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别怪我唠叨,既然生病了就去医院看看,一个人在外要学会爱惜自己的身体,光在家躺着可不行。”
房东大婶皱眉道。
“嗯嗯,我等会就去。”
江小白连忙点头敷衍道,看大婶提着大包小包有些吃力,他便好心的上前去帮忙。
“我来帮您吧,怎么今天买了那么多的东西?”
“我女儿大学毕业马上就要回来了,我这多买点零食放在家里。”
大婶也是毫不客气,笑着就直接把两个大包给递了过来,江小白见状急忙上前接住。
帮忙提东西这件事情并算不了什么,可是当大婶的手与江小白的手,接触的时候。下一秒房东大婶猛地一颤,险些差点跌倒,就连那大包小包的零食此时也掉在了地上。
“大婶你怎么了?”
江小白有些不知所措的询问道,他也想不明白房东大婶怎么会有这么异常的反应。
“小江,别怪大婶说话难听。你的手特别冰凉,就像是个死人手似得。你还得赶紧去医院瞧瞧吧,你这病估计有点严重啊!”
大婶一脸愕然道。
此时江小白站在原地愣神心想,冰凉?死人手?如果我这还想不到什么,那我可就白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那天晚上夏明雪给我第一个诡异感觉,就是她的体温非常低。现在仔细想一下,她的手确实冰凉,而且就像是个死人手似得。那我该不会?
江小白不敢再继续想下去,生怕所想的一切都是事实。
“大婶我先回去拿钱包,马上就去医院。”
此时的江小白也顾不上帮忙提包了,说完这些话的他,转身就顺着楼梯往上奔跑。
脸色苍白?双眼通红?身体冰凉?这不是那天晚上夏明雪的模样吗?江小白真想很怕,来到家中镜子前的他,仅仅一眼,他就被自己现如今的模样给吓着了。
在外人看来,江小白顶多是病恹恹的样子。可他自己看得出来,他自己现如今的模样,跟那天晚上的夏明雪特别相似,脸色何止是惨白,简直就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发红的双眼也特别诡异,正常人眼珠子上面都布满血丝,可是他江小白呢?整个眼瞳都快便成红色了!
江小白只知道自己的体温低,但是并不知道是有多么低。接下来他又急忙找出体温计,去量一下自己的体温。
过了没多久,他将体温计缓缓拿出来,然后去看看究竟是多少度。
“我的天呐!只有19度?这体温计没有量错吧?”
看见结果的江小白还是不敢相信,毕竟这样的温度已经远低于正常人的体温了。
江小白只好再次去量一下体温,可是结果都是一样,他的体温只有19度。
此时的他彻底瘫躺在了沙发上面,这时他开始回想起方才吃什么都吐的场景,然后他的右手摸自己脖颈处伤口的位置,却惊奇的发现伤口已经好了,就连巴都没有留下,只有完好如初滑溜溜的皮肤。
这下他急忙从沙发起身,然后来到镜子前,确实发现伤口已经好了,这哪止是已经好了,简直就像是根本没被咬一样。
江小白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当他捂着胸口的时候,却再次惊奇的发现他居然已经没有心跳。
只有死人才没有心跳,这是一件常识,谁都知道。
“我难道已经死了吗?我睡了三天竟然直接睡死了?”
江小白不敢接受这个结果,可是转念又一想,死人怎么可能行走,又怎么可能进行思考。就算是电影里面的僵尸,也没有这么厉害的吧?
唯一能够解释的原因就是,夏明雪血尸!
“我变成了血尸?”
江小白顿时表情沮丧,仿佛快要哭出来一样。
血尸如果还是活着的人类,又怎么可能带上一个尸字。
他又回想起来,那天晚上夏明雪也没有心跳,只是因为自己被爱情冲昏了脑袋,所以当时并没有在意。
“她只是血尸,只是一具尸体罢了。现如今的我似乎也是了……”
江小白低着脑袋双头抱头喃喃自语道,他快要崩溃了。下一秒坐在洗手间里,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右手摸着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动静的心脏。
他躲过了血尸的杀戮,可仅仅只是因为被夏明雪咬了一口,所以最终他还是死了。
他变成了像夏明雪那样的血尸,那种让他作恶的怪物。人类?似乎他再也变不回人类了,他已经死了,仅仅只是一具尸体罢了。
“老板,来张本市今天的早报,这几天咱们这有没有什么大新闻。”
“哪有什么大新闻,每天不就是那点家常便饭的事情吗。老百姓没日没夜的忙活养家糊口,那些大官们呢不是开会就是又亲自到哪儿视察去了。”
“没有吗?我怎么听我哥们说,前几天东边那条工业路发生了车祸,压死人了呢?有个挺漂亮的姑娘,被大卡车压的五马分尸,惨不忍睹,这样的事情都没有上报吗?”
“压死了人?还五马分尸,惨不忍睹?你就别在我面前扯淡了,我每天报纸都翻烂了也没见着啊。你那个哥们准保是在忽悠你,咱们这巴掌大点的城市,要是除了这么一档子的事情,那还不得早就传疯了吗。哪怕不去看报纸,走在大马路上都可以听见别人在议论。”
“真的没有?”
江小白站在原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此时他有些发愣,他心想,那晚走的时候明明满地都是鲜血以及残肢碎片,按道理来说早就应该有人看见了之后去报了警。为何到现在还是没有被人发现呢?难道那肇事的司机又跑回来收拾干净了?不可能啊?那肇事的司机跑的比我还狼狈,又怎么可能敢原路返回呢?
又或者夏明雪并没有死?顿时江小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然后下一秒他又否认了这个推断。
那晚他亲眼目睹血尸浑身被压烂,最后他还上前去踢了踢那个脑袋,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绝对不可能还活着。
那么会是因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