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之外，雪地里。

雪诺与曼斯还有其他野人在雪地里行军。

“杀死断掌对你来说难吗？”曼斯问道。

“很难。”雪诺回答。

“你喜欢他吗？”曼斯接着问，“我喜欢你，但要是你耍我们，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你，我身上有野人的血，他们是我的人民。”

雪诺说道：“我明白。”

“你怎么会明白？”曼斯说道。

“你想保护你的人民？”雪诺问道。

曼斯说道：“你知道联合九十个部落要付出的代价吗，他们之间新仇旧怨，恨不得杀个你死我活，我的饿部下讲着七种不同的语言，瑟恩人痛恨硬足部落，而硬足部落又痛恨冰川部落，所有人都痛恨洞穴部落。你知道我怎么让拜月部落、食人族和巨人在同一支军队里行军吗？”

雪诺轻声回答：“不知道。”

曼斯笑了笑，“我跟他们说，如果不往南走，我们必死无疑。因为这是实话。”

说完，他一步绕开琼恩·雪诺，独自向前方走去。

琼恩·雪诺忽然止住脚步，看见一个人眼珠子发白，立在雪中发呆。

他问道：“他怎么了？”

耶哥蕊特一副看呆子的表情，打趣道：“怎么，你易形者都没见过？”

曼斯解释道：“易形者能够进入动物的眼睛里，帮我们进行侦察。”

那个易形者进入天上一只鹰的视线，打探着前方道路，知道有人呼唤他的名字，“欧瑞尔。”

他的眼珠子这才恢复正常。

“这次你去了哪里？”曼斯问道。

欧瑞尔沉吟片刻后说道：“先民拳峰。”

“看到什么了？”曼斯继续问。

欧瑞尔笑道：“死乌鸦。”

······

另一边，守夜人军队也在雪地里行军。

“怎么了，猪头，冻得哭鼻子了？”

一位守夜人看见胖子山姆闷闷不乐，便幸灾乐祸道。

“死人杀了我们两百个兄弟，你倒是还在，哭哭啼啼，觉得公平吗？我看到战斗的人粉碎，你却跑得远远的，干嘛不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呢，我知道你撑不住了。”

说完，他一步迈过胖子山姆。

而山姆内心土崩瓦解，跪倒在地，心中羞愧不已。

前方的两位守夜人是山姆的朋友，转头看见这一幕，他选择停下脚步，往回走，来到胖子山姆身边。

“起来，山姆。”

“不，起不来。”

“停下来你会死的。当然了，继续走也可能会死。”

“你们不用管我。”

“我们当然要管你。”

“你们撇下我了。”山姆哭了，“异鬼来的时候，你们撇下我了。”

其中一人说：“是的，我们撇下你了，你胖，动作慢，我们不想死。”

另一人说道：“帮我扶他起来。”

先前那个击溃山姆内心防线的家伙走了回来，说道：“这猪头只会拖我们后退。”

“扶他起来！”另一人几乎怒吼道。

“扶什么，想害死我们吗，没他我们走的更快。”那人说着。

正在此时，一位老人走来，说道：“塔利，快起来，我不允许你死，懂吗？”

山姆看着总司令的眼神，轻轻点头。

总司令又望向打算扔下山姆那守夜人，对他说道：“塔利如果死了，你也活不成。”

说完朝前走去，喊道：“继续前进！”

······

雪地里。

野人部队忽然停下。

因为这片雪地里，出现了大批尸体，死马，死人。

曼斯问道：“这里有多少人？”

雪诺回答道：“三百人。”

“你知道他们都变成什么了吗？”曼斯问道。

雪诺点点头。

“在他们眼中，我们都是可以吞食的血肉。”曼斯说道，“这次北进是一次豪赌，你们总司令输了，全军覆没。他已踏上不归路。”

“托蒙德，爬长城。”曼斯沉声道，“带上欧瑞尔和二十个好手，带上雪诺，他比我们都熟悉黑城堡的防御部署。如果他配合，很好，如果不配合，就把他扔下长城。看看乌鸦会不会飞。”

“终于要打仗了，老朋友？”

“躲在黑城堡附近，我一放信号就发动突袭。就算他们有古城墙，也只能防住一边。”曼斯吩咐道。

“信号怎么看？”

“时机一到我将燃起北境世所未见的大火。”

曼斯独自朝远方走去。

野人部落，即将攻打北境长城。

······

守夜人军团回到卡斯特家中。

那个变态卡斯特笑道：“那头母猪生了八只崽，声儿都不吭。”

他指着猪圈里那头花斑母猪说道。

“跟这小子差不多肥呢。”卡斯特指了指胖子山姆，“你们怎么不吃他？路上吃哪儿就割哪儿，瞧瞧他，能走路的大餐，哈哈哈。”

山姆却不觉得这个笑话好笑，起身走出房间，他一刻也呆不下去，被人如此侮辱。

山姆来到屋外，听见一间屋子里有人哭喊着。他沿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来到这间屋子。

里面几位姑娘正团团围住一位少女，在为少女接生。

她是吉莉。

山姆亲眼看见吉莉生下一个孩子，然后转头跑出屋子。

······

卡斯塔洛。

丹妮莉丝走在城中。

少女看着海边许多人被钉在十字架上，伤痕累累。

乔拉·莫尔蒙以及另一位女王铁卫正跟在少女身后。

乔拉·莫尔蒙说道：“刑罚之道意在警告。”

丹妮莉丝问道：“警告谁？”

“任何企图犯下相同罪行的奴隶。”乔拉·莫尔蒙解释道。

“水给我。”少女说。

“卡丽熙，这个人已被判死刑。”丹妮莉丝忽略了他的话，径直拿着水杯，走到一位奴隶身旁，喂他喝水。

“离开这里吧，陛下，请您今晚就走。”巴利斯坦爵士说道。

“那她要到哪儿去找士兵呢？”乔拉·莫尔蒙问道。

巴利斯坦说，“我们可以到潘托斯和密尔找佣兵。”

“这就说‘我们’了？巴利斯坦爵士。”乔拉说道，“如果您希望坐上铁王座，就得先去多回来，这就意味着一切结束前，您的双手要沾满鲜血。”

“那也是敌人之血，不是无辜之人的鲜血。”

丹妮莉丝轻声说着，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