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还会竖琴?他刚才弹的乐器种类已经很多了,要是还会竖琴的话,那岂不是要逆天!”
“我一个门外汉都听说过竖琴很难掌握,是非常难运用自如的一件乐器,倘若许长安仅是用他那半吊子的水准来弹奏,那我还是劝他趁早逃过竖琴,就当作没有看见就好。”
有些人惊疑不定,不确定许长安是不是真的会使用竖琴,还能将其完整弹出。
因为《和平旋律》的难度系数很高,又是需要用竖琴才能完美衬托出它的音律,它曾被指定为音乐教科书某一篇音乐节选,只作为一个简单的科普小知识存在着。
亦由此可见,竖琴这件乐器,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玩得转的。
而就在此时。
许长安拨动了竖琴的弦。
竖琴的独奏曲,在许长安的手中演绎延伸,极富艺术系气质,像月光下喷泉汩汩涌出的奇景美感,弥漫着诗样的气氛。
余韵悠长,闻之令人心旷神怡,倍感惬意舒适,深深陶醉其中。
琴音柔如彩虹,诗意盎然,时而温存时而神秘,仿若有一位神秘的波斯女人跳跃着婀娜多姿的舞蹈。
波斯美人脸颊遮一层轻薄的面纱,好似犹抱琵琶半遮面,殊不知这样娇羞的姿态却更引人浮想联翩,她腰肢柔软尽情地舒展开来,做着各项高难度动作,像一只美丽的蝴蝶穿过千年时空罅隙,带着那个古时代的强大帝国余晖,警示世人须止于残酷战争,爱好和平。
这一支歌,凭藉着曾存在了两千多年的波斯帝国,陡然被许长安从另一个时代唤醒回来,这同样也是一首恢宏大气的史诗音乐,它或高昂热血澎湃,或低沉潺潺流水,由此形成的强烈对比刺激着所有人的感官,在这个嘈杂纷乱的时代,带给人们一丝慰籍。
“第四首,《和平旋律》,演奏完毕。”这样平淡的语气,这样轻描淡写的口吻,许长安说了四遍。
然而,还未停歇。
许长安还在不断的演奏着,几乎是这一首曲毕,又立刻接着下一首。他灵活娴熟的操控着各种乐器,指挥着一场个人狂欢秀,他一个人,抵得上一个乐队。
这样不断惊艳众人,刷新着在场评委团们、股东们一次又一次对许长安新的认知。
一直持续到了第十首,这场属于许长安的个人秀才停下。
他冷峻着脸色,环顾四周。
台下的风景变了。
那些曾对他充满怀疑、嘲讽、讥笑、鄙夷的人群和股东们,此时已经满是震惊和错愕,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如铁一般的事实。
“这什么水平?”
“还望各位评委们、股东们,点评一二。”
许长安说完这话,场内一时间竟鸦雀无声,无人敢应。
一个一个扫视过去,那些嘲讽讥笑过他的人,全都不敢正面直视许长安的视线,都当起了缩头乌龟恨不能当场找缝钻进去。
而在不久前,现场不论评委团还是股东们,绝大多数的人对于许长安的音乐水平都有着深深的怀疑,认为他华而不实,外强中干,对不住邓教授的极力推荐。
可万万没想到,接下来许长安的一系列操作堪称行云流水,狠狠的打了他们的脸。
股东们不说话可以,那是因为他们是金主爸爸,但评委们本来就是干这一行的,被邀请过来哪能一直不说话呢?
“很好……至少,我挑不出任何毛病。”王小明沉默半晌,心悦诚服道。
“前面的那些歌曲演奏,没有丝毫错误失误,许长安的音乐造诣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至少在擅长使用乐器这一块领域,已经把同辈之人远远甩了一大截。”
何英感慨道,她觉得许长安才是真正的音乐天才,以前夸耀过的那些人和许长安一比较,宛如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这水平,已经足够了。也许未必能获得音乐机构晋升星级提名,但作为参赛选手绝对有资格,而且绰绰有余。”很久没有说话的朱韦德,一说话就抛出重磅炸弹。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他们都惊了,之前分明听这所谓的金牌评委团中有人说,后面还有一系列的评测才对,怎么连第一项评测的三十二首歌都还没全部考核完毕,就突然说许长安足够踏上《华夏好声音》这个拥有全国观众的大舞台的资格了?
或许对于行业人来说,看到现在已经知晓,许长安是一个什么样的音乐水准,但对于股东们这类外行人来说,还是感到有些云里雾里的。
“说说,许长安为何突然就拥有足以登上《华夏好声音》这个舞台了?我能看出,你们这些评委们逐渐都对许长安展露的音乐才能感到刮目相看,甚至是感到震惊,有点不敢随意置评……”有个股东问道,话音一顿:
“我想问……不,我们这些股东们都想知道,导致这所有的一切发生的根本因素,是什么?”
这是个疑问。
同时,也无比好奇。
他们在想,许长安的音乐才能在这群专门做音乐考核评测的评委团们眼中,他的实力究竟到了一个什么地步?
不然,除了这几个名声在外的评委们,如王小明、何英之类的名人评委才敢说几句,其他小评委根本不敢说上一句话。
“根本因素么……”金玉佳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周围的同事说道:“不如,大家就说出来心中的感受吧,正好看看我们所想是否一样。”
这十二个评委,有男有女,都是混迹音乐圈子多年的老前辈,平均年纪都在四十岁上下。要换作平时,这个时候他们会各抒己见,对考生发表着不同的意见,或批评或赞美,或褒奖或勉励。
但对于许长安,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至于为什么?
评委人群中,有一个人道破了真相:
“因为,在座的评委们都明白了,许长安的音乐水平在于我们之上,对于一个远远高于我们平均水平的音乐大师,谁也不敢随意给出任何自以为有用的意见。”
“简单来说,我们还不够资格评价许长安这个学生。他,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强。”
“换句话来说,倘若单从音乐水平上来论资排辈,许长安才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