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不知道为什么我腿有些软,”孙卫自己站起身来,他步伐都有些哆嗦起来。
周隐快速检查了孙卫的受伤部位,只找到一根细小的针刺入皮肤。
“蓖麻毒素?毒医?”
手上针在月夜下渗出冰寒的光芒,不要小看蓖麻毒素,它可只要七毫克就足以致命,而且这东西现代医学都没有救治的办法,只有病情不严重的时候用中药调理。
“当时就不应该手软,可恶!”周隐看着身边的孙卫也是稍微失去的冷静,蓖麻毒素不是简单的毒,这东西要是不尽快医治修养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你别咒我死,这东西也不一定是蓖麻毒素,咳咳,”孙卫剧烈咳嗽一声,他尽量抑制住身体的抖动安慰起周隐起来,“我们现在还有跟重要的事,先离开这里,抵达山顶再说。”
周隐深吸一口气,现在以孙卫的身体状况,哪还能去到山顶,现在恐怕只有一种办法了——杀。
刚才按照博士的说法现在活着的还有二十四人,只要再死十四个人就能离开这个地方,到时候就能救治孙卫了。
“你没事吧,”周隐快步走到梦蝶身边,让梦蝶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她的角度来看孙卫应该受了不轻的伤。
“我没有什么事,但他好像受伤了,严不严重?”梦蝶试探的询问周隐。
“你想让你帮我一个忙,这样我也能带你活着出去,”周隐没有回答梦蝶的话,他的语气坚决,谈到的事似乎根本不允许其他人拒绝。
梦蝶站在原地呆呆的点头,她也是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似乎孙卫受伤不轻。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好办了,”周隐抬手指着远处一边树丛,这是山腰中唯一可以遮蔽身形的地方。
“我朋友受伤了,你能呆在这里照顾他一会吗?只要局势安全或者只剩下十人的时候我就会回来接你们,怎么样?”
周隐从来没有这么诚恳的说过话,他向来都是冷漠的,除了和孙卫能正常交谈外,对其他人从不多说什么。
可现在是例外,他没有时间照顾孙卫了,虽然梦蝶来路不明但他还看不出对方有什么坏心思。
“我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才能相信我,但我一定会活着回来,如果天快亮的时候我还没有回来,你们就尝试自己上山,一定要带上他!”
这段话周隐说得决绝,而他也是向来言出必行的人。
梦蝶点点头,“我相信你。”
她话一说完就看见周隐将孙卫扶到了树丛中,紧接着就是叮嘱。
“我看你更过来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杀手出生,我也不期待你有搏命的行为,我只希望你能照看好他。”
“你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孙卫抬起头看着两人,“我堂堂七尺,咳咳,七尺男儿,需要个妹子照顾,实在是太搞笑了。”
“搞笑归搞笑,你们千万不要乱发出声音,虽然不一定有人会经过这里,但要是被人发现几乎就是死路一条。”
“行了,我知道了,我还没有你说得那么孱弱,现在只是有点累了而已,过会我会追上去的。”
孙卫强撑起一口气,他扫视着树丛,虽然不大但也足够遮蔽身形,这能让他稍微休息一会。
周隐站起身,他将手摆出一个大拇指随后朝下,这个看似嘲讽动作也是两人的暗语。
‘既然你不行了就看我表演吧!’
也只有孙卫才能设计出这么不着调的暗语,但这也是两人的羁绊。
孙卫不屑的看着一幕,但他现在的确有些脱力也没有办法反驳。
“耍什么帅,别忘了我和你说的那个开场,这可是我文学功底的表现。”
“才不会说呢,”这句话说完后,周隐就消失在了山腰,他现在需要加快速度解决问题。
孙卫看着离开的周隐心中也有点自责,毕竟是自己没有当心既然被毒医偷袭了,不然的话以他和周隐的能力应该可以活着离开蛊岛。
可是现在需要周隐一个人去拼实在是让他有些亏欠。
“算了,他都走远了,我干脆和你说点他以前的故事吧,”孙卫一扭头看着梦蝶,他虽然不知道眼前少女的来历,但是直觉告诉他这少女对周隐很感兴趣。
而且那种眼中透露出来的纯真是他从没有见过的。
本来他估计周隐那种不善言辞的人一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现在正好遇到这种机会,要是以后谈拢了,这事就正好能补他的亏欠。
到时候周隐估计还得好好感谢自己,想想就美。
至于周隐能不能从战斗中活下来,孙卫则是有绝对的自信,他坚信自己最好的朋友不会那么轻易被击倒。
梦蝶一直让孙卫休息,让他不要说话浪费精力,可是孙卫却是完全不听劝告,他开始绘声绘色讲述周隐的故事,当然其中多少添油加醋,这也让梦蝶不由听得入神了。
其中故事多是美化周隐让他在梦蝶心中留下好印象,更有一些是美化自己,要是让周隐听到一定会说他不要脸。
“看来有不少人已经到了。”
就在周隐往山顶赶,孙卫讲故事的时候,山巅的老者再次开口,虽然他所坐的位置无法看见发生的事,但他好像依旧能把一切看透。
他身边的中年人慌忙开口。
“的确有人来了,根据显示,现在来到猿背山的一共有七人,还有十七人正在往这里赶。”
“哦?有意思,我怎么感觉底下基本没有枪声,他们好像使用的是冷兵器。”
老者半眯着眼,竟然开始做起运动来。
“的确有几位选择的是冷兵器,而且大多数都选择的比较特殊。”
“你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他们的?拿匕首对枪一点常识都没有。”老头不悦的开口。
中年人擦去额头的冷汗,没有反驳。
之前就是老者嫌太慢让他缩小区域,还说一切都看命,现在又开始职责说武器选择的不公平,实在是难伺候。
但他这些话都埋在心里,不敢提起。
老者过来几分钟停下运动,半眯着的眼睛睁开随后缓缓道:“现在才开始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