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口同声的：“闭嘴！”

三个人并排走出学校，没再提下午那件事情。

贺行憋了一肚子气，又没地儿撒。

脸涨的通红，好像个要爆炸了的气球。

约好了待会儿一起出去吃饭，黎笙陪着麦斯远上楼换衣服。

没有进去，就倚在门外的墙上，嚼着嘴里的糖块儿。

兜里的手机震了震，她掏出手机，低头按着屏幕。

宋多恩发信息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饭，黎笙原本想着一起吃算了。

可转念一想，又怕麦斯远和贺行不自在，就拒绝了，说吃了饭过去打游戏。

宋多恩那边发来一张兴奋的表情包，紧接着是极为欠揍的挑衅。

黎笙看都没再看一眼，给他的信息设置了免打扰。

再抬头的时候，麦斯远已经换了身衣服出来了，黎笙听到门里面传来麦斯远妈妈的声音：“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知道了，妈。”麦斯远应了一声，关上门。

挽着黎笙的胳膊往楼下走，一边走还一边抱怨：“我妈太啰嗦了，一件事能念叨个半天，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黎笙抿了抿唇，觉得嘴里的糖突然没了甜味。

“还是你好，不用整天被盯着。”麦斯远叹了口气。

语气里有着艳羡。

黎笙一直没吭声，半垂着眼眸，沉默着到了楼下。

贺行倚在墙上，嘴里咬着一根烟，看到她们两个下来，连忙站直，掐灭了烟。

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低眉顺眼的：“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我还以为要等一会儿呢。”

麦斯远瞪了他一眼，目光掠过他手里的烟：“怎么，耽误你吞云吐雾成仙啦？！”

“哪有哪有，我这都是闹着玩儿的。”贺行觉得手里已经熄灭的烟烫手的很，路过垃圾桶赶紧丢了进去。

黎笙眉间又染上不耐，伴着身后的躁气，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低气压。

“笙哥，你这是怎么了？”

黎笙瞥了他一眼，摇了下头，走到路边拦车。

她们三个有个常去的火锅店，平时高兴了去涮一顿，不高兴了去狂吃一餐。

遇到什么值得庆祝或是庆幸的事，也都是要去上一回的。

到地方的时候，人还不多，她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贺行拿着单子勾勾画画，压根儿不用抬头问。

黎笙按了按眉心，在桌子底下踢了踢贺行。

等到贺行抬头看过来，她又伸出两根手指敲了敲桌子。

贺行瞥了麦斯远一眼，从桌子底下把烟盒子递过来。

黎笙借口去洗手间，然后躲到火锅店后门点上了烟。

她忙着吞云吐雾，巷子里的那群人忙着收保护费，被围在中间的是个穿着校服的学生。

长发，是个女生。

黎笙眯着眼睛又吸了一口，看到为首的那个背心男朝女生伸出了手。

有女生两个手大的手掌落到了女学生的肩膀上。

黎笙舌尖抵了抵腮帮子，丢下烟头用脚捻了捻。

火锅店里不能抽烟，后面就成了吸烟区，每天都有员工过来打扫。

所以，黎笙并没有弯腰去捡，而是抬脚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