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个妇人做主,文哥儿虽有错,可他依旧是我看中的长子嫡孙,眼下正是避风头的时候,你是想叫二哥儿和三哥儿被人私下非议,再起争端吗?”
邹氏心下冷笑,如意算盘落空了,还落个一身不是,无知妇人。
柳司怀见母亲动了气,一把拽过刘氏,急声道:“母亲所言极是,都按您说的去做。”
“哼!去吧,这几日都不要来我跟前儿请安了,落个耳根清静!”
李氏见此,更不敢说些什么了,虽然文哥儿犯了事,可在太夫人心中的地位,依旧不可动摇。回去定要看劳三哥儿,不能让他在外面厮混,在家专心课业才是。
刘氏见太夫人动了怒,暗怪自己嘴欠,少不得回去又让老爷一顿说,忙羞愧道:“是儿媳出言无状,惹怒了母亲,过几日再给母亲请安,请母亲勿怪!”
太夫人没有理会,明显不愿再搭理屋内之人,想着自己一把年纪还要为他们担惊受怕,转过脸去,下了逐客令。
柳司空一再告罪后,与邹氏一同退下了,心中怪起文哥儿若不是他一人犯错,何苦叫大家跟着吃瓜儿落儿。
众人走后,傅妈妈适时地端上了一杯清火气的白菊茶,递到了太夫人的手上,轻声问道:“老夫人,这事儿您怎么看?”
“唉……于情文哥儿只是有了心仪之人,算不上犯下什么错,只可惜张家是武将出身与我们柳氏不匹配,难为他自断情缘,同意了他母亲定下的赵家。”
“于礼怪他行事不周,无端为家族惹下祸事。这张家怕也只是被利用的对象。真正的主使者想是另有其人,张家不是愚拙的,把莫须有的事往文哥儿身上安,他们何来的底气?”
“只是没想到茗姐儿净是看得最透的人。用一招打官司,为家族名哲保身!虽不是最好的办法,却能让事情回到正面上,官司若是赢了,那柳家也会彻底翻身。博得一众人等的同情,可谓是一箭双雕啊!”
“想不到茗姑娘这样聪慧,奴婢倒是有些眼拙了。只是以前那样唯喏,而今屡屡暴露人前是何故?”傅妈妈不明所以道。
“她是真心待文哥儿的,大夫人虽眼高于顶,对茗姐儿倒是不错。有因必有果。茗姐儿既是真心为府上着想,那她的婚事,就不能再随意待之了。无论她能否成为公主伴读,都是柳氏嫡出的小姐了。”
“是,老夫人!”
两日后,柳司空以一纸状书把张家告到了京都衙门,一时间引来了众多百姓的围观。
“威武!”
“下官拜见柳大人!”京都府尹没想到击鼓鸣冤的竟是当朝一品文官,忙上前客气道。
“田大人客气了,今日我与犬子是原告,还请大人接下这状书!”
田府尹急忙接过,看清内容后,知晓了京中传闻一事,于是他下令招了武将张家之人前来。约莫一刻钟,传唤之人到了,来得却只有张氏夫妇,和一个丫鬟,并无张家小姐。
“回府尹大人,犬女身子不便见客,有什么事,由我代劳就是!”
“呃,也好!”田府尹心想,一桩简单地名誉案件,不来也无妨,想是这张家女儿自觉羞愧,无颜面对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