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知识就是力量,可是从小到大,伊娜也没记得自己吃过这样的亏……
不是不想发作,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发作拆房子是挺简单,可是闹出动静来,一下子四下轰动,左邻右舍好事之人,冷眼旁观,大呼刺激,拍照留念了怎么办?
而且那小丫头还特意叮嘱过,人家报警了,你如果把人家大门拆了,等等警察叔叔来了,怎么解释,人证物证俱在,有口难辩,而且自己现在这种赤裸裸毫无保留的尴尬存在,警察叔叔会怎么想,真来人了,要不要杀人灭口,实在不行只能如此,可是为什么?
自己好心好意来学生家家访,冷不丁被这样对待,吃个闭门羹也就算了,你这样对待一个成熟女性,不觉得有些惨无人道么?你良心难道不会痛么?
阿刁很开心,伊娜所穿的都是高级货,特别是那件蕾丝内衣,阿刁很喜欢,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爱不释手,琪儿也不客气,还有小裤裤呢,要不要?
要!比基尼的性感套装,可惜有点紧,穿不上,丝袜手感真不错,可惜阿刁后爪太短了,可她也没放弃,执意要穿,阿刀不知所措,感觉此刻自己应当回避一下,琪儿还小,对大和小比较感兴趣,对于男和女,特别是男人和女鼠,不是很在意……
丝袜套了半天,未能如愿,一不小心,爪子太锋利了,划破了,阿刁哭了……
阿刀见不得女人哭泣,刚想去劝,不想阿刁一回头这才发现阿刀才从刚才一直都在,鼠脸一红,扬起前爪对着阿刀双目就是一击突如其来的亲切打击……
阿刀眼前一黑,差点没瞎了……
他心里苦呀,就这黑黑的带洞的小衣服,自己有的是,别忘了小作坊主打回春逍遥丸,这种情趣内衣都是随盒赠送的,不是一条丝袜么,至于么?
女人的心思,男人你别猜,你猜啦猜去也猜不明白……
下手这么重!躺卧在地养伤,有一痛叫落泪都会痛,阿刀深切体会到了……
琪儿很善良,走过来,看了看,比划着问阿刁为什么?
阿刁愣神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阿刀,自己不会表达了,琪儿会意,是不是那种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打他一下的感觉……
阿刁猛地点了点头,就是那种感觉,心里不爽,打完了感觉好多了……
阿刀猛地坐了起来,两眼乌黑,一阵感动,谁说自己百无一用来,这不还是很有用的嘛!原来自己的和阿刁的互动能给阿刁带着这样的心理愉悦,是不是说她还是对我挺来电的呢?应该是……
阿刁见阿刀一脸坏笑,便在地上比划:好想再打他一下……
琪儿笑了,一天一打,打多了效果不明显了……
阿刁这才罢爪……
阿刀坐在地上,根硕家,是老旧的房子,瓷砖铺地,没有地暖,虽然有古莲暖屋,可是瓷砖还是有点凉的,坐在地上,感受着瓷砖的冰凉,满眼含泪,此情此景,阿刀想起了一首从广播里听到的爱情诗……想献给阿刁,心灵固然愿意,肉体却软弱,身体出于安全的本能,一再阻拦自己,不愿他以身犯险……
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然后我死了,
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这一定是一首爱情诗,你看作者都取名叫爱情(艾青)……
师娘家的地真凉,可自己为什么这样胆怯,四十多岁的阿刀陷入了一阵青春的迷茫之中,后来发现,言语表达不是自己的强项,我还是用实际行动去证明吧,掏出钥匙,走进卫生间,跳出了窗外,原本想开车回七院地下仓库,把那些小内内小黑黑一股脑都搬来,后来一想不行,那些太廉价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还是去专卖店买吧,而且尺码也比较特殊,不知道人家有没有?
和伊娜的尴尬不同的是,根硕还是比较聪明的,虽然是裸奔,他选择了一种比较安全的方式,跳楼,背负金龟,在城市的上空窜来窜去,好在呢,城市就是楼多,你别说相比于街道奔行,可能距离上有点拉长,效果还是很好的……
只是最后自己好不容易到了那熟悉的街道,那熟悉的小巷,那熟悉的路灯,那熟悉的门牌号前……
根硕惊呆了,不可能吧,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什么意思?以身相许,送货上门么?
