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想要钱可以,我可以亲自带着钱去找你,你想杀的应该是我,不是吗?来吧,约个地点!”
“嚯嚯嚯——”那人阴笑着,“孔荣,想必唐六被你解决掉了,真厉害。我就算能杀了你,也不想,我还没玩够呢,一下杀了你多没意思,我就是让你感受到无边的恐惧和无力。”
“放了她,我说放了她,和我怎么玩儿随便你!”孔荣咆哮着道,“你这个老鼠,有种冲着我来,你一下杀不死我,给我成长时间,最后我反过来会杀了你,你会后悔的,现在,你若真能杀了我,你就来,懦夫!”
电话那头冷冷地道,“你不用激将我,这次算你运气好——”
吧嗒挂了电话,“运气,狗屁的运气!”孔荣气得摔了电话。
刘禅走过来,扯了扯孔荣的衣袖,孔荣怒睁着两眼吼道,“干什么?”刘禅指了指屋内,“她在里面。”
一股狂喜的心情跃上心头,孔荣冲入屋内,在衣柜之中找到了被捆绑着的刘娜,将她解开绳索,撕掉嘴里的布条,“刘娜,刘姐你没事就好!”
刘娜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你是谁?”
孔荣愣了愣,一把扯下面具,“是我,刘姐。”
“经——经理——哇——”刘娜说着扑进他怀中大哭起来,孔荣慌忙安慰。
街门口响起了汽车的声音,东方青带着一众警探冲了进来。
在警署做了笔录,警探答应全天二十四小时保护他手下三名员工的人身安全,出来,孔荣将刘娜送回家中,嘱咐她有事打电话,便和东方青回到了他住处。
两人相对沉默,孔荣抽着烟,这次真如对方所说,运气好,不然刘娜差点死了,但下一次呢,对方明显不会放过他。
死了的中年邪巫叫宋濂,关于他的档案一清二白,除了个人身份信息,家人什么的全没有记录,调查陷入死胡同,不过鬼火帮肯定脱不了干系,警探们已经去搜查了。
“鬼火帮倪冬儿,警探问出点什么?”孔荣道。
东方青摇摇头,“他是帮主,四海赌场的负责人是范礼,范礼看到黄炳忠赌术精湛便雇佣了他,倪冬儿并不清楚。”
孔荣相信东方青的话,能有这样的结论必然是多方查证才能得出来的,“倪冬儿身后有没有人?”
“表面上看是没有,警署查了他们的账务流水,发现也没有问题。至于向阳十三号那个酒吧,暂时按兵不动,不能打草惊蛇。倪冬儿已经释放出来了。”
孔荣吸了口烟,会不会是给他身上留下巫印的人呢?
他不确定有一天这样的事情会不会落在袁圆身上,看来混入邪巫的组织势在必行。
“你打算怎么做?”东方青问。
“混入当中,”孔荣从兜里掏出人皮面具,“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这张面具,我需要警署给我安排一个假身份。”
“没问题,我给你办。”东方青一口答应,问道,“名字呢?”
“李木,”孔荣脱口而出,愣了愣,解释道,“木加子,为李,再多加一个木,对,就叫李木。”
“好。”
孔荣从楼下拿上相机,戴上面具,东方青给他拍了一张照,“你的身份我会让警署列为绝密档案,记得,如果碰上警探,你尽量手下留情,自己也多小心,一般人不会知道你的身份,死了就白死了。”
“我明白。”
东方青拿了胶卷走了。孔荣接到了袁圆的电话,“孔哥,你没事吧,听说你赢了百万,他们会放过你吗?”
“没事,我担心他们对付你,你还好吧?”
“我算不上好,我和家里分开了,已经上了报。”那头情绪低落地道。
孔荣略惊,“怎么回事?”
“你过来再说吧,学院路三十六号院,我已经给你准备了晚饭。”那头开心地道,孔荣挂了电话,才看到天黑了。
抽了根烟,站起身,本打算开车去的,又担心暴露被人跟踪,干脆出门坐了电车,中途下了站,他一路走着过去,学院路三十六号院,是一座独立的别墅,有着高大的院墙,白墙红瓦,格外醒目。
蓝色的大门,门上有电铃,孔荣按下门铃,一位年轻的女仆走出来给他开了门,孔荣走进去,院落不算小,干干净净,停着一辆白色跑车。
袁圆穿着一件白色裙子,袅袅婷婷地迎了上来,挽着他手臂进了屋,大厅典雅精致,地板上铺了厚厚的草绿色地毯,角落里的几盆花,开得正艳。
“孔哥,我带你看看房间。”袁圆将孔荣的鞋子摆放整齐,拉着他查看各房,卫生间、运动房、厨房、书房、衣帽室,一一介绍给他,又带着他上了二楼,二楼主要是卧室,但衣帽间、书房依旧有,三楼是个阁楼,放置一些零碎的东西,还有一个宽大的凉台,站在凉台上,整个城市大部分景色一览无余。
袁圆偎依在孔荣身上,“怎么样,孔哥,这是我们的家,你喜不喜欢?”
“喜欢,”孔荣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心里却有点别扭,房间太干净了,干净得过分,笑道,“房子不应该我来买吗?”
“你和我又有什么分别。”袁圆认真地道,随即吐了吐舌头,“我还怕你多心。”
“圆圆,你不知道,我的梦想就是被你这个富婆包养吗?现在终于实现了,开心。”
袁圆听了噗嗤一声笑了,拉着孔荣去一楼餐厅吃饭,女仆将饭菜摆上退下,两人偎依在宽大的餐桌前用餐。
慢慢地吃、慢慢地喝、慢慢地说,一顿饭吃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才结束,两人躺在沙发上,袁圆头躺在他怀中,叹口气道,“孔哥,我和我父母分开了,单独立了户。”
单独立户,意味着和父母断绝了关系,各过各的。
孔荣没想到会这样,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紧紧将袁圆抱住了。
“他们推我进火坑,我继承了城堡也将那点情还给他们了,”袁圆流泪道,“从此我过我的,我的婚姻我做主,这套房我就是和他们要的,不然我就死给他们看,他们害怕他们的宝贝儿子,便答应下来,我还带着齐玉亭和他们谈判,又得到二十万,外加向阳街十三号的铺子——”
“什么,向阳街十三号?”孔荣愣住。
“是啊,怎么了,孔哥,那条街产业基本都是我家的,他们只给了我那个商铺。”
“没什么,你已经过户了?”
“当然,齐玉亭帮忙全部过到了我名下。”袁圆道,“那二十万算是城堡的装修,但我不打算装修了,先扔着吧,毕业后再装修装修。”
“为什么不卖掉?”
“不能卖,这也是和我父母约定的。”袁圆苦着脸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家族中传言,如果将城堡卖掉,会对家族不利,这也是他们宁愿将我推进火坑,也不能够卖的原因。”
孔荣自然也听过这个传言,报纸上曾经详细报道过,而且历来继任者都没什么好下场,亲吻了袁圆一口,道,“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袁圆搂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怀中轻轻地嗯了一声,“我有家人,却没有亲人了,孔哥,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没有别的要求,不要欺骗我,不要背叛我。”
孔荣抚摸着她的头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