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妃点头，说：“妹妹还想干什么？”

娴嫔笑了：“我们去监察处，晚了就查不到真相了。”

肃妃恍然大悟地说：“是的，要快一点。”

等两人到了监察处时，官员禀报：“娘娘，钱姑姑畏罪自杀了。”

娴嫔心中一惊，肃妃道：“才抓进去，如何就死了呢？你怎么做这件事的？”

官员说：“钱姑姑还没进来，已经先行服下了鹤顶红，想必是事先准备好的。”

娴嫔说：“我们晚了一步.”

肃妃说：“活得见人，死得见尸，我们来看钱姑姑的尸体。莫非是诈死的手段！”

娴嫔点点头。

等到两人到停尸间，只见钱姑姑躺在床上，唇角留着一丝血迹。娴嫔走上前去探查了一下，叹气说：“死了。”

“死无对证……”肃妃话未说完，就吩咐下人把钱姑姑的尸体放回原处。

返回娴嫔殿，肃妃怒气冲冲地说：“王后果然心思细密，我们再也抓不住她的把柄了，倒霉的是，钱姑姑死了，但我们也没得到什么。青蓝也死了，死得更没有证据。”

娴嫔淡然：“也许，在这之前很久，我们就失败了。这位王后是怎样的人？如果要对抗她，还需更大的力量。”

“谁？”肃妃问。

娴嫔说：“碧瑶的父亲，左相沈从山。”

肃妃说：“姐姐，有人说碧瑶最大的仇敌是右相千金解莲儿，很巧，解莲儿最近刚被封为皇后内侍。先把她赶走吗？”

娴嫔说：“先不要急，还没有到必须和王后撕破脸的程度，暂时先不要动她。再加上对碧瑶也别太帮忙了。”

肃妃说：“姐姐怕碧瑶当日是故意的？”

“恐怕有这回事，另外还怕她是王后派来的卧底。在没有确切的认识之前，防人之心不能无，她也不能信。”

肃妃点头：“这是应该的。可是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呢？”

娴嫔说；“只有静观其变。在宫中，不存在永恒的敌人，解莲儿也能成为我的人！就碧瑶而言，她目前只能依附在我们身上了。另外，若是现在就去帮她，她会看不起我们的帮忙。愈是若即若离，她愈是会主动讨好。我们才方便得到左相的支持了。”

肃妃若有所思，笑了：“娴嫔姐姐，这个王后的王位，早晚都属于你！”

娴嫔听了，淡然一笑：“便看解莲儿接下来如何吧。”

此时的解莲儿已好了许多，枫叶照碧瑶吩咐，送了孙御大夫的药来。当枫叶刚进入梅雪院时，正巧赵凝雪也在。

“主儿，这是孙御大夫托我带给解主儿的药。“

赵凝雪接过药，嗅了嗅，说：“碧瑶主儿怎么样？”

枫叶说：“仍在娴妃殿下服侍。碧瑶主儿说，解主儿若伤势好了，快点去皇后殿报到。大皇子今早派人来催.”

“你下去吧！”赵凝雪说。

枫叶说了声好，又转身走了出去。

“凝雪妹妹，这药可是真的，莫非是碧瑶的毒啊！”

赵凝雪说：“该是真的，我对我师兄的药很了解，他要是加了我就一定知道。再有，碧瑶要是再敢伤害解妹妹，不就是跟皇后和大皇子为敌，这件事她可不会干。”

沈媛笑道：“凝雪姐姐还是挺替你师兄说话的。唉，我看陆星芸看你那师兄的神情不太对劲。你可得当心。”

赵凝雪啐了沈媛一口，但想到孙御大夫确实少到自己这里，不由得忧心忡忡。

自小与孙御大夫一起长大的赵凝雪，感情很好，若非陛下一时兴起，对徐令说：“这么好的孩子，要是能进内宫，说不定还能当上商国第一女御大夫。”她也不能离开她深爱的师兄。

或许这就是命运，赵凝雪成了宫女。

解莲儿看赵凝雪有些伤心，便道：“沈媛别胡闹，净拿你赵姐姐找开心。”话未说完，解莲儿接过药片，按孙御大夫的处方服下。

“姐姐，你感觉如何？”沈媛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