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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需要热闹的还有父母的门前,金阳想。

自从金阳的父母,就是昔日的雪域狐族的狐帝和狐后晋神以来,他们便长久地居住于九天的宫宇中了,他们一人有一座宫宇,金阳的父亲在弘宁宫,金阳的母亲在厚慈宫,两宫相挨甚近,走出一百来步便可到对方宫门前。

金阳明白自己时时会思念同年时熟悉的雪域故里——是她出生长大的地方,将心比心,她也念及自己宝贵的父母会有这样的思乡之情。

金阳心中爱父母,就有使一万两千两金子请来一百二十名新晋女仙,请了对雪域文化颇有造诣的一位嬷嬷,让嬷嬷教她们说雪域方言,笑也模仿雪域的声调、姿势、仪态。金阳请这位嬷嬷就更多使出一万两金子。

金阳将学成的那一百二十名女子带到弘宁、厚慈两所宫中,让她们常常在宫旁走路时,都用所学会的雪域方言,行动做事也按照所学来的雪域习惯,以让自己尊贵的父母亲能感受到来自故乡的熟悉感。

能容带旖旎在自己的宫中吃了吮指鸡和烤肉,旖旎说愿意吃素,能容就给她备了黄瓜、豆腐皮、芽菜、萝卜丝。

能容看旖旎文静地吃食的样子,心中很喜爱,唇角噙笑,说:“我还是喜欢你对我温柔的样子,希望你对我温柔的时候多一些。”

旖旎说:“我自然愿对你温柔,以细致长久的耐心。”

他们之后吃了些醉梨,叙了会儿话,能容就带旖旎到客房去了。

随后,能容洗了一个热水澡,就入眠了。

旖旎想到能容说的话,抬头望了会儿月亮,对皎洁的月亮说:“何其感恩,我心颇得安慰。”

随后,旖旎也便洗漱入眠了。

绝缘当初着红衣回到雪域后,当天便干净利落地洗了澡、换了原本习惯穿的素洁白衣。当天夜间,几个妹妹们便看见她在月凉如洗的庭中练剑。

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早起晚休,连三餐也都在一刻钟内完成。

只是有时候,她会展开北域地图,用手指摩挲其上夔族所在的位置,也会在有夔族使者来访时悄悄立在蓝色帷幕后听夔族使者说夔宫的状况。有一次,绝缘在夔族使者回夔宫的路上等候使者,见到了,就问:“真心最近如何了?”

夔族使者说:“真心仍旧住在夔宫,在君上身边,上次见她,她唇上抹了胭脂呢。”

绝缘抿了抿呈现原本血色的嘴唇,又问:“那你们君上呢?可还平安?三餐饮食可都齐全?晚上入眠可在子时前?可有好好盖被子?”

使者如实说:“平安,君上比先前您在时看起来还壮了些,三餐都会按时吃的,饮食也有荤有素,君上如今晚上入眠提前到亥时初了,被子他也是一直记得盖的,午休时也会拿被子搭着胸口。”

绝缘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到夔君那边在中秋节时给绝缘送了他亲手用五彩绳串的琥珀手链,还有夔宫那边特产的桂子香露两瓶以及长达十六页的表白信之后,绝缘这才鼓起勇气,好好打扮了一番,穿了件最新的白衣,又将那她穿回来的一套红衣——这些岁月以来,那套红衣被她叠放整齐储存在她房间的柜子中——那时她将那套红衣放到一个镶嵌着红宝石的楠木匣子中,一起带上去到夔族领地上。

她心中想:那是从夔族带来的衣服,也该还回去。

她到得夔宫门口,就看见玄瑛威风凛凛的身影走出来,手牵着穿红衣的真心的手,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一众侍从。

她立即闪身躲在宫门过道旁一棵粗大的紫薇树后,看着他黑衣皂靴、青丝及腰的身影,蓦地心生眷恋,就是这一刹那的眷恋,让真心感知到了,真心又迅速传达给了握着她手的玄瑛,于是二人一同回眸看向绝缘所躲藏的那棵紫薇树。

