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
野蛮的敲门声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床上躺尸的男子醒了过来。
“呃~,咳咳,水水水!”
男子猛地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双手在床头柜上胡乱的摸索着。
咕咚咕咚……
冰凉的清水滋润着他的四肢百骸,就好像渴水的鱼进入清水中获得重生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咳咳,呛死我了。”
男子左手敲着胸口让自己的喉咙和肺部稍微舒缓一些,他可不想刚醒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因为喝水呛死在这里。
说不定以后美好的生活在等待着自己呢。
男子踉跄着走近卫生间内看着玻璃镜前映着的自己不由得吐槽起来:
“哦~,看看这浓郁的手毛和性感的络腮胡,看来曾经懵懂的自己已经一去不复还喽。”
男子看着眼前映着的成熟面庞好奇的拽了拽自己下巴上的络腮胡,说实话他的手毛似乎相较于其他欧洲人还是要发育不良一些的。
看着身体有点像是黄种人和白种人的混血,皮肤不是因为白种人的基因而呈现的白色,更像是一种遭受过折磨过后的惨白。
“琼斯·克劳馥?这名字是不是有点缝合了啊,他的父母不会是看过夺宝奇兵和古墓丽影然后随机前后截取的吧。”
记忆似乎戛然而止,感觉就像是浆糊一样无法思考。
琼斯好奇的把手堵在嘴前用力的呼了一口气,结果闻到自己嘴里的“清新气息”差点没昏迷过去,于是连忙洗漱一番让自己容光焕发。
洗漱完毕后,琼斯甩了甩头看着有些镜子前的自己决定先回去穿上一身得体的衣服,鬼知道这房子的温度为什么突然降温了。
看着狼藉的硬床琼斯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吐槽道:
“这哥们这么邋遢的吗?床上都快赶上世界大战后的疮痍了。”
咚咚咚!
门外再次响起了粗鲁的敲门声,琼斯皱着眉头拿着还没放下的水杯走向门外。
见鬼的,如果是快递放在门外不就好了吗?
说好的国外快递都是很随意的呢?
琼斯一把将门推开然后尽可能保持着恶狠狠的表情瞪向门外的……一个木制的玩具模型屋。
什么鬼?这哥们生前的喜好这么独特的吗?
琼斯看着这个大约能摸到自己身高1米90腰部的木屋,不由得惊讶的翘了翘自己那缺了一小块的眉毛。
“这么个做工精细的木屋需要花多少钱呢?”
琼斯感受着屋外温暖的微风吹拂不由得眼神微眯心神愉悦起来,流连一会后连忙将木屋双手抱了起来搬进屋内,他可不想被邻居当成变态给举报了。
不过,这些邻居们似乎都去工作了,街道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微风吹拂树叶发出的飒飒声。
话说街道上怎么连一辆汽车也没有?
难道都是骑电动车上下班的?
琼斯四处张望着然后将水杯里仅剩的清水倒在门前。
从搬运过程中屋子内部发出的碰撞声音来看里面似乎还有这其他的小物件。
“咦?屋子里面似乎不冷了,真是古怪。”
拖着突然变得沉重的木屋搬进了自己的卧室里慢慢研究了起来。
木屋大概是个三层的别墅,前后左右的外墙壁都有被破坏过得痕迹似乎缺少了其他零件,木屋表面也涂上了颜色使它变得更加真实。
“让我看看里面都藏着什么东西。”
琼斯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有些兴奋地搓了搓手随后打开了可以拉动的一楼大门和二楼的墙壁看到了内部的构造。
里面的颜色更加丰富多彩层次鲜明,这些颜色组合在一起让房屋的内部足以以假乱真。
就好像是真是的家具被缩小后塞进木屋内的一样。
一楼标准的矩形面积被均匀的分成了四块,分别由厨房卫生间储物间大厅组成,其中大厅占据的面积是最大的,三个沙发将大厅的外廓围了起来中间还有一张玻璃桌子对面的墙上还挂着一台液晶电视,一旁还有一只皮毛柔顺光亮的金毛趴在地上吐着舌头。
不过这一家人的口味倒是挺重的,居然买了个人头抱枕放在沙发上,头发剪的方方正正面色像是土壤一般还长着尖牙利嘴,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
二楼的卧室内,一家三口正平躺在床上享受着温馨的时刻。
咚咚咚!
烦人的敲门声再次打断了琼斯的观察,不由得烦躁的来了句“谢特!”面带愠色的冲了出去。
“谁啊!”
琼斯再次推开门看着外面空荡荡的街道不由得愣了愣,连忙看向门前被泼过水的地方。
我艸!
琼斯的脸立马变得难看起来,正常人站在门前敲门应该会踩到水留下脚印才对啊。
我这是穿越到什么鬼地方了?
琼斯脸色凝重关上门,在门即将关上的时候又伸出脑袋确定没有人后便将门狠狠地扣上。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
琼斯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有些疑惑不解,思考无果后便蹲下来继续观察着木屋。
可木屋里的样子却让琼斯悚然一惊,吓得坐在地上像是一只蜘蛛一样向后爬去直到撞到门框。
木屋里的玩具不知道被谁动过了,一家三口来到一楼大厅正面露恐慌的看着沙发中间的桌子,大狗也张着一张大嘴朝着桌子上吼叫。
他们的视线交汇之处是一个躺在桌子上的人头,那颗人头的脖颈处不断伸出褐色的血液顺着桌子滴落到光洁的木地板上。
“好~,崩撤买溜!”
琼斯二话不说头也不回的就想向门外四肢并用的爬去,结果手才刚越过卧室的门槛后背便升起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不跑了,不跑了。”
琼斯连忙放弃逃跑的念头,回头看向那个不知何时转过头看向他的玩具脑袋。
真是要疯了!
刚醒过来就给我来了个地狱级别的场景是闹哪样?
琼斯看了看自己这幅较于怪异存在手无缚鸡之力的身体不由得心生绝望。
卧室内的空气愈加凝重,如坐针毡的琼斯决定放手一搏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自己去主动尝试夺取一丝生机。
琼斯不愿意窝囊的匆匆走完这一炷香都没烧完的一生,于是壮起胆子双手扒拉着地板滑到木屋面前。
【触碰它!】
心底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催促着他触碰这些玩具,时间越拖这个声音越变得尖锐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