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总是对翟叔叔有意见呢?人家对我很好,我想要交这个朋友没什么问题吧。”林奈不能理解道。
“天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像翟明翰那种身份,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上赶着送礼巴结,他凭什么突然把注意力放在你一个普通的小丫头身上?”
“那些都是你的猜测,起码在我跟他接触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对我很真诚。再说,我也不觉得自己普通啊!”林奈强调道。
“你不会还在做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这种白日梦吧?他到这个年纪都还是独身一人,如果真的有想法认为你是他女儿,早就带你去做个亲子鉴定,让你认祖归宗了。怎么会只是有意无意地接近你,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顾域说的话,其实也有些道理。
但是林奈此刻在气头上,觉得他口气中有些看不起人的意思。
翟叔叔对她的态度的确很反常,又总是在她面前提女儿这个字眼,林奈假设性地猜测一下有什么问题?怎么就叫白日梦了?
难道顾域就是觉得她不配那种大人物一样的父亲吗?
“像你说的,人家那样的身份能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这个普通的小丫头难道不感恩戴德不是太不识好歹了吗?你又是安排饭局,又是送寿礼的,不也是想跟人家套近乎,那我跟他走得近有什么问题?”林奈反问。
“所以你就是不听我的话是吧?”
“你说的没有道理,我凭什么要听?”
林奈真的觉得,顾域最近变得比较反常。
之前刚结婚的时候,这个男人处处表现得就是比较尊重她,不管是在日常生活中还是在床上。
就算两个人有意见不合的时候,他也能说服林奈,让女孩因为佩服他的优秀睿智而听他的。
当初,林奈也是被他的这一点所吸引。
可是最近顾域的脾气变得有些奇怪,关于跟翟叔叔交往这个事情,他如果拿出有理有据的反对意见林奈是会听的。可是这个男人偏偏不说清楚具体的理由,也要强迫林奈听他的。
还有现在在床上,他现在位置也要高高在上了。
林奈甚至感觉,他最近的表现是在故意不尊重自己,故意要让他们之间的冷战恶化似的。
这不,在刚刚的讨论无疾而终之后,顾域就直接摔门离开,根本没有要跟她好好谈谈解决问题的态度。
林奈在房间里听到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她走到窗边对那个男人离开的车尾放狠话道:“走就走!谁稀罕啊?大不了一辈子不要和好!”
“除非你主动跟我说话,否则我再也不要跟你说话了!”
“气死我了!”
林奈在屋里气得团团转,后来她是拿着顾域平常睡的那个枕头按在地上。把枕头当成大猪蹄子,狠狠揍了一顿才解气。
顾域把车开出顾宅,就给靳希存和宋帛一人发了一个短信过去。
内容都是一样的:出来喝酒!
帝都最高的摩天大厦,顶部是一个高级的娱乐会所。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风景,但是看一眼的代价是花掉一个普通工薪阶层五年的薪水。
因为太不划算,所以这里的顶级包厢也不是常年有生意的。毕竟有钱人也不是傻子,比这里性价比高的娱乐会所在帝都比比皆是。
这个不合理的定价,是宋帛是定的,他的初衷就是要让这里清静一点。这样,就成为了他那个帮会的议事大厅。平常帮会里没事的时候,也是他自己和几个好兄弟借酒消愁的地方。
从顶层望出去能看到万家灯火,此刻站在落地窗前三个身材颀长挺拔的男人也是自成风景。
他们到这儿来也不过一会儿,但酒已经空了两瓶,看得出来大家今天都有一定的烦心事。
尤其是靳希存,他脖子上两道血红的印子还没结疤。
“你怎么回事?”宋帛问他。
“被指甲划伤的。”
“早就你平时不要去招惹太多女人,这次啃到硬骨头了?是n没成功,还是人家事后要找你负责?”
“是喻安安!”提起这个,靳希存就愤懑地给自己灌了一口气,“那个女人不知道在哪儿学的花招,居然敢给我下药。”
靳希存到处出去拈花惹草并不是新鲜事,不过他跟喻安安要是真发生点进展倒是新鲜,宋帛饶有兴致地挑眉问道:“你碰她了?”
