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圆出了门并没有去对面找孔荣,嘴里哼着歌“兔子的尾巴短、猴子的尾巴长,狐狸的尾巴像把伞——”不慌不忙地在走廊上走着,靠近卫生间的房间门口突然停下,掏出包包里的鬼猫从门缝塞了进去,一推门进去了,鬼猫从里面帮她打开了门。
她进去关上门,然后抓着鬼猫的尾巴将其挂在了门背上的挂钩上。
这是一间空房子,袁圆进去就干呕一声,苦恼地嘀咕,“老天,我喜欢国荣哥哥,但表白太恶心了,还是喜欢孔哥多一点,孔哥更好玩儿。”
复又自然自语地道,“学荣哥哥应该动心了——”猛然转过头,一脸潮红地对着空气道,“你说是不是,骚狐狸?”
跟来的鬼狐狐疑地将尖利的爪子收回,看着袁圆,发现袁圆正兴奋地看着它,“你能看见我?”
袁圆突然跑到沙发上捂住了眼睛,叫道,“啊啊,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学荣哥哥怎么还不来?”
“不要脸,他是我的!”
鬼狐一听怒了,向袁圆扑了过去,挂在门上的鬼猫兴奋地睁大了眼睛,暗中给它加油,然而下一秒,鬼猫呆住了,耷拉下脑袋在门上像个钟摆一样摇动。
鬼狐探出的爪子被袁圆一把抓住了,鬼狐吃了一惊,来不及多想,另一只爪子划向袁圆的脖子,袁圆抬手挡住,却被划破了胳膊,鲜血流了出来。
砰——
袁圆一巴掌盖在鬼狐的头上,“先给你盖个章!”鬼狐被拍得趴在了地上,刚抬起头,只见袁圆用手指摸着伤口的血在舔。
“你弄疼我了,”袁圆兴奋地站起来绕着鬼狐转,“你不怕我,还能伤到我,真是太好了,小狐狐。”
“小狐狐?”鬼狐一片懵逼,眼前的普通少女让它有种害怕的情绪升起,这是一个普通少女,绝对不会错,然而它被一巴掌拍在地上,又是怎么回事?
鬼狐匍匐着向后退,眼睛盯着袁圆。
袁圆笑嘻嘻地看着,“你逃不掉,我给你盖章了。”
“呲——”
鬼狐咧开嘴,猛然一跃,庞大的身躯扑向袁圆,露出一张女人的脸,“死!”袁圆吃吃地笑着,一巴掌准确地盖在了鬼狐头上,鬼狐仿佛被敲了一棍一样,顿时头晕目眩从空中掉落下来,半天爬不起来,当它清醒过来,感觉身体被一座大山压着一般,动弹不得,扭头一看,惊得拼命挣扎。
袁圆正骑在它身上,手中拿着一柄光亮的手术刀在切它的耳朵。
“兹——”
一刀下去,鬼狐忍不住尖叫,它的耳朵被割下来了,与疼痛相比,它对袁圆更是充满了恐惧。
“你是谁,放了我!”
袁圆一巴掌拍下将鬼狐的头拍扁了,怒道,“我是医生,别乱动,你有病,我要给你治病。”
挂在门上的鬼猫不由地打了个哆嗦,摇摆得更厉害了。
袁圆看着手中的半截耳朵叹口气,割下来的耳朵一旦离开她的手就消散了,只能拿着,一手从书包中取出针准备给它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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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荣还在和东方青打电话,那头东方青又道,“还有另外一个意外的消息,死去的华龙和方学荣原本认识,我这里还有他们两个人的一张合照,通过一些调查,两人不止认识,而且越来越多的证据表面,两个人好友。”
孔荣有点不理解了,感觉更迷惑,既然两人认识,华龙难道就像一个小丑一样上台溜一圈儿去死?
不对,孔荣想到了方学荣音乐会结束后的神情,举杯对着月亮说了莫名其妙的话‘敬时光、敬友人’。
这友人会不会是华龙?
华龙是邪巫,他有可能会发现方学荣身上的鬼狐,那么,两人若是友人的关系,华龙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孔荣想到了一种可能,华龙是帮着方学荣将鬼狐逼出去!
“你觉得会不会是这种可能?华龙针对我,也是为了方学荣,为了帮助除掉他身上的鬼狐?用我的员工试探我的实力,然后方学荣请我保护他,最后,他在剧院的举动,只不过是逼鬼狐现身,将事情闹大,让我们不得不解决方学荣身上的问题。”
东方青问道,“方学荣呢?如果我们解决不了,方学荣也可能会死。”
“我觉得他们应该考虑到了,特别是方学荣告别演出,他非要写出最后两首歌,那是将死之人的心愿,再结合方学荣的一些奇怪举动,我觉得,他不光知道自己身上有鬼狐,而且,他想要鬼狐死,哪怕连同自己死亡也在所不惜,华龙一是为了反抗他的家族,二是为了帮助方学荣完成他的心愿。”
至此脉络基本清晰,东方青看着手头上的资料,“你猜测应该不错,等我回去。”
挂了电话,孔荣才发现袁圆出去了,敲门声响起,孔荣以为是袁圆回来了,打开门一看,是前台服务员,“孔先生,这里有你的一封信。”
孔荣诧异地接过,服务员躬身一礼,离开了,孔荣回到沙发上将信打开,忍不住愣住了,信是华龙留给他的。
“孔荣,如果方学荣活着,有人会找到你告诉你关于邪巫的事情,我知道你在找它,我和曲刚认识。”
孔荣将字条看了几遍,将其扔到了茶几上,抽出一根烟点燃,看来华龙确实和方学荣是好友,为了他还真煞费苦心。
只是鬼狐太厉害了,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将其拿下,站起身,到了窗前,楼下,沿街都是荷枪实弹的警探,这座酒店的四周街道全部戒严了,除了警探,再没有人通过,显得冷冷清清。
孔荣一转身,猛然想起了袁圆,这大半夜的,她出去了好一阵了,怎么还没回来,慌忙出门去找,敲开了对面方学荣的门。
门一开,孔荣忙问道,“袁圆呢,看见她没有?”然后愣了一下,方学荣一脸憔悴,嘴里叼着一根烟,屋里烟雾缭绕。
“她——她那会儿过来坐了坐,然后离开了,”方学荣将孔荣拉近来,然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挡住孔荣,“孔先生,你现在还是我雇佣的保镖对吧?”
“是。”孔荣想推开他去找袁圆,然而方学荣挡着路不让。
“我身上鬼狐刚刚离开了,我希望你帮我除掉它。”方学荣让开路,“它很可能去追袁圆去了。”
“什么?”孔荣忍不住怒了,一把推开方学荣,“你该死,怎么不早早告诉我?”
“对不起!”
孔荣顾不上教训方学荣,拉开门跑到走廊里大喊着袁圆的名字,跑到楼梯口,看到守着的警探,忙问道,“看见袁圆没有?”
靠近卫生间的房间中,袁圆表情严肃地正在为鬼狐缝合耳朵,还别说,她将耳朵缝上去了,只是像狗耳朵一样耷拉着。
“喵——”
守门的鬼猫突然叫了一声,袁圆如同弹簧一样跳了起来,“糟了,孔哥找来了!”神情有点慌乱,将手术刀还有针线塞进书包里,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脚将鬼狐踢开,鬼狐在它一离开袁圆的毒手,被割掉的耳朵重新凝聚出来,化作一道白光慌忙逃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