玄瑛携真心化一阵灰白色的云烟,眨眼之间,也才两三秒而已,二人再度从云烟中显形已是在绝缘跟前。

绝缘自然红了脸。

“做什么?”绝缘低垂下眼睑,问。

“哈哈哈,”玄瑛笑了,说,“看见你很高兴,想更近、更清晰地看你。”

绝缘抬头看玄瑛,笑了,玄瑛看她这一笑,眼睛立刻睁大了,身体立直了,神态也更恭谨了。绝缘继而说——实际上是在发出邀请:“我们今天下午一起去春山温泉吧。”

春山温泉是夔族境界边缘的一个在春山脚下的温泉,在温泉旁立着一块石头,叫献让石。

“嗯,好。”玄瑛高兴地点点头,眼神也变得天真而清澈了,他心中已经开始期待起来,在回宫准备时行动也更积极热情了。

绝缘又以温柔的眼神望着宫门外站着的夔族侍从们,在心里默默地为他们祝福。

再说祁鎏和莫逆,祁鎏修炼一天归来,躺在床上,想起未来东山辉煌的光景,想起自己也想有个人陪伴在身边,陪伴自己到东山繁盛时,到时与自己并肩站在东山之巅,共同欣赏那恢宏盛况。

那时,莫逆到他旁边来了,在他旁边坐下,问她:“你可愿陪我到东山兴盛之时?”

莫逆微笑,低头,柔声说:“君子啊,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心中有情,人才幸福。”

祁鎏喜欢她这话,立刻让身边人传下去,传到东山各隼妖的耳中,说:“要重情,咱们东山隼族要重感情。”

莫逆笑着望着祁鎏,说:“以后我和顺正一起行走,你会允许吧?”

祁鎏低头望她,宛如望心头的一块珍宝,说:“但有一朋友比弟兄更亲密。”

“谢谢你。”莫逆说。

“哈哈哈。”祁鎏笑了。

为让东山的女子们关系更加亲密,她也时常走动去与她们一起聊天,也会出自己的银子——动辄两千两,设一个宴会,将东山的女子们招聚在一起,吃吃点心、喝喝果浆,说说趣事。那时,她每次和东山女子们说话,都会说到祁鎏。

如,莫逆会说:“祁鎏是我在家人之外,遇见对我最大方的男人了,他在今年六月份的时候还给了我两万两银子,但我在他睡着的时候又偷偷塞回他府库中了。”

“听你这故事,我想起我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了,说是兄弟二人住在相邻的两个房子里,”东山隼妖清思说,“有一年秋收,哥哥想:弟弟一个人还要娶妻呢,我将我的收成分些给他,他好有些积蓄;弟弟则想:哥哥一家三口,人数比我多,吃用也多,我将我的收成分些给他,他和他的家人好吃得饱饱的。这样,两人都将自己的收成抱了送到对方的仓库里,第二天早上醒来,两人发现自己的收成还像先前一样多。这样连续了几天,直到有天晚上,二人抱着谷物到对方仓库时在路上碰面了,就都一下子明白了对方的好意,相拥而泣起来。”

“说起亲情,我也想到一个故事,”东山隼妖重勤说,“有一个儿子回到家,躲起来,随后又有官兵来敲母亲的家门,跟那位开门的母亲说她的儿子在外面做了哪些哪些事,要找到她儿子。母亲就流泪,说:让我代替我的儿子吧。从今往后,让我的儿子代替我活着吧。他儿子也听见了母亲的话,流下了泪,此后,也真的学他母亲的样式,走到正道上了。”

“多么感恩那圣洁而伟大的母爱啊。”众女子纷纷点头赞赏道。

“也赞赏那纯正而友善的兄弟亲情。”席间也有女子称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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