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如今秦云微手腕上的血脉已经由紫红变得更深邃,然后他无意间看见秦云微左手臂上那浅浅的白色痕迹。
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啊!
他为这个结论兴奋,应该和他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于是他向邵文轩说明了情况。
这和他之前猜测的差不多,他问过,秦云微身上是否有皮肤破溃,或者忽略的伤口,比如针孔之类的。
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他还纳闷,血脉在肌肤之下,若不是中毒所致,那必然是伤口感染所致!
种种可能都被推翻,就连药物都没有毒性,他还一度陷入了迷茫。
他从医那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这会儿算是找到症结所在了。
“夫人这疤痕虽然不起眼,可恰恰在血脉上方,平日里肯定是不会引起重视的。”
邵文轩知道这疤痕的由来,只是他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
“太医你可确定?据我所知这条疤痕最少有两年之久了。早就愈合了,怎么会突然导致她现在这样?”
太医知道他不相信,接着说道“冒犯了!”
只见他在秦云微的那疤痕上来回摩擦,片刻便看见那白色的疤痕颜色变深,稍稍肿了些。
与此同时,秦云微手腕上那血脉颜色也变了。
这…………
屋子里的人都看呆了。
这还真是罕见,怎么源头竟是这已经愈合的疤痕?
再详细的太医也无法解释给他们听,毕竟他也是刚刚才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这也就是为何之前一直喝药也不见好转的缘故!
这是血液出了问题啊!
这得外部涂抹解毒的药膏才可以啊!
邵文轩也不懂这些,不过太医既然说找到了缘由,那应该会有治疗的法子。
“太医,还等什么?赶紧说说怎么治啊?要用什么药你尽管说!”
太医虽然找到了症结所在,可这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定主意用什么药好!
再说这制作药膏需要时间,从秦云微今日吐血的情况来看,怕是没那么多时间留给他了。
此刻紫苏想到了两年前秦云微受伤之后齐钰留给她的药膏,于是她打开了一旁的箱子,从里面拿出来那药膏。
迟疑着还是递给了太医,“您看看这个药膏可以用吗?”
太医看了她一眼,然后接了过来。
查验之后有些惊讶,这药膏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
先不说这方子有多厉害,就这里面的药材那可都不是轻易能凑齐的!
太医好奇的问:“你这药膏是从哪里来的?”
邵文轩也狐疑的看向紫苏,“太医问你话呢!据实相告便是了!”
奶娘也暗暗吃惊,紫苏这丫头在做什么?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药膏?
紫苏心里知道绝对不能说出齐钰的名字,所以略显镇定的说:
“是一位故人所赠!之前小姐就曾经使用过。”
不是大家不相信她的话,而是以紫苏的人际关系,她能有什么故人那么大本事?
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盘问这些了,邵文轩问太医,“这药膏能用吗?”
太医说这药膏确有解毒,化腐生肌之功效。
于是邵文轩就接过药膏自己给秦云微涂抹。
这药膏倒不似其余药味那么重,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想来制作这药膏的人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的!
……
“齐兄,你为何对那邵家老三的家事这般记挂?”
坐着的人正是慕容煦寻找的齐钰,他之前是留下书信就去游历了。
可是走到一半被慕容煦的人给拦下了。
其中的缘由有些复杂,他为了不引起麻烦还是决定跟着来人回来了。
只是他回来的消息并没有通知齐家的人。
是以近些日子他都是住在三皇子慕容煦的府邸!
关于秦云微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有三皇子派遣两名太医去忠勇侯府的事情。
慕容煦虽然觉得好奇,却还是照他的意思做了,他倒是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
毕竟他与秦云微也确实相识一场,就是他母妃也是见过秦云微的。
如今秦云微生病他出于关心请太医去帮忙诊治倒也不是那么突兀了!
只是邵家老三怕是心里没那么痛快了!
啧啧啧,他还不想那么快就招那邵老三的记恨啊!
“唉,和你说话呢!”
齐钰这才回过神来,“之前我娘在世的时候曾宴请过秦家的女眷”
慕容煦狐疑的看向他,逗他玩儿呢?这说词他会信?
于是他毫不留情的戳穿齐钰,“你自己相信吗?当然我没有冒犯你娘的意思!”
毕竟死者为大,而且齐钰提起这茬的时候明显情绪不对。
到底相识一场,慕容煦也不是丝毫不顾及的。
齐钰苦笑,他自己也不相信!可是能怎么办?
他能说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吗?
光是听说她出了事,他就已经寝食难安了。
可他有什么资格去过问?
没有了,他不能去问!
所以只能以这种方式探听她的近况。
可是慕容煦派去的太医回来的时候只说是高热引起的昏迷,另外就是手臂上不知为何出现紫红的线条。
太医也只是推测可能是外部原因导致的,不能近身查探,就只能知道一些皮毛。
另外邵文轩早就请了另一位太医诊治,对慕容煦派去的人并不是很信任。
慕容煦见他这副样子也不是没有想法,无缘无故关心一个有夫之妇,这里面没点儿猫腻他是打死也不信的!
再说他是见过秦云微的,那样貌叫人惦记也很正常!
只是这可难办了,若是旁人他还能想办法成全齐钰,可那是邵老三的人!
他是真不能去招惹啊!
唉,他们两个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齐钰这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要说没问题真是睁眼说瞎话!
慕容煦到底是嘴快,“话说那丫头就那么好?值得你这么惦记着?”
这话一出齐钰转过头诧异的看着他,是错愕!
过了好一会儿齐钰才自嘲的笑了笑,“这么明显吗?”
慕容煦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模样真是好不得瑟,“终于肯承认了?不掩饰了?”
其实也不是坦白不坦白的问题,而是这话说出来多少有些不合适。
不管之前有什么恩怨,到底是已经成了如今这局面,就是戳穿齐钰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