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婉柔逃狱,孙家连带着受了牵连。圣上虽然没有问罪,京都里的百姓却没有放过孙家的意思。
去孙府门口问罪的百姓一波接着一波,烂叶梗子菜叶子臭鸡蛋白萝卜在孙府门口堆成了小山。
孙府里的人战战兢兢,连门都不敢出,深怕一个探头,就被一个臭鸡蛋正中命门。
孙胡的一张老脸阴沉沉的,饶是他紧赶慢赶,到底是晚了一步。
孙夫人抹了抹泪,一副伤心过度地憔悴模样。
“柔儿是在我膝下长大的,心性纯良我再清楚不过,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的。”
孙胡听她的啼哭听了一个时辰,心下有些不耐烦:“哭有什么用,哭就能把柔儿哭回来吗?现下还是要早点查明真相,找到柔儿的下落才行。”
孙纳心下有些着急:“父亲,现下那些刁民拦在门口,我们行动不便,而且皇上那边……”
孙胡瞪他一眼,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双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急什么,圣上没有下旨就还是向着孙家的,为今之计最好的方法是帮皇后娘娘一把,把这罪责统统推到二王爷头上去。”
孙夫人有些担忧地开口:“这样会不会牵连了柔儿。”
孙胡枯瘦的手指转动着腕间的佛珠:“眼下柔儿罪名在身,二王爷深知其中厉害一定会写下休书,到那时,就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
“柔儿她爱王爷至深,若是知道了,只怕……”孙夫人含泪犹豫着开口。
孙纳一拍桌子:“那也比丢了性命强,凭我孙家门楣,柔儿还怕日后找不到好儿郎?”
孙夫人听了觉得有理,便不再多言。
…
“皇上,您看……”陈德宽恭恭敬敬地将万民书奉上,额角不由得滑下一滴冷汗。
坐上的人沉默片刻,大半身影沉浸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神色:“呈上来。”
白色的纸张在桌案上铺开,上面的字迹或娟秀或潦草,或拙劣或稚嫩都认认真真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陈德宽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静静恭候着,不敢多言。
“好,很好。”坐上的人说了几个字,意味不明。
太子一怒,伏尸百万。却也抵不过这千万黎民,众木成林。
“能用众力,则无敌于天下矣,能用众智,则无畏于圣人矣。”
楚谦听闻此事,表情波澜不惊,仿佛意料之中的模样。
管家适时来禀:“老爷,有客人求见。”
楚谦手腕微动,一条肥肥胖胖的鲤鱼就上了钩,活蹦乱跳看着甚是讨喜。
“呐,把这鱼给厨房送去,做个好汤,晚上去把那臭小子叫回来吃饭。”
“是,老爷,那客人……”
“将人带去书房,我一会儿就到。”
“是。”
。
“哟,这不是李大人,魏大人,花大人吗?怎的有闲情逸致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魏总毫不客气地坐下:“你倒好,直接称病退休退出了朝堂只剩我们几个老骨头还在死熬。”
李尚有些酸溜溜的:“那不还是多亏了这家伙有个好儿子,早早承了衣钵,哪像我啊,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如今还跑了。”
花礼倒是不客气:“要知道自己要嫁给那么个货色,要我我也跑。”
“你!”李尚气的吹胡子瞪眼,却拿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