根硕不知道门口发生了什么,他的正常思路和做人的常识之类的东西,都被眼前的美景打乱了,此刻的他心思很简单,但愿时间过得缓慢些,黑夜给我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只会用它欣赏眼前的美景,视野真美,世界好静,命运真好,此刻永恒……
啪,一击重击打在根硕的天灵盖上,根硕没躲,距离好近,这一对乳鸽好自然灵动呀……
啪,啪,又是两记耳光,打在脸上,头没动,目光还是锁定在眼前美景,真性感,就是有些美丽冻人……
本想再打,伊娜也犯嘀咕了,怎么这货也这么干净,这么彻底?
难道坦诚相见是这里的民间习俗,学子回家,方便家长检查身体,学子在外,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很多问题,不用问了,一目了然……
可档案里根硕家长一栏好像没写吧,不过孙有望做事根本不靠谱……
两个赤裸裸对视无语,一个呢,见对方背着金龟,造型挺别致,一个呢,见对方美丽绽放,有些目不斜视……
可冷风不停,冰天雪地,这种浪漫维持有点考验双方体能……
相对无言,可不耽误眼神交流……
伊娜眼神示意,根硕,你看这情况,浑身上下,赤裸裸,太尴尬了,怎么办?
根硕无语,也用眼神诉说,我比你好一点,我还有一双鞋……
啪,啪……一道银色闪电闪过,伊娜顿觉脚暖和了,身上也如同错觉一般暖和了……
根硕很无辜地站在雪里,两只小脚板相互交叉,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们的鞋衣呢?
委屈的眼神流露心声:你这样好么,身为老师,抢夺学生所仅有的暖身之物……
一道寒光扫描,确实没了,优越感源自某种程度上的富有感,有东西,有资本,才有可能优越……看着别人比自己惨,心里舒坦了一点点……
接下去怎么办呢?
根硕是男孩子,解决办法,都也简单,无非是趁着天黑风高,看看四下无人,找地方借点……
而且即使不借,自己如果只是一个人呢,赤裸裸地回自己家,应该也没问题,毕竟琪儿不是一般人,早熟的很,正常地回家她都能想出故事来,不正常地回家,才能显示出她没多想……
可此刻情况不同了,根硕不是一个人,他总不能若无其事地敲门,琪儿开门,两个裸人立在门口,而且这一位还是我可爱可敬的人民教师、德高望重的国际专家,相亲相杀的班主任大人……这解释说不出口……
伊娜制止了,美女三不穿,一不穿便宜的,二不穿不好看的,三不穿没人看的……别人穿过的,让她穿,还不如杀了她呢?
根硕没办法了,望着伊娜,还是欣赏一下美,压压惊吧,而且有一种暖叫秀色可暖……对于秀色可餐,根硕表示很不可理解,美色怎么可以吃呢,自己这几日,天天看着伊娜,看是没看够,开始饭量却有增无减……秀色可餐,应该改成秀色可饥才对……越看越饿……
折腾了大半夜,根硕饿了,肚子咕噜一声响……
那响声,提醒了伊娜,白天里自己拉着根硕的手跑出了会议室,来到了教室,感觉在众目睽睽下,在众人的惊讶不比的表情里,做点让他们想不到的事情,很刺激,很好玩……
所以呢,到了教室,伊娜便萌生了下次带着根硕吃饭不给钱,那一句打断你的小狗腿,语法简单却富有情趣,自己还重复了很多次呢……
伊娜有主意了……
根硕看到有光在伊娜的眼神中闪亮……此刻的她,眼神灼灼的注视着,不远处的服装大厦,巨大的霓虹灯招牌,充满了诱惑,吸引着她的目光……
不会吧,为人师表,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抢……
不,你去抢,我看着……放心吧,没事的,我相信你……
好在呢,就在根硕光着脚不知所措的时候,阿刀开这小面包车回来了……
车灯一照,他也惊了……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