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晕两小时后,林奈醒过一次。
她醒来发现自己被反绑着手,放在一辆面包车的后座上。
车内除了她以外还有两个男人,一个在开车,一个坐在副驾驶上。
林奈开始不敢出声,就听到他们在说话。
“还有多久啊?”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着急问。
“差不多半个小时车程。”
“搞快点,她的可能要失效了。”
“怕什么?车上我们两个大男人还搞不定她一个女的吗?”开车的人语气有恃无恐,“等一会儿咱们出了帝都,连夜往远了开,就是她男人也不用怕。有人发现她失踪了,肯定先往近了找,等他把整个帝都翻个遍,咱们早带着人去了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去找的地方。”
糟了!这两个人是想连夜把她带出帝都?什么叫一辈子也不可能去找的地方?
林奈心里一惊,尽管她还不知道他们bn自己做什么,脑子里已经敲响了警钟。
手机不在自己身上了,想偷偷报警求助都没有机会。
林奈所有认识的人都在帝都,如果被送出这里,那想要求救就更难了。
心脏怦怦直跳,林奈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不能乱。
她要等一个机会,等车开到出帝都的那个收费站求助。
因为只有那个时候车子才会停下来,在收费站大概耽搁一分钟,她只要抓住机会在司机打开窗户交钱的时候说上一句话就行。
那是唯一的机会!
只可惜想象得很好,现实却往往不那么尽如人意。
半个小时后,面包车在收费站停下来。
开车的男人刚将驾驶座窗户打开一半,林奈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大喊:“救命”
驾驶座那两个男人被吓了一大跳,副驾驶的男人反应比较快,赶紧把准备挤到窗户边的女人给按回去。
顺手拿起胶带,把林奈的嘴给封了。
“不好意思,我媳妇!带来大城市看病的,脑子有问题。”开车的那位给收费员递了一支烟,解释道。
后者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怀疑。
“真是我媳妇,不信我给你看病历。”
驾驶座的人说着还真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医院病历,他拿给对方看。
“这上面写着呢,神经病!最爱大半夜发,疯起来对人又抓又挠的,你也知道我们晚上开夜车不容易,只能想个法先给她绑着,等回去了再解。免得出意外不是?”
司机给的那张病历没什么问题,只是上面的照片和名字都不是林奈。
不过因为车座后面的窗户一直没开,收费员刚才也没看清林奈具体长什么样子,好像确实是穿着医院的病号服来着。
大半夜的,谁都不想多生事端。
收费员看病历是真的也就没有起疑,完成程序之后把他们放走了。
林奈在后座被封住了嘴,没想到收费员居然真的相信他们的鬼话,无视自己的求助。
可她此刻再无声的呼喊和挣扎,都只是印证了精神病这个说法。
看她绝望,前面开车的两个男人还在笑:“在收费站求助?她怕是还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生意的。带个女人出城,就从来没有失手过。”
紧接着,副驾驶的男人动作熟练地从座位下边拿出一个盒子,那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药,还有针管。
“给她扎一针,保证多睡会儿,到时候醒来再挣扎也没用了。”司机吩咐道。
后来,林奈就被扎了一针。
这次她真的睡得很沉。
第二天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辆面包车上了。
不过也是在车上,是那种车厢很大的货车。
车厢里面除了她还有很多其他人全是女人!
封闭的货车车厢内,弥漫着一股劣质的化妆品和香水味叠加的古怪味道。
同时,好像还有烟味。
林奈睁开眼睛,看到她旁边蹲着个女人在抽烟。
女人斜睨了她一眼:“醒了?”
林奈用了一分钟时间思考她跟昨天bn自己的那两个人男人是不是一伙的,最后得出结论不是。
因为那个女人说:“不都说大家都是签了契约一起去挣钱的吗?怎么就你被绑着?对了,你嘴上那胶带我给你撕的,怕你憋着不透气。绳子也是我解的,那帮臭男人真他妈没人性。”
“谢谢啊!”
林奈从地上坐起来,看了一眼车厢里其他的女人,又看向自己身边的那个,跟她打听道:“这辆车开向哪儿?”
“去最南边,从那里出国。”
“出国?哪个国家啊?还有你刚才说什么挣钱?”
“最缺女人的国家。”抽烟的女人对她暧昧地笑笑,“听说那边现在好挣钱。”
闻言,林奈心里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预感。
对方说完又打量了她一下,惊叹两声:“不过你长得这么好,在国内随便傍个大款都能活得滋润,何必去受这份罪呢?看看这车里面其他的人,都是实在缺钱活不下去了,不然谁去那种地方受活罪啊?听说那边的男人都饿坏了,不讲究。只要是个女的就能可劲儿糟蹋,你这种姿色的要是去了那边可有的罪受了。”
听完她的话,林奈差不多猜到要被送去哪儿,干什么了。
她浑身一凉,感觉自己整个心都沉到了地底。
“我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在这边过得好好的何必去受那个罪呢?追求我的人两条街都排不完,随随便便都身家不菲,还有个知名富商的继承人呢。你可不可以借手机给我打个电话,我联系到我男人,他到时候不会亏待你的。”
林奈没有说自己是被bn的。
因为这种时候如果人家怕惹祸上身,反而不会帮她。
她看这个女人缺钱,想着只要承诺的好处足够,她应该能帮自己。
谁知道闻言,对方却并不怎么激动地挑了挑眉:“我没有手机,手机在上车的时候被收了,所有人都一样。”
“那什么时候还给你?”
