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守夜人笑道：“没错，但在遭袭，被杀，或者更惨的时候，咱们通常都是在挥铲子。”

“瞧啊，更多的粪。”他走向一旁，“我还在想今天剩下的时间干什么好呢。”

“我们得离开这里。”那人说道，“总司令大人叫我们去先民拳峰。”

“看看我们的下场。”另一人不满道：“我们知道外面有什么。”

“卡斯特就在外面活的好好的。”那守夜人战士反驳道。

“我们的好朋友卡斯特没儿子，我们在给他当儿子呢？”那守夜人满脸怨气，“这蠢货也救不了你。”

“等异鬼的嚎叫来临，卡斯特必然会把我们像猪一样献上去，想活下去，就得自己小心。”最后一位守夜人一铲子下去，沉声说道。

另一边，在吉莉的房间里，胖子山姆悄悄潜入。

少女吉莉正抱着自己的孩子，哄孩子睡觉。没想到胖子山姆一进屋子，孩子就醒了，又哭又闹，聒噪不停。

吉莉埋怨道：“你吵着他了！”

胖子山姆耸肩，歉意道：“对不起~他真漂亮。”

孩子哭闹得更厉害啊，少女吉莉吓了一跳，赶紧将手闭拢，竖在嘴边，“嘘。”

她示意山姆不要大声说话，免得引起卡斯特注意，到时候他们两个，不，他们三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山姆轻轻点头，小声重复了句：“他真漂亮，他有名字吗？”

吉莉一边抱着孩子摇来晃去，一边回答道：“没有。”

“那你会给他取名字吗？”山姆悄悄问道。

“为什么要取名字？”吉莉回答。

少女忽然从手中取出一件东西，交换给胖子山姆，“给你。”

山姆急了，“吉莉······”

“你说过，替你保管到你回来，如今，你回来了。”吉莉说道。

胖子山姆说，“可我想把它送给你。”

他的话再度被打断，吉莉加重语气说道：“我不要你的蠢顶针！我想要救我的孩子，你可以吗？你能吗？我没时间跟你纠缠，我顾不上任何人，只有他，因为他的时间不多了。”

吉莉看着怀中的婴儿，轻声说道。

山姆伤了心，转身走出屋子。

······

夜里，守夜人们燃起篝火，聚集在树林中。

他们在纪念死去的战士们。

守夜人总司令率先发言道：“他名叫巴棱，是个战士，优秀的游骑兵。他从······他从哪儿来？”他问道身旁一人。

“白港那边。”那位守夜人战士小声回答道。

老人轻轻点头，继续说道：“他从白港来到我们中间，一如既往，恪尽职守，始终权力谨遵誓言，无论路途遥远，战斗艰辛，我们再难见到如此之人。”

至此，围在篝火旁的守夜人们齐声喊道：

“他的守望至死方休，于斯结束！”

老人最后重复道：“他的守望至死方休，于斯结束。”

说完转身离开，留下一群守夜人，缅怀一个死去的战士。

有一位短发男子感慨道：“真美没想到脚伤能让人死掉。”

他身旁的人说道：“根本不是脚伤，是卡斯特那杂种把他给饿死的。”

站在篝火对面的胖子山姆说道：“卡斯特需要供养他的女儿。”

“你帮他说话？”山姆身边一位守夜人惊讶问道。

胖子山姆继续说道：“我们不能突然出现，偷走他所有吃的，我们是守夜人的兄弟，不是贼。”

“我们一走，卡斯特就会开一桶我们的酒，坐下来享受火腿和土豆，嘲笑在雪地里挨饿挨冻的我们，他就是个该死的野人。”

“没想到巴棱这么香。”有个守夜人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令人毛骨悚然。

众人依次退场，树林中，唯余一缕火光，缓缓燃烧。

卡斯特的屋子里。

变态卡斯特询问那位守夜人总司令道：“你有个儿子，对吧，莫尔蒙？”

老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卡斯特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继续说道：“我有过九十九个儿子，见过有九十九个儿子的人没有，嗯？”

老人摇头。

“我还有数不清的女儿。”卡斯特笑着说。

老人敷衍道：“我为你高兴。”

“哦？是吗？而我，我要等你和你那帮小子走了才能高兴的起来。”卡斯特喝了口酒。

首页人们进屋子来烤火，老莫尔蒙说道：“等我那些伤员好一些，我们立刻就走。”

卡斯特笑道：“他们也就这样了。那些快死的，你何不割了他们的喉咙算了？要事你不忍心，就把他们留下，我亲自处理。”

卡斯特说着啃了一口肉。

在屋子的角落里，聚集着守夜人的伤兵们，其中一位有胆气的，忽然开口问道，“你要割了谁的喉咙，老家伙？”

总司令喊道：“去外面等着。”

那人说道：“外面很冷，没有吃的。”

“我老婆给了你们面包。”卡斯特瞪了那守夜人一眼，咬牙切齿道。

“面包里又锯末。”那人冷冷说到。

卡斯特嘲讽道：“你要是不喜欢，就去外面啃雪，雪里可没有锯末。”

那人眉头一皱，往里面走了几步，“我倒是更想吃你藏起来的东西。”

总司令起身：“我让你去外面等着。”

另一人说道：“他坐在这里喝我们的酒，我们却快要饿死了。”

卡斯特猛然起身，怒吼道：“老子给你们这帮混蛋的够多了，我还有这么多女人要养！”

那人瞪眼道：“这么说，你承认有秘密地窖了？也难怪，不然怎么过冬呢？”

守夜人总司令训斥道：“够了，出去！”

卡斯特朝那个即将被赶出屋子的人吼道：“我是个有信仰的人！”

“你就是个抠门的杂种！”那人嚎叫着。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杂种？”卡斯特愤怒地取下一只斧头，“滚出去，谁再敢叫我杂种，我砍了谁的手！”

总司令扯着刚才那个跟卡斯特对峙的守夜人，一起走出房间。

此时此刻，异象横生，屋内另一个最先问话“你要割了谁的喉咙”的男子，忽然说道：“你是个杂种。干女儿的野人杂种。”

卡斯特怒发冲冠，提起斧子猛冲向那人，然而那人早有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从腰间掏出一把细短匕首，瞬间插入卡斯特的喉咙。

变态卡斯特，就此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