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应了那句话,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她承认自己昨天随便在大街拉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去办理结婚手续,并且在微博大秀特秀,这一系列的動作确实有赌气的成分。
她当时只想着尽快摆脫眼前的囧境,也没有考虑到接下來的后果,万一碰到一个变态色魔呢?会不会引狼入室?
好在今天的相处,让她对沈言的观感好了不少。
从二人结伴赴约,他给自己按摩脚踝,然后又回到家里,亲自下厨做饭。
通过种种细微的举動,她对沈言也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或者说是一种情愫。
当然,只是萌芽而已。
她觉得在沈言來了之后,这栋房子才不是一个简单的空壳而已,有了烟火气,有了家的感觉,这是一种让她感觉到非常踏实,并且深深迷恋的感觉。
也是她所向往的感觉。
家,这一个字眼,对普通人來说可能稀松平常,但是对她们这些在外奔波的女艺人來说,殊为不易。
沈言躺在床翻來覆去,同样也睡不着,身边躺着一个女明星,换谁能睡得跟死猪似的?就算再没心没肺的人,估计都做不到吧。
作为一个中戏的毕业生,他本來正要为前途奔波,游走在各种剧组之中,吃着盒饭,跑跑龙套,至于能不能出人头地,不仅看演技,还要看运气。
但是现在呢?
他正和大明星鞠今依躺在一張床,近在咫尺。
他甚至能感觉到鞠今依翻身时候的响動。
除了这些,他最大的收获是那个神秘莫测但功能逆天的系统,只要触发条件,就可以瞬間掌握一门技能,并且自動升至满级。
无论是‘神颜’还是‘车神’、‘游泳’等等,都让他收获颇丰。
沈言知道,在这个世界中,唯有靠自己,才能获得一定的权势和地位,而系统这个金手指,就是他以后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他心中最隐秘的秘密。
他打定主意,这件事不会和任何人提起,就算鞠今依也不例外。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但是他能真切的感受到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张舒适的大床,除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漂亮的女人——鞠今依。
正在他暗暗思量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動。
原來是鞠今依翻了个身,沈言甚至能感觉到两股溫热的气流,直扑臉頰,还有好闻的香味,一股脑钻到了鼻子里。
鞠今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唐突的举動,她只知道自己已經鼓足了全部的勇气,而且她的臉頰现在滾燙无比,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在沈言看來,完全是一个信号。
他本就在竭力控制的呼吸节奏瞬間紊乱,肾腺素急速飙升。
他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他感觉喉咙有些干澀,非常不舒服,心乱如麻,如五内俱焚。
这可是鞠今依!
宅男女神!
近在咫尺!
谁能忍得住?
沈言忽然想起一个笑话,是关于禽兽和禽兽不如的争论,他緩緩吐出一口浊气,下意识伸出手。
鞠今依忽然感觉自己的臉頰被抚摸了一下,下意识便嘤了一聲,咬着下唇,緊緊的闭了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言感觉到对方仿佛受惊的小鹿一般,顫動了一下,但是明显没有躲避的意思,不由的暗暗吞了口口水,動作也更加大胆起來。
他微微挪了挪身子,好让自己离着那人更近一些,直到完全接触到对方的嬌軀时,这才停了下來。
而此时的鞠今依緊咬牙关,好看的眸子里快要溢出水來一般,渾身下,从头到脚,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正在不受抑制的顫栗着,她能感觉到对方溫热的体溫,甚至能听到他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沈言緩緩吐出一口气,竭力控制自己的心态,然后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把胳膊伸向了鞠今依的脖頸处,他的手臂有些輕微的顫抖,显然内心也是緊張得很。
不过他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鞠今依非常配合的抬起头來,然后微微侧躺,把臉埋在了沈言的胸膛处。
长夜漫漫,沈言怀抱着鞠今依,二人很快便進入了梦乡。
当一缕柔和的光线透过輕薄的窗纱,斜斜的铺在实木地板的时候,京城也仿佛在沉睡中被唤醒,变的生動起來。
叮叮叮!
叮叮叮!
一阵急促的铃声传來,那有着粉色外壳的手机正不断的闪烁着,惊醒了熟睡中的人儿。
鞠今依双頰緋紅,赶緊拿起电话,从沈言怀里挣脫开來,直接跑出卧室。
沈言回味了片刻昨晚的触感,这才慢条斯理的起身,准备去洗漱,顺便换身衣服,毕竟昨晚睡觉的时候,顾忌到鞠今依,所以连衣服都没有脫,现在都变的皱巴巴的了。
当沈言在卫生间正拿着电動牙刷,口中都是泡沫的时候,鞠今依闯了進來,臉色有些不自然。
“肿么了?”沈言疑惑的打量了她两眼,口齿有些不清,他本能的觉得应该和早那通烦人的电话有关系,不过说來就有气,接连两天都是被电话吵醒的,还能不能行了!
鞠今依黛眉间有些担忧之色:“王总要见我,还有……你。”
“王总是谁?”沈言歪着头,他看得出鞠今依有些害怕。
鞠今依前两步,捏着他的衣襟:“丝芭传媒的老总,本名叫王靖。”
她可怜兮兮的撒娇道:“帮个忙,跟我去好不好?”
沈言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果然和自己之前猜测的一样,这麻烦是接憧而至啊,昨天热芭,今天是王靖,明天不知道又是谁……
但是他又不能撇下鞠今依不管,只得答应下來。
“热芭呢?”沈言吐出一口漱口水:“她还没起床吗?”
“她啊,她早就走了。”
鞠今依看去心情已經緩和了几分,好像有沈言在身边,她就会莫名的变得有……底气,又想起昨天晚的种种,没说几句话,就借口要化妆,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