“就是没碰,才让她给抓伤的。”靳希存道,“那个蠢女人给她自己也下了药,一进屋就对着我n。”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她给绑了,扔浴缸让她清醒一下。本来还想找个女人当着她面泄欲的,结果让顾三一个电话给叫出了。”靳希存说到这里,口气还有点可惜。
至于后来那个药劲儿是怎么解的,他也不用细说了,是男人都明白的。
“幸好让老三叫出来了,你呀凡是也别做得太绝。明知道喻安安有多在乎你,当着她的面跟其他女人亏你想得出来。还是马上回去吧,回去看看她,别让人在浴缸里泡感冒了。”
宋帛是这几个兄弟中的老大,加上他自己也有一个亲弟弟,所以跟他们相处的时候难免带上大哥范儿。他自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但是这几个兄弟的生活婚姻状况,他还是关心的。
靳希存却漠然道:“不用管她,都是她自找的!”
“希存,我不是要逼你,那件事你究竟要多久才能走得出来?难道要一辈子跟她耗下去?当初你要跟喻安安结婚,我就不同意你用这种s式的互相折磨。其实说起来,盈盈的死是意外,你不该把账全算在喻安安头上。人家本来一个活波开朗的小姑娘现在成什么样子,都快被你给折磨疯了。”宋帛劝他。
然而闻言,靳希存还是那句话:“我说过,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老大,你还是别在我这儿当知心大哥了。有那个时间不如多回去哄哄嫂子,你家那位到现在还没让你碰过吧?”靳希存又把话题推到了宋帛身上,“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是老nn,简直让人看不下去。”
“”提到自己的事宋帛也不说话了,闷头喝了一口气。
“我说,你一个帮会老大的威严怎么不在她面前拿出来?这么多年搞不定一个女人?”
“若寒的脾气你们不是不知道,我怎么舍得对她用强?”
“你看,我又要把刚才那句话还给你了。难道你要一辈子跟她耗下去吗?”靳希存故意揶揄他。
宋帛闻言斜了他一眼,觉得跟靳希存这小子没法聊天了。
他又把目光落到顾域身上:“你又怎么回事?在为找不到阿瞳发愁?”
“那个叫伯尼的组织成员都爆出阿瞳没死多少天了?而且人在当年就被他们送去了上南非的船,但后面那条船又并没有在南非登陆,所以阿瞳被送到哪里都有可能。过去快三年都杳无音信,怎么可能一朝一夕找得到?他要是为这事喝酒那前段时间也已经喝够认命了。”靳希存做出一副很了解顾域的样子,“我看怕是为了那个充气老婆吧。”
闻言,顾域斜了他一眼。
靳希存立马更正:“比n娃身材还要好的老婆!”
“你跟林奈不是挺好的吗?闹什么不愉快了?”其实,宋帛自己也不想做个爱打听人家长里短的知心大哥。
但是他不想谈到自己的事,只好拿别人的事转移一下注意力。
顾域则轻轻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目光随着酒液滑动深浅变化。
“就是因为越来越好,才想闹一闹。”顾域略带深意地说道。
这三个男人各有心思,又不太愿意提自己的事,因为都不好解决。
所以接下来氛围陷入安静,大家都倾向于沉默地借酒浇愁。
第二天顾域直接从会所去的公司,他让汤蜜去顾家帮他拿件要换的衣服。
后来汤蜜把一整套正装放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专门打小报告道:“顾总,我刚刚去您家又跟您太太差点起冲突。我看下次还是别让我去了,我怕林奈会吃了我。”
顾域:“你少惹她,她就不会随便乱吃东西。”
林奈的脾气他还是了解的,那女人看着一点就炸,其实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做事偶尔冲动任性,但至少讲理。
看顾域总是话里偏帮自己老婆,汤蜜不禁无趣地偷偷瘪着嘴往外走。
“等等。”顾域叫住她,“我记得前两天新闻大学有个颁奖典礼要求我出席,你去帮我准备一束花。”
顾域最近跟林奈冷战的事汤蜜都知道,因为顾总最近几天脾气心情都不好。
突然订花要去新闻大学,看来是要跟林奈和好了吗?
本来老板心情好对员工来说是件好事,但是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汤蜜还是因为妒忌语气不太积极:“哦,好的。”
“卡片上记得写凌雪甜的名字!”顾域强调。
凌雪甜是谁啊?花居然不是送给林奈的?
汤蜜眼珠子幸灾乐祸地一转,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