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白顾慈被闹钟叫醒，昨晚并未睡好，头略微有些疼。

也许是洗澡的时候真的冻着了。

白顾慈迷糊之中，隐隐约约觉得有一个男人在说话，声音很是低沉迷人，听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我不在的时候，好好护着她，别让她受到欺负，任何人都不行……这一切都是因她而来……”

“是，大人。”

那回应的声音，和初见时的零十分相似，都是清冷干净的少年音。

……

白顾慈坐起来，双手轻揉太阳穴，睁开的双眼十分锐利清澈，无刚睡醒时的半分迷茫。

只有微肿的眼睛，出卖了她昨晚梦里梦外都哭了的事实。

“叮～现在是早上七点三十分，大大您睡醒啦～零零好想你呀～”

“嗯～宝贝儿，早上好。”白顾慈收起自己脸上的悲伤，和意识中的零微笑着打招呼。

“大大，您刚才怎么啦，是不开心么？零零可以帮助您么？”

“没有呀，宝贝儿看错了，宝贝儿这么可爱，看到宝贝儿就很开心呢。”白顾慈暗暗眯了眯眼睛。

这个小东西还挺敏锐的。

“宝贝儿，商量个事儿呗。”

“大大您说，零零会帮助您的。”

“真好，那你以后不许对我读心，不可以欺骗我，不能替我做决定。”白顾慈十分慵懒地又躺回被窝，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嗯嗯好的，零零来到这里也是为了帮助大大幸福地生活下去哒。”

还以为什么事情呢，吓坏零零，啊呸，本尊了。

这么娘唧唧嗲嗲的一定不是零零，啊呸，本尊。

“呵呵，宝贝儿真可爱，还乖乖的，真是一个绝世小可爱。”

“谢谢大大夸奖，大大才是最可爱的。”

“那么宝贝儿，昨天谁来过啊。”白顾慈不为美色所动，很是冷酷无情冷漠地质问。

零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看着白顾慈，企图蒙混过关，软软地说道：“没有啊，大大～”

“呵呵，”白顾慈冷笑一声，“宝贝儿，我说的是肯定句，不是问句哦。”

“……”

零的眼神飘忽不定，见瞒不过去，不敢回答。

“说话，说好的不欺骗我呢。”白顾慈有些不耐地说道。

“大大～零零是真的不能说。”零低着漂亮的头颅，十分纠结地对手指。

“啧。”白顾慈略微有些烦闷地用被子盖住头，不想说话，感觉有些失望。

“大大，大大，别不理零零。”零从意识中出来，缩小的身体悄悄依偎着白顾慈。

“……”

“大大，除了这个，零零是不会再隐瞒您的，现在还没到合适的时机，如果您知道了会对以后的事情有影响的，还请大大可以相信零零，零零会一直陪着大大的，零零会尽自己所能帮助大大，保护大大，零零会向您证明的。”

“……”这该死的沉默。

零无奈说道：“大大，您是逃不脱的。”

白顾慈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要哭不哭。

宝贝儿，我逃不脱，你也是逃不掉的，正如你说这是我的命运，对于你而言，这何尝不是你的命运呢。

在你将我扯到这个泥潭的时候，我们的命运便连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