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芸转过他的头:“让她闹吧,苏语凝的事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余下就看她了。到我这儿来,干我们的正事吧。”
陆星芸牵着早已心神不宁的孙御大夫离开。
事实上,陆星芸听到苏语凝早已无话可说的话,就打了个退堂鼓。
本来以为苏语凝只是一场小病,哪想成了火症。
如果救活不了,这事让碧瑶知道,以为她陆星芸故意。
要是救了人,这个偷药的罪过也担不起。
不管怎样面子上的事都做了,没有必要为碧瑶赴汤蹈火。不存在永远的朋友,不存在永远的利益,只存在永远的男人。
南采月一路来到梅雪宫,却不见采莲。
就在这时,一位宫女蓝云出来,南采月问:“蓝云,你看见采莲了吗?”
蓝云说:“我看见她跟南风主儿出宫了。”
南采月问:“她们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蓝云道:“不知道。”说完就走了。
南采月急切地走来走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来了一个娉婷少女,她穿着淡蓝色罗裙,步履轻盈。
姑娘见了南采月,眉梢一蹙,问:“南采月,你侍奉陆主儿,到这儿来干什么?”
南采月回头,却见不是旁人,而是右相千金解莲儿。
南采月急忙俯身下拜:“参见解主儿.”
解莲儿手微抬,示意她起身。
“你是怎么回事?“
南采月回答说:“我是来找采莲的。”
解莲儿问:“听说苏语凝病了,可好了些?”
南采月说:“语凝还不是很好,我就去找采莲商量。”
解莲儿还要说话,旁边一个形似她的少女扯了扯她衣角,作了一个无声的手势。解莲儿只得说:“采莲和南风主儿出宫,现在应该是在练习。”
南采月听了采莲的行踪,拜谢:“谢谢主儿!”
说罢,款款走出了解莲儿。
南采月走远,那姑娘一脸娇嗔怪说:“长姐真是大气大方,那南采月是陆星芸的人,苏语凝是碧瑶的狗腿。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帮助他们呢?”
解莲儿说:“沈媛,苏语凝是个好姑娘,只是跟错主子而已。我对她没有什么好感,但觉得有缘,看不了这孩子痛苦。”
年轻的姑娘说:“这后宫里哪有缘分不缘分的,我沈媛可不信。我只知道人心不能轻信,父亲也这样讲。”
讲完之后,沈媛看了解莲儿一眼,不情愿地又说:“碧瑶主儿如今已是一品内官,为此我们落了风。这个混蛋,容貌竟未损。上一次的事她把长姐搞得心烦意乱。如果她报复,长姐还有什么办法呢?”
解莲儿说:“我没有什么对策。我向来安分守己,她要找我干什么呢?”
沈媛说:“这宫中就像一个大染缸,姐姐还是当心为好。”
沈蓝的堂妹沈媛,也被选入宫中做宫人。
“如果碧瑶真的找了咱们的麻烦,长姐也可往我身上推。”沈媛说。
解莲儿道:“我怎么可以让你冒险?”
沈媛笑了:“姐姐,本来就是我瞒你干的。”
“为什么?”解莲儿没想到沈媛竟不声不响地把碧瑶绊倒。
沈媛笑了:“长姐别担心,我们这一代又是内人又是外人,我谅她碧瑶再胆大,也不敢做什么,再说碧瑶新官上任,她这么聪明,定是先做人,拉拢人心呗。如今要做的,就是收拢我们,不要让别人撬着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