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草！陈楚凌抬头看向背对着的莫天阳，后者身体微微摇晃弹起了古筝。古筝奏乐陈楚凌在电影电视剧里听到过，优美动听的旋律回味绵长。

莫天阳弹奏起来别有一番感觉，弹得和DJ舞曲一样，搞的陈楚凌实在忍不住问道：“莫大师，你这弹的是什么曲子？”

“随缘曲。”莫天阳说着‘叮哒哒叮’弹了起来。

随你大爷，我是明白了，你他吗根本不会弹，放在这里装比呢。

陈楚凌忽然觉得自己很傻，怎么会认为地下一层有正常人，太傻了，傻的想给自己两耳巴子。

抱怨归抱怨，陈楚凌继续数起头发。莫天阳弹得曲子乱七八糟，不知为何传入耳里后却使得内心安静下来。

陈楚凌为了不分心，全神贯注的数起了头发。陈楚凌看起来随心所欲，有些事选择要做会一做到底。

不知是不是陈楚凌过于用心，还是莫天阳弹奏曲子的问题，陈楚凌感觉周边事物在一点点的消失，最后只剩下一座凉亭和凉亭里的莫天阳与自己。

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知，不需要看也能察觉。这时凉亭开始慢慢消失，四周变成了白色的空间，仅有莫天阳和陈楚凌。

正在陈楚凌刚觉察有些不对的时候，背对着他的莫天阳骤然间转过身，双手拍在陈楚凌胸口上。

陈楚凌胸口一痛，有一股灵力从莫天阳双手间灌入体内。

随着灵力传入陈楚凌周围景象迅速恢复原样，未有持续太长时间莫天阳中断了灵力，清醒过来的陈楚凌发现莫天阳的灵力与自己完全融合在一起。

莫天阳的融合不同于虎少，虎少是把灵力传入到陈楚凌体内，想用的时候可以释放出来。

莫天阳的灵力则是彻底与陈楚凌成为一体，而增强的是感知能力恰好和虎少相反。

虎少加强的是陈楚凌力量，速度，嗅觉，体质等外物，莫天阳便是内在的感知能力。这种感知不用眼睛去看，也能察觉到身边事物。

陈楚凌震惊的不知该说些什么，莫天阳起身坐到凉亭下的木椅：“感觉如何？”

陈楚凌快速点着头：“莫大师，你的灵力怎么和虎少他们的不一样？”

莫天阳说道：“幕灵和南月给你的是秘技，通俗一些来讲就是一股力量，虽然能够使用但是总有用完的时候。而虎少是分给你他体内一部分灵力，因为他本身特殊原因，所以你使用他的灵力能暂时获得他的力量。”

“我给你的是一种感知境界，是我自己领悟出来的，可以算得上是一种功法。只是此功法无法教人，但能在某个特定环境下传授给他人。”莫天阳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可：“不知说你小子走远还是有着天赋，或者是在此阵法之下等等。有着太多不确定的元素和缘故，最后你成功进入了意境。”

陈楚凌说道：“有没有可能是我长的帅？”

“呃......”莫天阳哪想陈楚凌会冒出这句话，呆愣之后乐了出来：“呵呵，你这小子确实有意思。”

陈楚凌回到正题：“莫大师，你说感知意境会一直拥有，也不会消耗灵力？”

莫天阳笑道：“你说呢？”

陈楚凌体内仍只有幕灵虎少南月他们的三股灵力，没有莫天阳的灵力却有感知境界。

陈楚凌大喊一声：“师父！”

莫天阳被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差点翻过去，陈楚凌抱拳弯腰感激道：“谢您老人家！”

莫天阳挥了挥手：“还是叫我莫大师吧，这一切是靠你自己得到的，你进入不了意境那我也没办法。”

陈楚凌醒悟过来：“莫大师，数头发弹古筝是为了帮我进入意境？”

“嗯，看你毅力不错，抱着试试的态度。想要进入感知能力的意境需要精神专注，单靠古筝数数这两点万万不行，还是看你自己的造化和周边环境影响。数头发和古筝仅是辅助作用，是否成功有着太多不确定因素，我也没办法知晓，可结果你成功了。”

陈楚凌再度感谢道：“谢谢莫大师！”

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莫大师所做的一切是在帮我进入意境领悟感知能力。一代宗师终究是宗师，高手还是有着高手风范。

陈楚凌正在自愧先前暗骂莫天阳时，莫天阳轻轻抓起一缕秀发放在鼻前狠狠吸了一口气，满脸陶醉道：“你最该谢的是它们，是你的努力得到了它们的认可，否则也不会传授于你。对吧，发儿们。”

莫天阳眼神里对自己黑色长发充满了爱意，那是一种无法自拔的迷恋。

发儿们？！草！老子收回先前的话，这老奇葩就是变态，真他吗服了这些人，难道就没有一位正常的？

莫天阳轻抚秀发：“以后每个星期来为它们梳洗一次，对它们好一些，对你没有坏处。”

“没问题莫大师。”陈楚凌心里不情愿脸上不敢表露出来，不同意又能有什么办法？打又打不过，骂又不敢骂。

一星期洗一次头还好，起码不用数头发。这老奇葩要是那么做，百分百能逼疯我。

莫天阳说道：“走吧，先熟悉熟悉感知力。以后把它们服务好了，还会传授你些功法。”

“得令！”

陈楚凌告别了莫天阳回到天监管所一楼，诸葛安平在看着电视剧，见到陈楚凌疑问道：“你怎么上来了？不会又把天阳得罪了吧？”

陈楚凌皮笑肉不笑的来到诸葛安平面前：“莫大师没有得罪，我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诸葛安平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什么问题？”

“我去找莫天阳的时候，他说了句‘不是排在后面怎么提前来了？’”陈楚凌说着脸色变得凶狠起来：“这句话你能解释一下吗？”

诸葛安平不骄不躁的喝了口茶水：“本来是把莫天阳排在了后面，因为天阳有些怪癖，我怕你服务不好他出事。”

陈楚凌继续问道：“那你怎么又让我提前找他？”

诸葛安平一副看白痴的模样：“傻啊你，昨天天阳见到你显然对你有几分好感，不趁热打铁难道还想步老朱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