“别想了,干这行可是犯法。在送出国被接手之前,咱们没机会联系外界,这帮孙子贼着呢。”
与此同时,顾域接到了医院护士的电话:“顾总,您太太不见了。”
因为林奈说过不是单身就别去见她,所以顾域昨晚没去。
他吩咐过护士好好照顾林奈,谁知道人不见了第二天十点过后才给他打电话。
等顾域赶到医院,就看到林奈的房间空空如也。
不止林奈不见了,她的行李和洗漱用品都不见了。
“林小姐,她应该是自己出院的吧。”护士猜测道,“连行李都收拾走了,说不定是自己回家了,顾总您还是先打个电话回去问问她吧。”
顾域给林奈打了电话,关机。
但他不觉得林奈是自己走的,很简单,卫生间用过的牙刷杯子和毛巾都被收走了。
林奈可没这么节约,一看就不可能是她收拾的。
女人挥霍惯了,又比较懒,她丝袜都是穿一双扔一双,别说这些不值钱的日用品。
因为这个猜测,让顾域皱紧了眉头,担心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你们走廊的监控在哪儿看?”他问护士。
护士愣了一下,才带着顾域去了医院的监控室。
本来医护人员都觉得是顾域太多大惊小怪,林奈的伤好多了,又时长嚷嚷着一个人无聊,自己出院不是很正常吗?
然而到了监控室发现昨晚的监控没了,那些人才后知后觉地被吓了一跳。因为不只是林奈病房外面的那个监控除了问题,是整栋大楼的监控都被黑客攻击了。
一般医院的保安不需要特别紧张,昨天都没人知道。
但顾域却有种强烈的预感,有人故意弄成像林奈自己离开的样子,是想拖延他的时间。
所以他没在医院耽搁,把情况跟宋帛那边联系说明之后,他自己则开车去找埃米妮!
埃米妮还住在酒店,顾域昨天来找她都避而不见,今天这个女人倒是爽快地开了门。
不过看到门内的女人围着浴巾,顾域没有第一时间进去。
“你把衣服穿上,我有事找你。”
“有事就进来说吧,我们是男女朋友,你这么计较做什么?”
埃米妮把人打开,没有去换衣服,而是就围着那个松松垮垮浴巾倒了两杯红酒,第一杯递给顾域。
“你尝尝这个酒,喜欢吗?我父亲在法国有个专门的红酒庄园,研究红酒二十年了,到时候我们去了欧洲,保证你每天都有最美味的红酒喝。”
“埃米妮,我不能跟你去欧洲。”顾域道。
埃米妮好像并没有听到他的话,自己继续说道:“听说你也是从小待在国外的,对国外的饮食应该挺适应吧。虽然你们华国菜味道很好,但是总是重油重盐,我爹地说不太健康。到时候我们去了那边”
“我们分手吧!”顾域打断她。
埃米妮听到这一句,再也无法装作听不到,脸上原本想要尽力保持的表情都僵住了。
“你是不是对林奈做了什么?”
顾域进来三句话都有目的,最重要的是最后一句。
“我听不懂你的话。”
埃米妮握紧手里的红酒杯,刚准备喝一口就被顾域强势控制住了手腕。
杯中红酒随着男人的力道摇晃,洒了一些。
“我没时间跟你耗,林奈在哪儿?”
“你凭什么怀疑是我绑走了林奈?”埃米妮不服气地反问。
结果就因为她这一句话,顾域确定了:“我刚才没说过她被人绑走。”
埃米妮眼色一变,随即破罐破摔:“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s,你就是因为那个女人要跟我分手吗?她有什么好的,都被你玩过一次了,至于这么念念不忘吗?你要知道,她什么都帮不了你,只有我才能呃!”
埃米妮的话还没完,就说不出来了。
因为顾域一只手掐住了她的喉咙:“别耽误时间,告诉我林奈在哪儿?”
埃米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对她动手。
他那么绅士,那么彬彬有礼,结婚之前都不肯跟她上床,现在居然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掐住她的脖子?
埃米妮瞪着眼睛看向顾域,咬紧了牙关不说话,仿佛笃定这个男人只是吓唬一下她罢了,不敢对她怎么样?毕竟他还要仰仗着自己爹地呢。
“我的手一旦开始加力,就不会停下来。怕疼或者不想死的话,你最好早点回答我的问题。”
顾域说着,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果然越收越紧。
埃米妮原本有恃无恐,但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看到了顾域的杀意,眼中惊诧的情绪渐渐转为恐惧。手开始发抖,浑身上下的力道仿佛随着肺里的空气一起被抽离,最后连杯子都拿不稳,摔在地板上落出一幕刺眼的嫣红。
那红见证的,是这个男人曾经嗜血的一面。
埃米妮真的太不了解顾域了,只看到他西装革履,却不知道他骨子里也有暴力基因。
他的绅士和爱护女性,也要分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