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色,离着凌氏的工厂还有不近的距离。
魅色在霖市市区,而凌氏的工厂在郊外。
凌向晚和江越开着那辆公司开来的白色玛莎拉蒂,到了魅色门口,凌向晚整了整头发,而后下车,“在这等我。”
江越还想拦,凌向晚抬手制止,“总公司的事项安排,你上心,在一切真相大白之前,总公司那边不能让下面的人知道,否则,事情只会更棘手。”
“好,我会控制住局面。”
凌向晚点点头,而后进了酒吧。
她进入酒吧,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或许是后天培养出来的适应力,看着乱晃的灯光,还有台上露骨的表演,DJ尽情的打着碟,楼上有包间。
看着实在是和一般的酒吧没有什么差别。
不过,谁又能想到这地方鱼龙混杂的,还有人碰那东西,呵。
等法医的报告,太慢了。
今天来,倒是要看清楚,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勾当。
凌向晚走到吧台点了杯鸡尾酒。
在等着的时候,就和适应生套话。
“哎,小哥,你们这里楼上是包间吗?”
适应生警惕的看了眼凌向晚,“小姐姐,第一次来?”
“对呀,我来霖市旅游的,听说你们这里是霖市最好玩的酒吧,这可不是第一次来的么。”
适应生凑近凌向晚,“那你可得小心了,楼上的,都是些一般人招惹不起的达官显贵们,一个个的,都是些大老板啊。”
凌向晚配合的出声,看似惊讶,“啊?那岂不是随便招惹上了谁,不就算得上是钓得金龟婿了么。”
“啧,小姐姐,你可别,这上面啊,招惹不招惹的,还真不是个事,最主要的啊,都不是些好人。”
就这么一个明媚漂亮的姑娘,当她想要装无辜的时候谁招架得住啊?
唉。
祸水。
“好啊,谢谢小哥,不过富贵险中求啦,我这就去二楼看看去。”
“唉,你可别啊,二楼今天晚上可有真正的大佬在啊.......”
不听适应生的劝阻,凌向晚为自己找到一个完美的理由可以上二楼包间。
凌向晚一路状似无意的观察着整个酒吧的布局。
有一说一,这酒吧确实还不错的样子。
装修也挺有逼格的,当然,凌向晚想起刚刚的酒水价格,消费也不低,这酒水,至少得是外面酒吧的两三倍。
而那六个人平时的活动轨迹也没有什么交叉点。
唯独这个魅色酒吧。
他们在出事前,都来过。
反常就反常在这酒吧,距离他们的家还有工作的地方都很远,甚至,这酒吧一晚上的消费已经要比他们一个月的收入还要高。
要是没有点猫腻,又有一大家子人,上老下小的等着被抚养,正常人正常思维,怕不会有人想到下班了,要来这样的一个地方来放松。
上到二楼深处,凌向晚已经把这个酒吧的下二层布局给摸清楚了,哪里有出口,哪里是楼梯间,哪里到哪里有几部电梯,还有包间的主次,都已经清清楚楚,了如指掌。
眼前的这个包间,门的高度很高,连宽度都比其他的大,配得上大佬身份的也就是这间了吧。
才刚想着,便有个年轻的男人从里面出来。
凌向晚故意上前装作不经意的撞到了人。
“不好意思。”凌向晚笑着抬起眼眸。
对面的年轻男人本来压着一股气,可看到眼前这明眸皓齿的便发作不能。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自己带进了包厢。
“唉唉唉,猴子哥,你怎么出去一趟还带个女人回来呀,是嫌我们姐妹几个不够乖嘛。”才进来,便听见这样嗲的调调。
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穿着性感的女人正娇娇的看着这边,而她的旁边空了一个位置,应该是旁边这男人的。
而,那空位再过去......!
沈毅行!
那个手里拿着酒杯,扣子解了三颗,额前的头发微微凌乱另外一只手搭在一个同样穿着暴露的女人身上,此时正低着头懒懒散散的去濯杯里的酒。
说不生气,那是假的。
说不吃味,那也假的。
“哈哈哈哈,你可别乱说,”那年轻男人严肃的看向嗲声的女人,有稍紧张的看了眼凌向晚,“哎,这位小姐,刚刚不小心撞着我,进来是以酒赔罪来了。”这女人确实够漂亮的,他必须要哄到手,可不能被搅了!
凌向晚收拾好了表情朝,朝着包厢内的一众人微微颔首。
而那个清冷的男人自始至终没抬起头,倒是,那只搭在性感女人后腰
的手还不知收敛。
呵,狗。
说好回去研究所有研究工作要做的。
呵。
“噢,对了,小姐姐,您贵姓啊?总这么小姐小姐的也确实不礼貌啊。”那年轻男人边招呼着凌向晚坐,边殷勤的问出声来。
“我性温,单名一个字,软。”
话落,那清冷的男人瞬间抬起头,如鹰的目光直直的射过来。
!
她怎么会在?
这是毒品交易的场子,这家酒吧其实就是个大佬板洗黑钱的场子。
两人对视,沈毅行先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而他的手还是一样的搭在那位置没变。
呵呵!
凌向晚嘴角轻嘲,既然他装作不认识,那她也不必自找没趣。
划拳喝酒,摇色子,沈毅行今天才知道这姑娘玩得这么溜。
凌向晚认识到刚刚故意撞上的年轻男人叫钱彬,今晚上的场子是他组的,来的也全是些家里有钱的纨绔。
这个场子,是今晚魅色里面最牛逼轰轰的场子。
而具体做什么,钱彬说得很隐晦,但凌向晚杂七杂八的也猜到些。
今晚这场子绝对干净不了。
又或者,今晚的场子,只是一道通往不干净地域的门槛。
而沈毅行,他又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魅色,这可是工厂里面那六个人出事前三个月的共同轨迹啊。
这地方,可是事件的关键啊。
凌向晚还想打探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便由着钱彬目的不纯的给自己灌酒,反正,到现在为止,他的行为动作也不算过分,毕竟,只是言语间的暗示,而两个人肢体上还未有何接触。
酒在杯中,还未喝下,便听见砰的一声脆响,是酒杯砸在地板的声音。
凌向晚也有被吓到,但面上不显,而钱彬与另外那些少爷和女伴的都被吓得不轻。
包括,沈毅行旁边的那女人,她是直接跳出去的。
因为,砸了玻璃酒杯的,是沈毅行。
清冷又危险的嗓音响起,“钱老板,老子没心情等你磨磨唧唧,钱,爷有的是,货,也不是非你不可。”
沈毅行边说边起身离开,他身旁的女人似乎还想去拉他,却被他毫不留情的甩开。
钱彬还没回过神便见人已经到自己身前扣住了那只酒杯,好像一言不合又要开砸的样子。
凌向晚也是第一次见这个样子的他,好像,是,危险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