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众人约定了在三月之后,由武当在武昌黄鹤楼头设宴,邀请有关的各大门派帮会一齐赴宴,讨论这十年来的是非曲直屠龙宝刀的下落。
便各自分散开来,而殷素素不想与张翠山分开,便一同前往武当山去了。
一路上,俞莲舟先是疾言厉行,引出了俞岱岩的伤势,又说出了临安府龙门镖局一案,对着殷素素教训了一通,转头又问道苏海二人去武当山的目的。
听闻是去找张三丰论道的也不好说其什么。
就这样一路到了长江口上,一行人改做江船,溯江而上。
在临江边,几位野人终于换下那褴褛的皮衣毛衫,穿着符合自己身尺的新衣,只见张翠山夫妇两人宛如瑶台双壁,风采依旧,而无忌穿上新衫新裤,扎上两个小辫,甚是可爱。
苏海换上一席青衫扎冠束发,一副士子风流的模样,而GOD换上了道袍后加上两条白眉,更加的仙风道骨了。
这一日,江船正停在安徽铜陵的铜官山脚下,一位老乞丐在岸边的码头上坐地玩蛇以吸引无忌的注意。
而无忌从小在冰火岛上从来没见过,看得甚是有趣,那老乞丐见此,连忙示意他往岸上来,给他表演更精彩的戏法。
无忌正欲从跳板上岸去,苏海见此,一把将无忌抓住,对着他摇摇头,狠厉的盯了下那老乞丐。
那老乞丐见事不成,马上收拾起,飞快地向后方跑去。
无忌见此,似乎明白了什么,像霜打的茄子,默默的回到了船舱中。
不一会儿,张翠山就出来了,抱着拳对着苏海道:“多谢苏弟救下犬子。”
“小事而已,何必如此大礼,不过我观这江湖现应该是风起云涌了,我们还是早日抵达武当比较好。”苏海道。
“我与内子和师兄商量了下,听无忌那么一说,我们也觉得应该加快赶路了,劳烦你们二位多多当代,到了武当山,必宴请二位。”
GOD一听要加快赶路了,立马站立过来道:“没事,没事,快点好,快点好。”
苏海一见到GOD的模样,就知道这老头的武瘾犯了,不由的摇了摇头,是该让张老道治治他了,省的他一天在耳边问东问西,这世界有什么高手,在哪里啊,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舟行数日,这一晚月白风清,小无忌已然熟睡,而苏海等人正在船头饮酒赏月,望着浩浩大江,胸襟甚爽。
忽然岸上隐隐传来马蹄声响,蹄声自东而西,静夜中听的分外清晰。
几人对视一眼,心知这几匹马连夜疾驰,多半是与己有关。
众人虽不想惹事,可还是无法避免啊,众人立马警戒,由殷素素去看着无忌。
GOD至突破先天以来,还从未见过所谓的高手,立马开口道:“何方鼠辈在此藏头露尾,还不快快现身。”
他这几句话一喊完,只见芦苇中桨声响动,有六条小船飞快划出,一字排开,拦在江心。
一艘船上射出响箭,南岸矮树中窜出一排劲装汉子,一席黑衣,手持兵刃,用黑帕围脸,只露眼睛。
俞莲舟暗道一声不好,立马跳入水中,只见有人手持利锥,潜水而来,想将众人逼入水中好生生擒活捉。
苏海见此,也知道事情不对了,在GOD耳旁说了声:“不可杀人。”就不再管了。
反观GOD这边,待苏海说完,立刻纵身一跃,踏着江浪,飞快的向岸边而去。
这边,俞莲舟在水下点了三人穴,将第四人甩上了船来,又担心其被点穴的三人被江水溺死,一一将其抓起,抛上船头,这才翻身上船。
但那第四的汉子在船头打了个滚,纵身跃起挺锥向苏海胸口刺来。
苏海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毕竟上一次西华子持剑刺来时是与GOD商量好了的,有GOD帮忙解决。而现在看着那刺来的铁锥,不免有些慌张。
不过还好,经过了初期的慌张,也慢慢的稳定了下来。
向右一个侧步,瞬间避过那刺来的铁锥,右手拳头一握,转身就飞快的就向那人后背而去。
“嘭”的一声,只见那汉子倒在了船板上,口中不停地冒出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苏海愣神的看着自己的拳头,不敢相信自己又这么大的力量,在看着那不断吐血的人,意识到自己杀人了,胃中一阵翻滚,趴在船边不住的呕吐着。
另一边,GOD入猛虎入羊群,几个拳脚的功夫就将岸上的人给清理了一遍,就回到了船上。
看着呕吐的苏海说道:“小子,你不行啊,还需要再练练。”
这一会儿,苏海也慢慢的缓了过来,看着自己狼狈的形象知道,还好GOD是个武痴,不太在意这些。
可要是岳不群这种狠人,难保不会对自己有些想法,毕竟这种狠人连自己的小弟都可以不要,谁知道他们的想法呢。
人心才是最不可测的东西,自己没有实力是保不住船长的位置的,除非自己就待在船上不下来。
低下头,想到自己还是要对自己狠一点才行,而且这第一个世界是元末这种乱世,自己正好可以好生练练。便下定决心,等见过了张三丰,就去看看这个世界。
江心中,那六条小船上的众人见事有不对,立马将船开了过来。待船驶近并行,飞快的撞入水中,仓皇逃脱。
突然一声巨响,只见小船炸开,将苏海们的坐船也炸出个窟窿。
原来他们在小船上制有渔家炸鱼有的鱼炮,装的火药特多,炸力甚强。
众人没法,只好向岸上而去。
殷素素见岸上众人早已离去,望了下地上明晃晃的长剑,俯身拾起,见得剑上的名字,众人方知,是峨眉一派的人。
可是早已传出谢逊已死,这峨眉为何要劫掠众人?不求甚解。
俞莲舟又想起师父的训诫,不可得罪得罪峨眉门下弟子,以报昔年的香火之情。再看着这满地的鲜血,不由的脑壳疼。
待收拾一番,将这些血迹与兵刃处理了后,众人想着反正行迹已经暴露,这坐船与行路都是一般,随即决定就从路上前往武当山。
不过俞莲舟想着说道:“前方道上必定尚有波折,倘若还有出手,各位还请暂不下重手了。待三月后武昌黄鹤楼缕清关系后,再由师尊决定。”
众人也不想卷入更多的江湖恩怨中,只得答应。
俞莲舟又想起适才峨眉派的血迹,心中不由的忐忑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