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荣解释道，“对方用精神力推象牙球，我从另一边推，他没我劲儿大，输了。然后放出巫鬼出来想对付我，被我一拳打回去了，身上巫蛊发作，就是那条蜈蚣，被我扯了出来。”

“至于那名打手的枪打准他们的老大，走火嘛，很正常。”孔荣道，他当然不能说是刘禅干的.

刘禅作为帝王善于投壶、射箭游戏，而且技艺精湛，在这段日子里，他也了解了现代的枪支武器，还让孔荣给他买了把玩具枪来玩，百发百中，开枪打准一个人对他来说并不难。

“可我在那名打手身边感受到了巫鬼的气息。”

孔荣心中一凛，东方青可是灵人，感觉比普通人强，但只要没看到，他是不会承认的，“可能是黄老邪的巫鬼吧。”

“但愿吧。”东方青没有追查下去。

孔荣知道她有所怀疑，但他也不解释，开着车追着前面的救护车，孔荣猛然发现救护车在路边停下了，打着双闪，惊了一跳，不好的预感瞬间升起，将车开到救护车旁边停下，两人匆匆下了车。

这时候，救护车的车门也打开了，一名随车警探手里拿着枪脸色发白的走下来，看到孔荣两人，沮丧地道，“那名老者死了！”

东方青怒了，“怎么死了，你干什么吃的？”

那名警探瞬间怒气上涌，你一个侦探敢对我发怒？但毕竟是他的错，愣了一下没有发作，孔荣已经钻进了救护车上，倪冬儿躺在担架上，手腕上着手铐，脚也被脚镣固定，看到孔荣，对他露出一丝邪笑，而他身旁就躺着黄老邪，身边还有一名医生和两名护士。

孔荣试了试黄老邪的脉搏，确实没气了，看向医生，医生面无表情，只是浑身在抽搐。

这是巫鬼上身典型的症状。

孔荣一拳打在医生身上，两名小护士惊呼一声拉住了孔荣的胳膊，“你干什么？”

只是两人没有孔荣力大，他抬手一抓，两名护士被牵扯着摔倒了，孔荣也从医生身上将一头巫鬼抓出，随手一拳灭了。

医生也停止了抽搐，茫然的眼神逐渐变得清亮起来，两名小护士爬起来看到医生正常多了，松了口气。

“他怎么死的，怎么回事？”

两名小护士摇头，医生更是茫然不知，孔荣看向倪多儿，倪多儿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那名随车警探道，“他自杀的，路上醒来，一把抓住自己的脖子将自己捏死了。”

“放屁，自己能掐死自己？”洪丽赶过来，气哄哄地道，“你回去等调查吧！”

随车警探苦涩一笑，“是，长官。”

孔荣却不这么认为，还真有可能自己掐死了自己，别忘了他身上还有一只巫鬼，他当初没灭了那巫鬼，是为了让黄老邪吐出情报出来，看来，他错了，留下巫鬼反而让黄老邪死了。

那是什么原因，逼得黄老邪选择让自己的巫鬼杀了自己？

孔荣看向倪多儿，他和黄老邪紧挨着，头碰头，如果他威胁黄老邪，黄老邪有没有可能自杀？毕竟他是邪巫，警探绝不会放过他，如果再以黄老邪重要的人威胁他，他选择自杀就不奇怪了。

倪冬儿绝不是那种软骨头，给一拳就能服软的人，至于问话，想让他老实回答问题，那不太可能。

孔荣也没浪费那个口水，目光落在黄老邪半握的拳头上，手指伸了进去，好像有东西。扭头对上倪多儿的眼睛，咧嘴一笑，抬起脚一脚将他连人带担架踹下了车，在医生和护士惊呼声中，孔荣道，“全部下车！”

洪丽尖着嗓音道，“愣着干什么，下车！”

医生和两名护士下了车，将倪冬儿翻过来，洪丽还有东方青上了车，将车门关上。孔荣已经从黄老邪手中扣出一件东西放入了兜中。

看着两人，孔荣道，“对方确实是自杀。”将刚刚想到的说了一遍，“仔细检查一下，看他死前留下什么信息没有，我不信他会完全相信倪冬儿。”

洪丽呆了呆，一番检查，她在黄老邪身下发现了用指甲划出的三个字：向十三。

“这是个人名？”孔荣问。

洪丽道，“不会是向着十三号铁轨的方向吧？”

东方青看了一眼道，“应该是门牌号，向阳街十三号，查一下他的家人，另外查一下这个地址。”

三人下了车，孔荣蹲在鼻青脸肿的倪冬儿身边，“是你杀了他吧？在赌场你就想让手下灭了他，可惜啊，枪法不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倪多儿灰褐色的眼睛呆愣呆愣，看上去像是那么回事，“孔先生，经理不好好做，何必淌这浑水。”

孔荣笑了笑，“你果然认识我。这么说你想报复我？”

“孔先生，我的帮派和赌场也是合法的，和你汽修厂什么两样。”倪冬儿冷冷地道。

孔荣笑了笑，“手下那么多枪，赌场还有邪巫坐镇？你还是好好在监狱中呆几年吧。”

“呵呵，未必。”倪多儿淡然地道。

孔荣挥手让护士将他抬上车，当救护车走后，孔荣开车带着东方青直奔向阳街十三号。

两人穿过城市的夜色，到了目的地，这是一处酒吧，酒吧屋檐下一盏灯将台阶照得冷冷清清，一个醉鬼正蹲在台阶上狂吐。

两人将车停好，走了进去，里面灯光昏暗，酒吧中央位置是一处T台，一位穿着性感衣着的女子边唱边跳，周围围着一群跟着疯狂扭动的男人们，疯狂地吼叫着，不时地，钞票如雨点如雪飘飞向Ｔ台上。

酒吧四周，都是高高的梨花木柜台，一盏盏吊灯从上空垂下，在灯光下，柜台泛出油亮的金黄色。

在柜台旁，三三两两的酒客端着杯子喝酒，还有穿着暴露的姑娘端着酒杯不时地在人群中穿插，勾搭着一个个男人，孔荣看到一名姑娘刚和一名男子跳完舞，抽走一张钞票，继续找一下个目标。

这就是一家**。

孔荣皱了皱眉，黄老邪指向这里，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棍爷是这家幕后老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查，环视一周对东方青道，“我们还是吃点东西吧。”

东方青点点头，两人到柜台要了两份烤肉和两杯清酒。喝着酒，吃着肉，两人很快被周围的环境所吞没，耳边都是靡靡之音，昏暗的灯光下，一群男女听着台上的音乐热舞，释放着多余的能量。

东方青很快吃喝完，伸出手，“将车钥匙给我，我先去看看这家酒吧产业是谁的，另外再查一下黄老邪的家人。”

孔荣将车钥匙递给东方青，一个人喝酒，一名身材苗条穿着鹅黄色清凉薄装的女子走上前，“先生，喝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