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晚十点。
盘龙区江海路护城河旁。
今天是钱西鄂与苏魁远下山来到滨海市盘龙区的第五天了。
两人约好,今晚一起去暗杀风水铺老板陈若河。
河道旁的槐树下,就是钱西鄂与苏魁远当初约好的碰面地点。
“这小子怎么还没来,好色的人就是没点时间观念。”钱西鄂极为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你要等的人来了。”
突然一道声音在钱西鄂耳边响起。
钱西鄂浑身一颤。
只听“咚”的一声,一颗人头从空中掉落,滚到了钱西鄂的脚边。
是苏魁远!
“你…..”
陈若河出现在钱西鄂面前。
钱西鄂万万没想到,苏魁远居然死了。
“你…你是那间风水铺的老板陈若河。”钱西鄂意识到,苏魁远初次下山,跟他有仇的,只有陈若河,因为苏魁远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去杀他。
钱西鄂在这一刻,眼神变得毒辣,随即下意识的从身后掏出一根血红色的骨笛。
骨笛来源于道家,是用死人的肋骨,加以秘法制成,这样的骨笛通常呈现白色,使用者一旦吹响,可以摄人心魂。
但是血红色的骨笛,就不同,它不是用死人的肋骨制成的,而是用僵尸的肋骨制作而成。
僵尸嗜血,其骨也如此,所以当用僵尸的肋骨制作成骨笛之后,就会将这根骨笛放入童子血中浸泡,直到这根僵尸肋骨制作而成的骨笛,吸满鲜血为止。
而当这根僵尸肋骨制作而成的骨笛吸满鲜血时,整根骨笛就呈现出血红色。
血红色的骨笛一吹,不仅可以摄人心魂,七步之内还可怨气夺命,杀人于无形。
正是因为杀伤力太高,骨笛的杀戮之气太重,所以道家不允许门下弟子制作血红色的骨笛。
“那些失踪的孩子,原来就是被你用这只骨笛所蛊惑,午夜离家出走的。”
“看来你就是那群幼童失踪案的主谋。”陈若河冷冷道。
“是又怎么样,这只骨笛,无坚不摧,乃是我费尽心思、千锤百炼,才炼制而成,摄人魂魄,七步内可判人生死。”
“不知道多少人死在我这只骨笛之下。”
见陈若河不说话。
钱西鄂瞬间得意起来,“怎么,怕了吧!”
“毕竟像你这种修为浅薄的风水师,怎么可能理解我们这种道术高深之人的厉害之处。”
“不妨再告诉你,今天我就是来杀你的。”
“识趣的话,就自己割下自己的头颅,省得我动手,不然我就将你五马分尸不说,还要扒皮抽筋,用你的头颅当…..”
还未等钱西鄂的话说完。
陈若河一张手,原本在钱西鄂手握着的骨笛,瞬间到了陈若河手里。
钱西鄂彻底傻眼了,说到一半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我…我的骨笛呢?
再看看陈若河,骨笛居然在他手里。
这…这不可能,他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我连一点点防备都没有?
骨笛就被抢了!
陈若河扫了一眼骨笛的气息,和冯金背的那副血刺黑龙绣的气息,竟然如此的相似。
像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原来冯金身的黑龙绣就是你给他纹的。”
冯金,听到这个名字,钱西鄂眼神一颤。
“你…你怎么知道我帮他纹过血刺黑龙绣?”
“难道…他死后的魂魄,就是被你藏起来了?”钱西鄂突然意识到。
“藏起来?我才不稀罕把那道沾满邪气的魂魄藏起来,我把它打散了。”陈若河冷冷道。
“你…..”钱西鄂此刻气得说不出话来,怪不得自己一直找不到冯金的魂魄,原来是被打散了。
陈若河冷笑一声,横眉一挑,看了一眼,眼前的钱西鄂,拿起手中的骨笛。
“这就是让你引以为傲的骨笛。”
话落,陈若河瞬间将骨笛捏成粉末。
“你…..”看到眼前这一幕,钱西鄂顿时瞪大了眼睛,那可是我几十年的心血,居然被这家伙就这样毁了。
他不甘心,他火冒三丈、恼羞成怒!
但恼怒之后,钱西鄂似乎又很快清醒过来,眨眼间他又开始陷入一丝丝恐惧之中。
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根骨笛乃是用僵尸的肋骨做成的,无坚不摧,居然被对方轻轻一捏就化成灰烬。
他..他真的像苏魁远所说的那样,是个不堪一击的风水师吗?
再看看地苏魁远的人头。
苏魁远一定低估了对方,高估了自己。
要不然也不会身死。
这家伙绝对不简单。
这骨笛,就算是自己凝聚全身修为,恐怕都无法做到捏碎它。
想到这,钱西鄂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布袋里装满了他所蓄养的厉鬼,足足有百只。
钱西鄂准备放出百鬼。
可就在钱西鄂准备解开布袋的那一刻。
陈若河一个闪身,“你太慢了!”
还未等钱西鄂打开百鬼袋,陈若河的手便已经插进钱西鄂的心窝,掐住他的心脏。
“啊~~~”钱西鄂惨叫,只感觉全身一凉,完全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任凭陈若河宰割。
这一刻,钱西鄂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陈若河的对手。
实力相差太远,完全不在一个等级。
方魁元这家伙,误我啊!
他开始满眼恐惧的看向陈若河。
修为浅薄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对方的高深莫测,太…太可怕了!
钱西鄂后悔之前说过的话,肠子都悔青了。
现在被对方狠狠的打了脸,连命都保不住。
“我一直想知道丧尽天良的人,他的心是什么颜色。”
“不…不要…..”钱西鄂听到这话,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瞳孔放大。
话落,陈若河“噌”的一声,将钱西鄂的心掏了出来。
整颗心,因为钱西鄂入魔,吸食太多邪气,已经彻底黑了。
心被掏了。
钱西鄂痛苦不堪,七窍流血,面色惨白,但他还没有死。
他以为他会死。
他不可思议的看向陈若河。
“为…为什么,我的心都被你挖了,我为什么还没死?”
“我没让你死,你怎么敢死!”陈若河厉声道。
“你说过的话还没兑现呢。”
“你不是要扒皮抽筋吗!”陈若河的目光闪现出一股极重的杀气。
像暗夜里的龙眸窥视整片天地,既令人恐惧,又令人压抑。
“扒..扒皮…抽筋,不..不…我胡说的,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求求你放过我…..”
钱西鄂疯狂的摇头,他的恐惧在这一刻,刻进了骨子里,深度的害怕。
见陈若河走近。
“别…别过来…不…不要啊…我错了…我错了…要杀你的人不是我,是雷藏华,求求你放过我…..”
“我会去找他的。”陈若河话落。
钱西鄂人皮被掀开,惨叫声不断。
这一刻,钱西鄂犹如掉进了十八层地狱。
钱西鄂的惨叫声,惊悚了整个盘龙区。
最后一具没皮没脸的尸体,倒在地,化作一滩血水而死。
不再跳动的心脏,被陈若河丢弃在地,喂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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