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福薛福又洋洋洒洒的朗读了千字奏折,温从筠从座位上站起来沉声说到:
“国无法不立,我大商的大商律太久未曾修改过,有些条文早就不适合当今。所以我欲重新编写律法。
新法律分为宪法,民法和刑法。宪法是国家的根本**,不符合宪法的一切行为规矩都是不允许从在的。民法和刑法都是建立于其基础之上的。
民法是规定并调整平等主体的公民间、法人间及其他非法人组织之间的财产关系和人身关系的法律规范的总称。
是国家法律体系中的一个独立的法律部门,与人们的生活密切相关。
民法既包括形式上的民法,也包括单行的民事法律和其他法律、法规中的民事法律规范。
总得来说就是保护公民权利的法典,关于什么是公民我们等会再谈。
刑法是规定犯罪、刑事责任和刑罚的法律。
是掌握政权的统治阶级为了维护本阶级政治上的统治和各阶级经济上的利益。
根据自己的意志,规定哪些行为是犯罪并且应当负何种刑事责任,并给予犯罪嫌疑人何种刑事处罚的法律规范的总称。
就是惩戒违法乱纪之人的法律。
我已经让翰林院解缙带人编撺完成
让解缙将宪法白皮书带过来,让诸位大臣看看吧。”
解缙等数十个在外等候的翰林,闻言上殿。
将手中的白皮书一个个分发给诸位大臣,百官们看到精致的白皮书上写着《大商宪法》忍不住翻开了。
第一行字就写着人人生而平等。
不承认任何奴隶,灵奴等形式的人生依附关系。
任何一个大商子民都享有公民的合法义务与权利。
大商的一切权利归于公民手中,全国公民大会是大商的最高权利机关。
政府是全国公民代表大会的执行机关,不再是权力机关。
各个村有朝廷派下去的村支书,村民可自主推选代表进入县城的公民代表大会。
每个县,府,省都有代表大会,全国公民大会由大商十三个省选出的五百个代表参加。
每三年举办一次,平时有公民常任长官来处理大事。
里面还有种种关于法律种种规定。
百官看完后,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大家都知道一场席卷整个大商的暴风雨要来了。
这次法律太过于惊世骇俗,完全冲乱了所有人内心。
温从筠看着下面心事重重的百官继续说到:“我大商人口八亿,官吏完全不够用。而且政府权力过大,一个县令可同时掌握行政权,执法权和军权。
大部分人是没有那个能力的,我们正在商议扩招官吏,重新构建政府结构。
希望各位能及时做好心里准备。
散朝吧。”
温从筠看着陆续退朝的武官,心里叹一口气,大商很快会反弹起一波节奏了。只有通过自己的武力强行镇压了。
温从筠来到此方世界已经快一年了,改变了许多事物。
在以前地球时就常常想成为英雄,现在有能力了,一定要构建一个自己喜欢的世界。
就算复出再多他也愿意,哪怕这一切可能都是假的。
温从筠静静地走回了司礼监,构思着政府机构的重组。
此时朝廷外一辆辆马车驶出城外,将新的大商律运往大商十三个省份,有的律法上印刷的墨迹还未干。
于此同时东厂衙门内。
魏忠贤,尚广,礼部尚书酆尼等一干阉党大佬坐在正厅。
门口的两块牌匾格外引人注目: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这是温从筠一时兴起赐予魏忠贤的,魏忠贤如获至宝用黄金打造了一副牌匾挂在这里。
尚广喝了茶缓缓道:“这天下局势又要改变了。”
酆尼轻轻的吹了吹手中热茶笑道:“这全天下都非九千岁一合之敌,有什么可乱的?出了乱了有我们东厂直接解决就好了。”
尚广纠结道:“那些地主万一蛊惑他们田里的佃农,奴隶带头反抗新政呢?身上的枷锁好解,心里的枷锁难解啊。他们都是公民的身份了,我们要如何应对?”
酆尼笑到:“原来尚大人是关心着土地改革的事?
那些刁民不知好歹就连同他们的主子一起杀了,有什么好怕的?”
酆尼觉得只要自己的礼部借此新政一步登天,其他的事都无所谓。
尚广无奈的说:“酆大人,要是乱杀一通只怕这新法关于公民的部分又成了一纸空文了。”
魏忠贤说到:“尚大人也不必如此悲观嘛!我想信九千岁定有妙计可解决此问题。”
尚广苦笑道:“但愿吧。”
内阁中几位阁老也是心事重重,这些变法的工作量太大了。
基本上就将整个大商从底朝天的换一遍。
张居正坐在太师椅上,捋了捋胡须问道:“诸位觉得应该从何改起呢?”
胥宙是上个月新如阁的阁老,现在原本乌黑稠密的头发夹杂了几根银丝。
胥宙无奈的说:“太多了,哪一条都是硬骨头啊。”
一旁的李春芳点点头,他已经六十七岁。有点经不起折腾了,这些天累的够呛。
李春芳抚着自己银色的胡须说到:“我看咱们还是等着新政府构建出来再处理其他的事吧。”
张居正点点头:“我意也是如此,我们一起去找九千岁商量此事吧。”
一周后。
朝歌城外三百里外一个巨大的农庄中。
肥胖的大地主将手下数百个佃农,数千口奴隶召集在一片空地中。
大地主举着一个大大的喇叭说到:“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朝廷口中的公...公什么来着?”
旁边的下人赶紧附在地主耳边:“老爷,是公民。”
“哦,对了。就叫公民。从现在开始你们自由了。明天开始别干活了,自己收拾东西走人吧。
朝廷要把我的土地全收走了,你们不能种我的地了,我养不起你们了。
明天就收拾东西走人吧!”
一个奴隶老头战战兢兢的走上前说到:“主人你把我们赶走了,我们该怎么活啊?我们生下来就是夏家的奴隶,离开你我们怎么活啊!”
肥胖的地主不屑的撇撇嘴:“管我什么事,现在你们自由了。想去哪就去哪,别再我眼前晃了。”
数千个奴隶都跪了下来:“主人,可不能这样啊!我们离开夏家去哪啊。”
有的奴隶甚至哭了出来,佃户们嘴唇有些发白,以后去哪也是个问题。
肥胖的大地主笑了笑:“你们别找我啊,我没办法。你们去找朝廷吧,他们的意思。我没有办法。”
然后不在理会几千个痛哭的奴隶,坐着马车扬长而去。
几个佃农切切私语
“我听说朝廷要给我们所有人给土地啊。”
“哪有白白让你中的道理,我听说朝廷的税那才狠呢。自家种地的每年八成要交给朝廷。”
“交八成?那能活吗?”
“你没看见农民造反一波又一波的嘛?”
“我滴个乖乖。”
马车上,大地主奸笑道:“张老爷不愧是乡贤啊,这么个办法就能让那些贱人去找朝廷算账。
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土地改革不就是放屁嘛。哈哈哈哈。”
于此同时大商其他的许多地方也发生着类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