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不是所谓真相，而是复仇的目标吧，作为曾经的孙府嫡女，满门的血仇无法忘怀，不过这样活着，不会太累吗？”

孙裳微微垂眸：“呵，你又没有被满门抄斩，当然可以轻飘飘地说忘怀，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害孙家满门的人到底是谁了吗。”

苏黎把玩着茶杯：“我为何要帮你，你又为何肯定我一定知道所谓真相？”

“自是不会让你白给消息便是了，既然你已经从太后那拿到了空白圣旨，想必有些事情你也知道个七七八八，没错，开国立下的空白圣旨的确只有一道，孙胡那个老家伙拿出来的空白圣旨是假的。”

苏黎丝毫不意外：“你要是拿不出我感兴趣的消息，我们可以免谈了。”

孙裳咬咬唇只好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空白圣旨其实早就落入皇室手中，只是在前朝时，先皇秘密将圣旨赐给了如今的太后。”

闻言苏黎执杯的手一顿：“总算是说了点有用的东西，不过，你说错了一件事。”

孙裳严肃脸，表示洗耳恭听。

“孙胡的圣旨是真的，只不过并不是出自于开国皇帝之手，而是如今的皇帝亲手所做。”

孙裳顿时瞪大了眼睛，仿佛受到了十足的冲击：“这......这不可能，孙家一直为国勤勤恳恳，怎么会......”

“啧，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此前也猜到了几分，毕竟开国的空白圣旨只有一张，孙胡那个家伙并非四家嫡系也并非皇室中人，他并没有使用圣旨的权力，更何况，孙府的钥匙应该不在他手中。”

孙裳面色灰白，带了几分颓然：“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自古君王多无情，也难得你在这尘世摸爬滚打这么久也有这十分天真的时候，你啊，还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养老吧。”

说着苏黎起身就要走。

“那你呢，你爹娘在北疆的事难道你一点都没怀疑过？”

苏黎闻言身形一顿：“你又是从哪得知的。”

见苏黎丝毫不意外，孙裳的眼中翻腾着异样的情绪：“你知道这一切还甘愿为他卖命？”

苏黎深吸了一口气：“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偷偷摸摸在城外带着一群人发育，结果最后啥都没来的及做就被当成乱匪给团灭了吗。”

没错，在原书里，孙裳就只露过一次面，就是男主成功登基后派人清缴城郊乱匪，然后书中对这个人物一笔带过，要不是苏黎感觉黑风寨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

孙裳气结：“那也比你为仇家卖命，苟且偷生的强，怎么的，获封公主以后小日子过的不错吧，踏着亲人的尸骨得来的富贵，你就不怕夜里有厉鬼索命吗？”

苏黎冷笑：“我苏府的富贵那是我苏家靠自己的实力打下来的，可不是那个什么破公主之位换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死脑筋，深入敌营懂不懂，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晓不晓得，你个瓜娃子，怪不得这么久了还是个乱匪连城门都踏不进去。”

“你你你......”孙裳你了半天，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