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彩依脸色绯红,小声道:“我们该回去了。”
“好!”琅涛内心一片柔软,二话不说地应下
此刻,便是落彩依让琅涛跳河,琅涛也会毫不犹豫!
今天绝对是琅涛有生以来最难忘的日子:不仅圆了他的世青杯冠军之梦,还让落彩依正式地成为他的女朋友!
太高兴了!
哇哈哈
琅涛飘飘然,走路几乎一蹦一跳,精力旺盛。
落彩依实在感到好笑:琅涛玩了大半白天的足球,还不累啊?
很自然地手牵手,琅涛和落彩依一同返回宾馆。
宾馆似乎冷清了不少
原来,不少国青队球员们和他们的亲朋好友们都直接带上行李,当天坐车返回老家了“你们可算回来了。”琅父头痛地轻斥琅涛,“也不瞧一瞧现在几点了,怎地这么晚才回来?你俩都错过与国青球队的道别了。”
“什么?道别?”琅涛瞪大两眼,“他们走了?他们真走了?”
琅涛不信,干脆地跑去房间找人,结果人去楼空他们果然离开了!
无奈地,琅涛原路返回,垂头丧气道:“他们走了也不说一声?”
“说了啊!他们让我代替他们向你告别。”琅父翻个白眼,又见琅涛抬脚就要走,连忙喊住他,“喂喂你要去哪儿?”
“他们全走光了?我不信!我要找一找!”琅涛咬了咬牙。
“傻小子!”琅父重拍琅涛的肩膀,“别折腾啦!我还能骗你?”
不等琅涛再次开口,琅母和琅父眼尖地瞧见儿子和落彩依手拉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两眼弯弯,琅母道:“小依啊大后天我们一起回家吧?”
“家”字不是指落彩依的家,而是琅涛他们的家。
落彩依一愣,轻轻地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说道:“恐怕不行。”
“什么?!”琅涛差点炸毛,“怎么不行了?难不成你想反悔?!”
“你在胡说什么呢!”落彩依耳根子也发热,好脾气地解释,“这不正好快要开学了吗?我想返回学院,好好地复习”
“复习?”琅涛转了半天弯儿,方才反应过来落彩依说的是回校这可愁了,他还不想返校呢?好歹暑假还未结束啊?他还想和落彩依多多见面
琅涛可怜兮兮地瞅向琅母。
琅母会心一笑,笑道:“你要复习什么呀?如果是跳舞的话,在家里练习也行啊?咱家附近不是有一所操场吗?让小涛带你去!到时小涛去踢球,你就在旁跳舞呗?听说小涛高中踢球时,你还专门组了一支啦啦队,替他助舞加油?”
琅母一口一个“小涛”的昵称,直让琅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琅涛为难情道:“妈妈,彩依若有事儿,我陪她好了?也不一定非要回家嘛?”
琅母:“”儿大不留人,成天想和未来儿媳妇相处,不要妈了怎么办?
落彩依:“”还以为琅涛是在提醒伯母不必喊得如此肉麻,岂料竟是果然关系确定下来,琅涛的胆子也成倍地壮起吗?
琅父闷笑,插话道:“不急,车票是订在大后天,你们还有两天时间可以考虑。”拍了拍手,琅父又问:“饿了没?中午就不见你俩,也不晓得你们吃了没?”
琅涛缩了缩脖子:不好,貌似他们玩了一整天,根本没吃饭
落彩依温和道:“吃了,不过现在真饿。”半真半假!琅涛听得目瞪口呆。
“那还等什么?”琅父大手一挥,带着众人去吃饭,“好好吃一顿,权当犒劳!”
落彩依嗫嚅嘴唇,到底没把“只是领个奖罢了”这句话说出声来。
话说
落彩依暂时没去打断众人吃饭的心思。
待到众人吃完饭后,众人集聚馆外的一片草地,吹着清风,散心聊天。
琅父和琅母不想当大灯泡,主动地走远一段距离。
琅涛和落彩依被琅父和琅母甩开,一前一后地走着。瞄着走在前方的琅涛,落彩依道:“对了,今天发的金牌呢?我怎么不见你戴着?”
“给蒙教练拿走了。”琅涛说得毫不在意,“金牌哪能随便戴在身上,太招摇了事实上,我对金牌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拿下世青杯球赛冠军!”
“即便得冠不给金牌?”落彩依嘴角抽搐,“我还想问你要金牌呢?也不知金牌是纯金的,还是半金的,我没得过,因此很好奇呢?”
