拿出一颗毒药吃了一点点,将剩余的部分扔进山洞中,然后随手将一根火把扔在了一堆擦杂草中,迅速离去。
“轰!”
在他离去不过片刻后,只听得山洞之中传出一阵轰鸣之声,整座山洞都在烈性火药的爆发下,彻底被摧毁除非有人能挖开整座山峰,否则绝对不会有人能查到立面的人的死法,他的解释就成了唯一的合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