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月亮的光穿透叶尖,斑驳的光金黄清润。
公主的朱唇悄然无声地一展,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
孟子柏心头大震,眼皮跳了一下。
公主很少这般笑……
很快,公主的表情转换成三岁孩童该有的表情,走起路摇摇晃晃,似螃蟹儿走路,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绿翠,本公主要沐浴更衣。”
孟子柏:……
玉澜公主发起酒疯真的可怕,他的太阳穴发涨地痛了几下,便见她伸手去解外层桃红色的轻纱,肩头暴露一片白嫩,宽厚的大手阻拦:“公主,这是外面,你醉了。”
公主听闻,动作一窒,抬头盯起他,一双眼睛无辜地瞪大,好像看见了不该见的东西,手护着身子:“你你你这登徒子怎的在本公主房中。”
醉酒后的公主嘴里说出的不是人话,他眼中一阵无奈,跟一个醉鬼有什么可辩论的,快快将她送回徽音殿才是。
“你怎么不出声?”
见她追着问,孟子柏心中有气,这绿翠姑娘去取个灯笼,去太久了吧。
公主现在将他当成闯房间的采花贼,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揍他一顿,他该避开还是忍下?
细想一下,公主到底是娇养的,花拳绣腿不会令他受伤,反倒他担心她的手会痛。
“公主,属下不是登徒子,你看清楚点。”
公主放下警惕,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醉意阑珊,她带着几分憨状可掬,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似的:“哦,你不是那个哪个……什么孟花花吗?”
“是孟子柏。”他默声地咬了一下后牙槽。
“是孟花花啊?”
孟子柏俊脸一黑,一个醉鬼他较什么真!
“听说是你你你救下皇后?”
小脸酡红,眼神迷离地看着一旁的男人,她直勾勾的眼神,水灵灵的。
他却不敢多看一眼,规规矩矩地瞟到一处。
“属下乃禁军,是职责所在。”
懵懵懂懂的眼神,太过纯净。她已经站在他身侧,明愣愣地望住他。
他无意扫过,白玉面容下的娇媚染得浓烈。公主沉醉后竟是一副祸国殃民的表情,公主不知她醉酒后太过妩媚吗?
玉颜酡红,艳丽无双。
幸好她遇到的是他,他心中的公主,从来都是纯白无暇,不沾一点俗物。
“哪只手救的?”
公主的语气忽地凌厉,他神推鬼使地伸出右手,尚未看清公主脸上是何表情,手臂一阵疼痛,他默了默,忍受了下来。
玉澜掀开飞鱼袖,咬了一口男人的手臂,柳眉倒竖,行了几步,步伐虚虚,差点摔去一边。
他把手臂的伤口遮盖,咬的不深,眉也没抬,仿若无事般扶了一把她的肩头。
她弱骨无力的手攀附着他整根手臂,牢牢地禁锢,白茶香味又触上鼻息间,他的眉头深成川字。
看着挂在手臂的公主,孟子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以后这只只手不能救别的女人。”玉澜公主醉话连连,说话失去了平日的软糯娇滴。反而有种权力弥漫盖过的霸气。
真是的,跟醉鬼有什么可说的。他不自然地抽回手臂,公主又抢了去,醉意潋滟的脸凑近:“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