“这样啊?”琅涛嘿嘿地说,“那么,明天咱们去找蒙教练,让他把金牌拿给你看一看,让你过瘾金牌触摸瘾,如何?”
“你还真会形容。”落彩依恼羞地轻推琅涛,“我不看了,我不看了总有一天,我也要得个金牌!”
“好!祝你马到成功!”琅涛果断地祝福。
落彩依泄气,忽然不想和琅涛说话了。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尴尬没能持续太久,一条短信铃声突出其来地响起。
是琅涛的。
琅涛和落彩依停下脚步。
琅涛先将落彩依安顿在一张石凳上,然后才拿出手机,打开一看:
是蒙教练发来的短信。
琅涛拍了拍脑门,后知觉地记起他们国青球队还与龙有彦有一场约战要踢!
可是,国青队球员们都回老家了呀?
托着下巴,琅涛回复:
片刻之后,琅涛接到蒙教练的霸气决定:
琅涛:“”
蒙教练威武!
莫名地,琅涛默默地替那些跑得很快的国青队球员们点蜡。
直到此刻,落彩依伸出脖子,好奇道:“什么事啊?”
“没什么。”琅涛若无其事说,“明天我们去蒙训球场,我让蒙教练给你摸一摸金牌另外,不出意外,我们大概还要和龙氏工商足球俱乐部踢一场友谊赛。”
龙氏工商足球俱乐部?那似乎是龙有彦所在的球队
落彩依僵住笑容。
“没事的,没事的。”眼瞅落彩依面色不太好看,琅涛宽慰说,“我们不会输的再者输了也无事,国青球队的征战早在世青杯球赛落幕后就结束了,你且放心,只是踢一场球赛而已。”
“我不知该怎么说。”落彩依闷闷地低下头去。
要说龙有彦与琅涛的恩怨,多半是因她而起,所以
每当落彩依听到或面对龙有彦,总有几分不自在。
可她不能显露出来,只能装作不在意。
如今
“我有一种不详的感觉。”落彩依皱了皱眉,“曾经他们为了赢得球赛的胜利,经常作弊,我担心这次也”
老实说,落彩依很怕琅涛他们受伤。
龙有彦他们若想获胜,不使点手段是赢不了琅涛他们的而龙有彦前科累累,以至于落彩依听见琅涛说这只是一场友谊赛,她也害怕不已,仿佛看见龙前彦他们为了区区友谊赛的胜利,直把琅涛他们踢残了!
打个哆嗦,落彩依拽住琅涛的衣角,问道:“明天能不能不去?”
“你在怕什么?”琅涛不大理解落彩依的担心,信誓旦旦地道,“要说踢球受伤什么的,也很正常但我向你保证,我会保护自己的。”
琅涛当真很懂落彩依。
落彩依明明没把话说完,琅涛却明白了落彩依的意思。
“保护?他们若有心,你再警惕也于事无补。”落彩依扶了扶额。
“国足的情况正如龙有彦他们。”深呼一口气,琅涛敛眉说,“一言不合就犯规,假踢、狠踢什么的很常见然而,即便这样,我也不想退缩!我要用事实证明我们只要团结,他们那些伎俩根本起不了作用!”
落彩依:“”
落彩依还能说什么呢?
落彩依什么也说不了!
琅涛的话语很朴素,没有什么漂亮的场面话,却微妙地打动落彩依的心绪。
“随你”落彩依说,“不过,我要不要替国青球队助威也是我的选择,你可不许拒绝。”
“我哪敢拒绝?”琅涛笑嘻嘻地回应,真的一点也不愿意拒绝。
隔天。
已和父母通过话了的琅涛带着落彩依早早地前往蒙训球场去找蒙教练。
“琅涛?琅涛!”
蒙训场外,蒋必胜眼尖琅涛和落彩依携手而来,夸张地扑上前去,作势要抱大腿!
琅涛吓了一跳,护住落彩依,蛮横地踢了踢脚,以免蒋必胜靠来“你发什么疯了?”琅涛满头黑线,“形象不要了?对了,你怎么也在这?”
蒋必胜爬起,哼道:“被蒙教练叫回来的。”
琅涛:“”
琅涛好生同情蒋必胜:距离蒙训球场那般远,蒋必胜究竟是怎么回来的?
“只你一人?”琅涛左瞧右看,仍不见其余国青队球员们。
“放心,他们会来的。”蒋必胜眨了眨眼,“蒙教练已经召回十一名球员,就等大家集合,前去他们那边的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