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祁钺说着,旁边的野兽也配合的吼叫了一声。
“你看,爱宠们也没有耐心了呢。”祁钺挑眉看向江杳杳,“你难道看不出它们恶了吗?”
“饿,我,我给它们喂。”江杳杳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她好害怕,但只能强挺着,江杳杳巡视着四周,想找放腐肉的地方,无果,“王爷,臣妾不知食物在哪里。“
祁钺给江杳杳指了下,江杳杳顺着手指看过去,“他们还活着啊!”
那里分明就是那两个囚犯,别说活人,就是死人,江杳杳也不敢做这种有违伦常的事,更遑论她能接着昏暗的光看到他们起伏的胸口。
这不是喂食,这是杀人啊。
“活着?”祁钺轻飘飘的话传来,似是带着些疑问,“细作在这里还有活着的吗?”
江杳杳一时不能接受面前所见,一股恶心感涌上来,自己在那里干呕半天,突然感觉面前被人挡住了光线。
江杳杳再抬头,祁钺已经站在她面前了,“爱妃今日所言,让本王倍感惊讶啊。”
江杳杳咽了口口水,该来的迟早要来的,“臣妾是在书中所见。”
“书?”祁钺蹲下来,替江杳杳整理乱发,“那画家还活着,怎么就有人替他写书了,什么书?本王怎么未曾读过。”
“臣妾无意中翻到的,记不得了。”
“是吗?”祁钺的手顺着往下,掐在江杳杳雪白的脖颈,手中用力,江杳杳被祁钺提了起来。
“念在这几日你还算安分,本王给你机会坦白,要不然你就拿自己喂本王的爱宠吧。“
祁钺大手一挥,江杳杳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甩到了墙上,又落下来。
江杳杳真觉得自己没命了,五脏六腑都火烧般的疼,气血翻涌,忍不住吐了口血,“王爷明鉴,王爷怎可冤枉我一个手无弱鸡之力的小女子,臣妾什么都不知道,王爷难道仅凭臣妾说了几句话就要臣妾的命吗?那对臣妾未免太不公平了。“
“公平?本王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好好想想要不要讲实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江杳杳真的心如死灰,她突然有些佩服原主能活到剧情的三分之二,她觉得自己开头都挺不过去,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去,要是能回去好像也不算太糟,被野兽撕扯会不会很痛。
突然,一阵混乱,江杳杳此时疼的已经快睁不开眼睛了,地上很凉,她感觉背后的伤又裂开了,血是温的,但是失血感觉是自己逐渐变凉的过程。
“野兽出笼了。“隐约间有人大喊,江杳杳勉强抬眼,血糊住她的眼睛,但也模糊的看出来一片混乱之景。
她感觉熟悉的气场从身边走过,求生的本能让她抓住祁钺的腿,“王爷,我不是细作,带我走,我想活着。“说实话,江杳杳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后就晕过去了,她自己也没想到祁钺停顿了一下,真的抱起她。
再次醒来,江杳杳感觉自己像一个僵尸,被裹得严严实实,并且现在不仅仅是皮肉疼,她感觉自己内脏都疼。
她想张口说话,感觉嗓子干的厉害,“水!”这嘶哑的声音让江杳杳自己都蒙了,花凝听到声音,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王妃,您总算醒了,您吓死花凝了。”
江杳杳想抬起手安慰下花凝,奈何有心无力啊。
“您知不知道您被送回来的时候有多吓人,全身血淋淋的,就进了一次宫,怎么就发生这么严重的伤呢,王爷也很过分,不慰问您也就罢了,还禁您的足!”花凝一脸忿忿不平,“亏我以前还觉得王爷面冷心热,没想到也这么作践人。”
江杳杳咿咿呀呀的说着“水”。奈何花凝悟性低,愣是没听懂意思,
“王妃也觉得奴婢说的对是吧。”花凝一脸坚定,“花凝会保护好王妃的,不会让王妃受欺负的。”
江杳杳嘴角抽搐,她想喝水,经过她的不断努力,江杳杳终于让花凝懂了她的需求,给她喂了一杯水。
水滋润了她的嗓子,终于让江杳杳活了过来,她现在所求不多,捡了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
这时代真不是人待得。
“他有没有说什么?”江杳杳现下最关心的是她还会不会再去被喂野兽,这种生死就在一线间的感觉太不好了,别她成天忍受着疼痛养好伤,在去经历一次濒死的绝望。
死不可怕,死前的等待最可怕,尤其是知道了死的结果更可怕。
“王爷让您。”花凝说着还抬头看了江杳杳的脸色,“让您安分守己。”
江杳杳听此舒了口气,没说再要弄死她就好,
不就是安分守己吗,装鹌鹑她最擅长了。
这段日子。她完全奉承王爷的要求,安分守己,她想不安分也作不了啊,毕竟那次的新伤加上旧伤让她差点半身不遂。
养伤养了一个月,她可算可以稍微走动了,气色也好了不少,王爷没解她的禁足,江杳杳也乐得其所,没事种种花养养草睡睡觉,它不香吗。
说实话,尽管王府里的人见风使舵,但她王妃的名头摆在这里,也没有人敢苛待她,不过是在背后议论她,她也不在乎。
这日,江杳杳在院子里晒太阳,院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胭脂水粉味。
“哟,王妃好兴致,在这里晒太阳呢。”一个粉衣女子面露讥讽。
“妹妹有所不知,王妃惹了王爷,正在思过呢。”她身旁的蓝衣女子附和着。
“是吗?”粉衣女子装作无知的样子,夸张道:“王妃姐姐才嫁过来没多久就得罪了王爷,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呀。”
“姐姐也这么想,王妃姐姐这么可怜,我们要不要去安慰一下。”
“这应该的。”
说着二人就进了院子。
江杳杳翻了个白眼,这两人脑子好有问题,她是万万没想到会有人这么无聊,在她的院子外,故意那么无聊的议论。
随着两人走进,空气中的胭脂水粉味道愈大浓郁,江杳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