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他么？我应该是听错了吧。

白顾慈翻看自己的记忆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双冰冷哀伤的眼睛。

不由得说出了口：“是他么？”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纠结这一点的么？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他喽，如果这样做可以给你脆弱到一碰就碎的内心一点温暖。”突然一个冰冷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

“谁在这里？”白顾慈四处张望着这片纯黑世界，努力睁大眼睛寻找藏起来的“人”。

那个“人”“啪”打了一个响指，视野所及之处的黑色慢慢褪去，变成了一片纯白。

仿佛处在一个无边的空间里，没有温度，没有时间。

“这里，愚蠢的母猿。”

白顾慈立刻转身，这才注意到在自己的身后有一个如“机器”般的少年。

他穿着一身银色不知名材质的服装，身体的每一个动作似乎是提前设定好的完美程序，很是优雅，似乎连发丝都妥帖地按照精密设定的角度生长。

面容十分俊美无邪，最出彩的是他的那双眼睛，冰冷无机质的桃花眼很是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不免有些亲近之感。

可是他浑身透漏出的“尔等凡人，不配与我讲话”的气息，就像是迎面泼来的一滩凉水，让人瞬间清醒。

“你是谁？”白顾慈被面前的人惊到了。

“你可以叫本尊为零，本尊可是未来高级位面世界最伟大的发明——系统，你这样的低级母猿是不会知道的。”零的语气很是傲慢。

“哦吼，很狂的呀！你的长辈没有教育过你要有礼貌吗，小盆友。”白顾慈说完便冲着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说你是一个发明，意思是你不是人，对吧？”

“没错，本尊是智慧与实力并存的瑰果，可不会有你们这些低级猿类的缺点，嗨，本尊可不是什么小盆友，别瞎叫。”零双手环臂，浑身上下透露出满满的优越感。

“嗯嗯，那么叫你小系统吧，我刚刚不是出车祸了么？你找我有何贵干。”白顾慈看着零身上中二的味道特别浓郁，不免觉得好笑又好玩。

这个自称为“零”的不明物品确定是未来世界智慧与实力并存的东西？确定是未来高级位面世界最伟大的发明？不会是个劣质品吧。

“不错，你确实在刚才的那场车祸中死去了，你的灵魂本该消散。但是本尊用力量稳住了你的灵魂，拉进到了这个空间，所以你现在还有意识，并没有真正的消散。”

零一副“你快感谢我呀，我可是你的大恩人”的样子得意地看着白顾慈。

白顾慈一直被“中二青年”如激光灯般的目光看着，不免有些无奈道：“啊，这样啊，那谢谢了。”

“哼，别太感谢本尊，其实本尊选择救你并不是出于本尊的本意，而是命运的使然。”收到感谢后，零果然是一脸傲娇又欠揍的样子。

哦豁，感谢是你要的没错吧，现在又不要。

白顾慈默默地给零打上了“脑子有病”的标签。

“命运？一个人从出生后，他的命运就已经早早的被确定下来了吗？”白顾慈对零的话感到迷茫，“我有选择我命运的权利吗？”

“当然，本尊来到这里是命运使然，你走到这一步，也是命运使然。你还有该做的事要做，你要去拯救另一个时空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