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温从筠起的很早,拿起笔写起今日早朝要变革的事宜。
此时午门外文武百官正在等待早朝,尚广凑到詹扶面前:“詹相,今日早朝该当如何啊?”
“无他,顺从妖宦便是。我以通知元帅,各大诸侯,还有风云山的人,让他们入京勤王。”
尚广笑着说:“如此甚好。”
然后悄悄拉开距离,在思索着什么。
“时辰到,上朝。”
皇帝从午门进入,百官由两侧小门鱼贯而入。
温从筠坐在步撵上与皇帝并架齐躯,进入太和殿。
殿外銮仪卫官六人抽动静鞭三下。
温从筠坐在龙椅旁边的小椅子上打着哈欠,说到:“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殿内鸦雀无声,温从筠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这个,我和皇上一起商量了一个关于内廷和朝廷变动的指导意见。大家听听,不同意可以提提意见。”
百官看向韩嘉,韩嘉点点头。
“对,我和温前辈一起商量的。”
温从筠从口袋里把昨天写的纸拿出来:“第一,建立监督管理机构。内廷设置东西两缉事厂负责收集民间,朝廷,教派有何作乱,违法情况。特殊情况可酌情先斩后奏,直接归我与皇上所有。
外庭设锦衣卫,负责情报,审查缉拿官员违法犯罪,在各个城市驻扎分司。”
此番话说完百官掀起了轩然大波。
“怎么可以这样?”
“那我御史台还有何用。”
“我刑部以后不用上班了?”
“……”
看着台下叽叽喳喳的一帮官员温从筠大声说到:“肃静!有什么问题一个一个问。”
“还有什么还问的,三个机构个个可以独立抓人,审判那还要我刑部作甚?我们刑部可以直接解散了。”一个大胡子官员跳出来说。
“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新机构做的事都是你们刑部干不了的,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下一个。”
一个外表风清气正的官员走出队列说:“新机构与我御史台功能重叠,太过繁琐。我御史台也是监察官员,且各地都设有御使巡视。我看这锦衣卫还把监察官员这项去了吧。”
温从筠笑着说:“大商建国千余载,御史台前期起到了一定作用,可是现在一个运粮车从朝歌满载去灾区,到了灾区能有三分之一已是官员清廉了。各地御使就是这么监督的?”
“现在觉得新立机构与各位的职权所冲突的不要再说了,新机构就是处理你们从前处理不了的事。”
尚广站出来:“我同意设东西辑事厂和锦衣卫。此乃国之大辛,有助于我大商内省,自我纠错。温公公真乃国之大才。”
詹扶诧异的看着尚广,让你顺从没让你舔啊!
詹扶也站出来:“尚同僚说的在理,微臣也同意。”
看到内阁首辅和吏部天官都发话了,群情激昂的大臣们也偃旗息鼓了。
温从筠笑到:“如此甚好,第二翰林院编修张居正,能力出众直接调入内阁。”
一个相貌清奇英俊的帅哥从末尾站了出来:“谢皇上,温公公提拔。”
风平云静的走到前排,仿佛本就改站到此地。
忠臣惊愕的看着那个年轻人,如此年轻直接如阁?以前没听过有此人啊?这可能是大商历史最年轻的阁老了。
翰林院的官员看着张居正,记得好像以前没有此人,但确确实实又有他的记忆。
温从筠微笑的看着张居正点点头,张居正笑着回点。
一切都被尚广看在眼里。
“正阳门守将戚继光兵法韬略样样精通,可拜为车骑将军,典京师兵卫,掌宫卫。”
这又是谁啊?众臣回头看见一个在朝堂末尾有一个怯生生的武将走上前,跪下来:“谢皇上,谢温公公。”
“爱卿平身,归位去吧。”
戚继光一时不知该回去还是和张居正一般站到前列。
“车骑将军前朝二品武官,大元帅不在应位列第一。”张居正开口提醒。
戚继光感激的看了一眼张居正,走到武官列第一排。
温从筠满意的看着张居正,不愧是我的张太岳!
“第三,设立军机处处理军事事物,做出战争规划。设立科学院研究科学。”
詹扶忍不住出列:“不知者科学是何物啊?”
温从筠说到:“科学,是建立在可检验的解释和对客观事物的形式、组织等进行预测的有序知识系统,是已系统化和公式化了的知识。”
群臣:“?”
“科学院没有权力,是研究利国利民的工具场所。”
詹扶点点头不在纠缠。
“重组兵仗局,我亲自选人研究武器。”
众臣对这第三条没有什么意见。
“弃用科举制度,科举虽是公平公正,但选出来的官员良莠不一,有许多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詹扶害怕了,其他的都能顺从这个再同意就不用玩了,作为天下读书人领袖同意废弃科举以后也不用混了。
“我反对,科举制度乃是我大商立国之本,强国之器。
虽有些许弊端,但总体上利大于弊。
我朝多少能人贤臣都是在科举考试中脱颖而出,是众多寒门弟子的改命运的制度。
你若要废除科举,詹某无颜面对天下读书人!”
温从筠说到:“我问问你天下读书人甚多,每年录取多少进士?”
“三百余人。”
“三百人中有几个寒门弟子啊?不足十一!”
温从筠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和陛下想出一个新制度唤为公务员考试制度。读书人不分童生,秀才,举人,进士。通通可考,一次考试完成录取十余万人。”
詹扶冷笑:“我大商哪来的那么多官给这些人。”
“考完后为吏,从吏一步步往上升。各地吏员世袭罔替,常常欺下瞒上,是当地的土皇帝。当官不当吏就不了解下层百姓,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
官吏以后每三年一考,不合格者降职,两次不合格者罢官。”
一个阁臣站出来大声呵斥温从筠:
“慌缪,你这妖宦倒行逆施,搅乱朝堂人人得而诛之!陛下,你醒醒吧!”
温从筠目光一冷解释半天当耳旁风,在这耍赖,一股火冒了出来:“对皇上不敬拉出去打八十廷杖。”
然后把两脚岔开,行刑太监看见后心领神会。
温从筠在詹扶的哀嚎中继续念到:“第四,更改法律体系。大商律法太过陈旧,可钻的空子太多需要重修。不止法律还有其他方方面面以后都需要变革。”
“妖宦,你要改祖宗之法?”那个御史台的官员终于忍不住了。
“祖宗之法老旧就要变!变法就是前进发展的动力。”
“胡言乱语,妖宦!你这个孽畜,改科举羞辱我读书人,改宗之法乱我社稷。
我卢滦死不足惜,只怕大商江山毁于一旦!
诸位大臣随我冲上去打死那个妖宦,他有法术,我读书人自有浩然正气。
大商养士千二百载,仗节死义,正在今日!”
说完就带着几个大臣冲了上来,温从筠随意打出一道灵气,几人便吐血倒飞出去。
温从筠无奈看着地上爬的几个人,在古代故事中这都是大忠臣,而自己站到了大奸臣的位置。
“昏君,佞臣!”卢滦挣扎的爬起来继续骂到。
温从筠摇摇头:“叉出去,扔到天牢。”
封建思想根深蒂固,想要变革困难重重啊!
十几个侍卫跑上来,将几位忠臣抬了出去。
温从筠整理情绪挺直腰板对着群臣朗声道:“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