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
身穿素黄衣服的老夫人打了个喷嚏,她放下手里的木桶,扶着旁边的树叹出一口长长的气。
咔吱声响后,老夫人正对着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老人家走了出来,他脸色淡淡,目光中有种阅尽世间的沧桑感。
老人家走到夫人身边,一手拎起木桶一手扶着她往里走。
“都说了这种事交给丫鬟去做就行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好好休息。”
老夫人满头白发,闻言,似是想到什么,她眸中略显孤寂和悲痛。
“只要一想到我的安安现在还下落不明,我这心就一直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
灰袍老者一时也没出声,他们之间的氛围有些沉重。
“秒老先生,我给你们家送米来了!”
送米的伙计挑着担子路过这里看见他们时,眼露敬佩的打了个招呼,秒老先生可是他们唯一的读书人。
秒老先生点了点头,扶着老伴进了屋。
自从女儿秒安然嫁给黄沟后,秒夫人心里各种思念和不舍,直到听到秒安然大婚之夜与人私奔下落不明后,他们更是备受打击。
秒安然是他们的老来得女,平日里虽然倍加呵护宠爱,但也会教习诗书礼仪,绝不会做出与人私奔的事。
他们不信,但黄沟那里得不到更多消息,又听闻小渔村三月前曾有一身穿红嫁衣女子出现过,这才追着缥缈的踪迹寻来。
结果可想而知,恰巧秒夫人突发心病,便就此休息了。
叩叩!
秒先生刚扶秒夫人坐下休息,门外传来敲门声。
半刻后,门开。
今日天上久别晴空,少年一身青衫,他面色温和,逆光而站似青松直挺,微微一笑若微风拂细柳。
秒先生这辈子阅人无数,一眼便陷入他的温情风骨。
随后他眸含深意的看了眼卫颀,正色道,“有事吗?”
虽然面前少年姿色平平,却有那一身令人难忘的温风道骨,在这个年纪的少年身上他是第一次见到。
卫颀礼貌颔首,“打扰了,在下受安然之托,特来寻二位有事相告诉。”
当从卫颀口中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时,秒先生一时恍惚。
倒是他身后原本坐下的秒夫人急不可耐的往外跑,“是我的安然来了吗?快,快让他进来!”
她这些天本就因思念过度而导致身虚,加上上了年纪,更是体弱多病,此刻急急忙忙之下,竟一脚没踩稳直直往前摔。
这一下,对她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搞不好会要了半条命。
秒先生根本来不及阻止,连忙拔腿跑想要接住她,但他们之间距离太远,以他的速度完全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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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先生只觉身边一道暖风飘过,下一秒,一道青色身影停在秒夫人面前,安安稳稳的接住她。
见状,秒先生松了口气,仍旧步履飞快的跑到秒夫人身边,紧张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哎呀,没有没有”秒夫人不耐烦,“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安然,你认识她对吗,她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